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辰懸浮在五行陣外,一手操控着捆仙繩和藍海鷹一人一獸僵持,一手印訣變換不定,五行大陣將海鷹城的其他修士一一吞噬,除了因爲輝鷹使以法器自爆讓他受了一點反噬之外,並未受傷。
此時,陣法中的活人已經只剩下了藍海鷹、輝鷹使、令鷹使和瀚海飛鷹,不過寧辰回首看去,海鷹城那邊又是數十道遁光飛速趕來,其中來勢最兇的,就是趕在最前方的那八九位修士,爲首之人又是一位凝元后期修士。
寧辰目光閃爍,“這就是另一位凝元后期的鷹使了吧?”
數十道遁光飛速靠近,劃破天際,很快就來到了十里以內,不過除了打頭的八九位修士,其他人都遠遠的停下遁光,開始看戲。
剩下的八九人則是繼續御空飛遁,還沒靠近,就是飛劍法寶一齊放出,三四種華光飛射而來。
“哪裡來的野修士,竟敢到我海鷹城撒野?”爲首之人暴喝一聲,一道圓盤祭在虛空,一道道冰藍色的玄光放出,卷向了正懸浮在陣法外的寧辰。
寧辰眼神一眯,此時他的陣法內困着三位凝元后期的存在,可沒有餘力再面對陣法外的攻擊了。
既然如此,那就用符籙吧……
寧辰靈識一動,一沓符籙就出現在他的身前。
緊接着,十幾張符籙在瞬間成灰,符文在虛空中一閃即逝,眨眼間化爲無量劍氣,向着來襲的衆人疾速刺去。
“是劍氣符,好多劍氣!”
“天,是玄級上品的符籙,竟然一次性打出了十幾張!”
“他是誰?”
“鳴鷹使完了……”
擋路的法寶和玄光被定光劍符紛紛劈開,玄級上品劍氣的威勢何等驚人,即便是鳴鷹使那件圓盤放出的華光也只攔下了兩道劍氣,剩下十幾道劍氣依然向着他們飛速刺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定光劍符激發的劍氣迅疾凌厲,追光逐電,等他們的視線捕捉到劍氣時,劍氣已經近乎臨身了。
“啊……啊……啊……”
慘呼之聲不絕,玄級上品的符籙之下,海鷹城諸人幾乎毫無抵抗之力,除了鳴鷹使在最後關頭祭出了一件護身法器之外,其他人竟然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被格殺殆盡。
“你,你,你究竟是誰……”鳴鷹使也不囂張了,擋下了定光劍氣之後,他更是飛速後退,顫聲說道。
“來報仇的人。”寧辰瞥了鳴鷹使一眼,淡然說道。
鳴鷹使嘴角抽了抽,此時寧辰沒有繼續動手,他看了看寧辰,又看了看他身後的五行陣,一時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逃走還是再等等。
……
時間回溯到片刻之前,海鷹城中不少人都看到了藍海鷹一行,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城主飛臨城中後上前恭維一番的準備了。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道流光從城中一座酒樓中飛遁而出,直直的飛向了藍海鷹一行。
衆人還在疑惑那人找藍海鷹有什麼目的,結果就看到他竟然二話不說,眨眼放出來陣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佈下了陣法,將海鷹城一行困在了陣中。
衆人吃了一驚,那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也就是凝元后期,即便有陣法加持,但對面可是海鷹城城主和瀚海飛鷹,聯手之下不弱於五位同級修士,更何況他們身邊還跟着十幾位凝元期修士,他一個人就這麼莽上去,一身修爲都修到狗身上了嗎?
不過後面的事情令他們更加吃驚了,因爲那人佈下陣法之後,過了一些時間,衆人也只是見到陣法動盪不休,但是竟然沒有被藍海鷹從內部攻破!
這是個什麼情況,難道他真的可以用陣法困殺藍海鷹一行?要知道陣法中除了十幾位修士,可是還有一隻兇猛無比的瀚海飛鷹。
就在此時,城主府中顯然也發現了情況,留守的鳴鷹使帶着剩下的所有凝元期修士盡數出動,想要從陣法外面攻擊寧辰,和陣法中的藍海鷹裡應外合,破了這座從沒見過的陣法。
城中其他勢力的修士,則紛紛御空跟上,準備湊湊熱鬧,畢竟一城之主在臨近城市之時、大庭廣衆之下遭遇圍殺,這等情景可不是輕易能夠遇上的。
看到那人正在全力操控陣法,鳴鷹使帶着麾下修士羣起而攻之,圍觀的衆人還以爲這場戰鬥馬上就要結束了。
不過沒想到的是,他們猜中了結果,卻沒有猜對過程,戰鬥的確是很快結束了,不過結束戰鬥的原因並不是那人騰不出手被鳴鷹使殺死,而是激發了近二十道玄級上品符籙,將海鷹城除了鳴鷹使之外的所有修士盡數誅滅。
鳴鷹使在一邊嚇得不敢動彈,這些看熱鬧的修士也是面面相覷,心驚肉跳。
“此人是誰,竟然如此奢侈,是中域大派來人嗎?”
“不知道,但除了位於中域的各大宗門,只怕也無人有這等底蘊了吧,我猜就算是吞海教主已經踏入金丹,只怕也無力一次性掏出二十多張玄級上品符籙。”
“先別說鳴鷹使,他這陣法已經佈下了盞茶時分,藍海鷹可是還沒有破陣呢。”
“嘶,那豈不是說……”
“慎言,佈陣破陣都在一念之間,藍城主雖然尚未破陣,但是你看此人仍在全力操控陣法,似乎也不甚輕鬆。”
不過他話音才落,寧辰那邊就已經笑着收了陣旗。
衆人只感覺眼前一亮,只見漫天五色虹光消失不見,十杆陣旗倏忽之間就飛回了寧辰的儲物戒,青天白日一下,海鷹城十數位修士盡皆消失不見,只有一根金光閃閃的繩子凌空閃過,飛回了寧辰的儲物戒裡。
除了那根繩子,天空中就剩下了一隻瀚海飛鷹,不過飛鷹此時雙眼緊閉,正在向着海面墜落。
衆人凝目看去,瀚海飛鷹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無數鋼翎一般的羽毛上不是刀砍劍刺的傷口,就是火燒冰凍的痕跡,此時生息全無,顯然已經死去了。
寧辰揮手一招,將瀚海飛鷹收入了儲物戒中,然後回頭看向了瞠目結舌的鳴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