凝元后期的修士當然都不弱,寧辰可沒有興趣一打二,於是也不和對方糾纏,當即再次遁走。
然後寧辰就發現戰神宗的通緝令真不是蓋的,幾乎每座城池都有凝元中後期的修士坐鎮,即便沒有,等自己出現不久後也就有了。
“幹!”寧辰怒罵道,架起一道遁光瞬間出城,然後眨眼間遁入地底。
剛剛消失不過幾個呼吸,兩道遁光就停在了他剛剛消失的地方。
“又消失了?”一人皺眉道。
“不錯,和之前傳來的消息一樣,對方很可能精通失傳已久的地遁術。”
寧辰幾次乍隱乍現,又被宇文老祖遠遠追蹤過,地遁術的事情肯定隱瞞不住了,戰神宗的見識可比平山國的那些勢力高得多。
“這樣我們怎麼可能拿得下對方?除非金丹老祖出其不意的動手才行。”
“這是戰神宗宇文老祖傳出來的通緝令,他也在追蹤此人,而且據說已經託人煉製了可以禁制地底的陣法,只要此人還在戰神宗統治的地域出現,就逃不出宇文老祖的法掌。”
“好傢伙,這小子也就只有凝元初期而已,他究竟幹了什麼,是怎麼惹到金丹老祖的?”
“這是戰神宗的醜事,一般人還真不知道,我也是聽一位好友說起,據說這小子是殺了宇文老祖的後裔,有望金丹的那種。”
“這麼厲害,可是既然宇文老祖有反制手段,此時把他逼得太緊,豈不是逼他離開這裡,徹底消失嗎?”
“那就不是我們能置喙的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聽着就好,既然他又走了,咱們把消息報上去就是。
……
等到兩人離開,隱藏在地底不深的寧辰這才悄然離去。
“還真是把對方給惹火了,禁制地底的陣法,不過也得先找到我才行。”寧辰心中暗道。
他倒不是不能直接土遁離開戰神宗的範圍,凝元期的修士,天下哪裡不可去?反正他在野外也生活慣了。
時不時的在城中冒頭,鬧出莫大的動靜,只是在提醒黃影和燕無尋而已,寧辰擔心他們自投羅網,兩個無依無靠的凝元期散修,真的很危險。
不過現在好了,寧辰最近一個月來四處冒頭,想來自己的事蹟已經傳了出去,黃影若是能夠得到消息,應該不會再去戰神宗找自己。
“陣法……”寧辰心中一動,想着自己最近幾次出現,追殺自己的修士都是從遠距離出現,而且包圍圈有意無意的留了一個口子。
雖然每次方向都不一樣,以免自己警覺,但是大方向都是朝向西南,聽了剛纔兩人的對話,寧辰要是還不知道宇文老祖就在西南某地等着自己,那也就太笨了。
“既然如此,那就果斷換地方唄。”寧辰在地底下聳聳肩,反正在戰神宗待了好幾個月,倒是把中域的情況摸的差不多了。
靠着戰神宗西北邊的大勢力叫做焚天谷,據說是建立在碧瀾洲最大的一座火山口上,門中修煉的火系法術獨步天下,而且幾乎每一位晉級凝元的弟子都有資格前往火山之底收取一縷異火。
天地異火,可遇而不可得的珍品,就連戰神宗都得小心翼翼的蘊養用作煉器,而焚天谷中卻是每個凝元期的弟子就能獲得一縷,要不要這麼奢侈?
沒錯,就是這麼奢侈,不過也沒有這麼簡單。
那裡是碧瀾洲最大的火山口,火焰不絕,常年蘊養的天地異火就藏在火山之下,但也不是那麼好找的,想要收取異火,就要在尋找時面臨火山底下的險惡環境,可以說既是機緣,也是考驗。
據說不乏有前去收取異火而重傷的弟子,也有即便凝元中後期了,都因爲運氣不足而找不到天地異火的弟子,畢竟不到金丹,誰都無法長期待在火山口下。
寧辰調轉方向,一路向西北方疾趕,除了偶爾冒頭辨別一下方向之外就不離地,終於在一個月內離開了戰神宗的勢力範圍。
……
甘平城,焚天谷麾下闕月宗的轄地。
寧辰幾乎已經一個月不見天日了,如今好不容易離開了戰神宗的勢力範圍,趕緊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結果剛剛點了幾碟小菜,就聽到說闕月宗長老公開講授陣法課程的事情。
寧辰一聽就懵了,碧瀾洲一向法不輕傳,即便在中域地帶,想要拿到一部玄級功法照樣是千難萬難,但現在闕月宗這是什麼情況,這麼大方,簡直是修煉界的一股清流啊!
寧辰眉頭一挑,凝神細聽,這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闕月宗也是中域大宗,門中有三位金丹老祖,而且專修陣道,一人成陣,打起來也是厲害無比,不說同級無敵,但也有這個潛質,所以一直是焚天谷麾下的頭號馬仔。
不過就在幾百年前,有一個修習陣法的無名修士找上門來,對方也是金丹初期修爲,和闕月宗相約賭鬥,結果以陣破陣,一日之內將闕月宗的三位老祖盡數擊敗。
按照和那位修士的約定,闕月宗每年必須公開授課一次,持續一月,給碧瀾洲的散修傳授陣法之道,從入門講解到玄級,年年不絕,持續千載。
“那位修士究竟是誰,怎麼對咱們散修這麼好?”旁邊一桌明顯也是首次前來聽道的幾位散修在討論。
“不知道,那人只出現過一次,從此就沒有消息了。”同桌的修士搖搖頭,“就連他之前的信息都沒有人知道,就像是憑空出現,憑空消失一樣。”
“會不會是哪家大宗門的苦修士?”
“你說呢,哪家大宗門會管咱們散修的死活?
聽說那人勝過闕月宗之後,曾說起自己也是散修出身,但是卻不方便在碧瀾洲授徒,於是就讓闕月宗代他傳法,而且爲了讓闕月宗心甘情願的遵守諾言,還給闕月宗傳了一門頂級陣法。”
“這樣啊,也不知道他爲什麼不在碧瀾洲開宗立派,難得碰上這麼一位願意給咱們散修傳法的修士,卻不能拜在他的門下,實在可惜!”
“別說那麼多了,闕月宗三日後就會在白石山脈傳法,到晚了就沒位置了,休息完了趕緊走!”爲首的修士催促道。
寧辰眨眨眼,夾起最後一口菜吃下,結賬出了酒樓,認準方向就向闕月宗宗門所在的白石山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