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大的敲鑼聲響後,正氣門的武試正式開始了!
本來可以容納十多人的山道,瞬間擠滿了數十人!
張偉倒是沒有爭先出手,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些一擁而上的衆人。
孫香菱見張偉沒有動作,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在張偉身後,也有十多個人選擇先不上山。
徐潤揚見張偉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不由得冷笑一聲道:“張偉,你不是讓我們徐家一個人都進不了外門嗎?來啊,快來啊。”
張偉笑而不語,揚了揚手,示意徐潤揚先走。
“只會逞口舌之快的傢伙!膽小怕事!”徐潤揚冷笑一聲,縱身一躍,便瞬間跨越數個梯級,穩穩地落在前方。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好幾名徐家弟子。
彷彿形成一個包圍圈似的,在徐潤揚的帶領之下,徐家弟子竟然一馬當先,先拔頭籌。
一分鐘過後,徐潤揚等人已經踏上了第一百階臺階上了!
而就在此時,張偉瞳孔猛地一縮,身子竟然迅速往後一退。
孫香菱見此,心感不妙,不由得也跟着一退。
不僅是張偉,就連張偉附近的好幾個人,也臉色大變,側身躲閃。
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色光芒,從師祖雕像的雙目中爆發出來,彷彿海嘯般,散發出渾厚恐怖的氣勢,帶着無盡的威壓掃向衆人。
只要被青光覆蓋範圍,全都被無情地往外推倒!
最先趕至前頭的那批,猝不及防之下,更是被直接摔了個狗啃屎,從百級樓梯直接滾了下來。
一時間哀嚎遍野,不少人滾落下來,跌落到山腳下,更有甚者摔斷腿了!
徐家的一名弟子運氣十分不好,雖然沒摔斷腿,但是在衆人的推搡下,一隻胳膊被擠得脫臼了,當即痛得他齜牙咧嘴。
徐潤揚被青光一掃,只覺得五臟六腑彷彿被人狠狠地敲打了一錘,當即也退至五十幾階的梯級上。
“好恐怖的威壓,這就是強者的威壓嗎?簡直就是仙人的手段!”
張偉深吸一口氣,但是卻依然不爲所動,他在估算時間。
果不其然,每隔一分鐘,師祖雕像便會發出一道青色光芒,緊接着這道光芒就會無差別攻擊下方前進的弟子!
也就是說,張偉他們想要進入正氣門,成爲正氣門的弟子,必須跨過這千級臺階!
而誰在一分鐘內跨越的梯級越多,就越有機會率先成爲正氣門的弟子!
“一分鐘內跨越千級臺階,即便是煉氣期的修士也無法做到,更何況是我們這些新人!”
張偉低頭沉思,依照他的身法速度,大概也要十分鐘的時間,才能攀爬至千級臺階!
而且在攀爬的過程中,還要抵抗上方的攻擊!
稍微有所懈怠,便會被青芒擊中,跌落梯級!
“看來所謂的文試,只是作爲一道門檻,稍微阻擋那些三教九流的俗人進來。正氣門真正的考驗,還是依靠這場武試。”
而在高臺之上,刑長老正眯着眼睛,望着下面東倒西歪地衆人,臉上不覺露出輕蔑的笑容。
想當初他進入正氣門的時候,也經歷過這場考驗。
當年的他可是過五關斬六將,成功抵達終點!
見到刑長老若有所思的樣子,一旁的華長老則是微微一笑,感慨道:“很懷念當初跟你一起闖關的日子啊,想當初我們就好像這些小兔崽子般,爭先恐後地衝上前,想要奪得前茅。”
“嗯。”刑長老點了點頭,不過卻冷冷道:“可是現在的我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們了。”
華長老微微一笑,本來想點頭稱是,不過卻搖了搖頭:“其實,還是原本的我們。”
額?
刑長老好奇地擡起頭,華長老似笑非笑道:“當年的你,不是也是奪得了第二的資格嘛?現在的你,也不是一樣?有區別?”
刑長老臉色陰沉下來,哼道:“那是我讓他,不然的話,他可是沒資格當上掌門!”
華長老笑了笑:“誰不知道你跟掌門兄弟情深呢,真是羨慕你們啊。”
望着華長老那充滿羨慕之意的神色,刑長老臉色微微一變,心中卻是罵道:老子能不讓嗎?那時候老子身上沒錢,那敢跟他爭第一,那姓宇文的,壞得很!
這是何等辛酸的悲劇往事,以至於刑長老都不想記起來,於是,他乾脆閉上雙眼,慵懶地享受初日的陽光。
筆直的山道上,武試還在繼續。
不過衆人已經摸清了青芒的規律所在,所以每當青芒發出凌厲攻擊的時候,總會提前做好防禦準備。
此時的徐潤揚已經穩穩進入了第一梯隊,很快便邁入了第五百級的階梯上。
“姓張的還沒上來嗎?難道是怕了嗎?”
徐潤揚心中冷笑不已,先前自己的堂兄徐威還告誡自己,小心提防張偉這小子,沒想到這小子卻是紙紮的老虎,中看不中用。
“堂兄也太膽小了,像姓張的這種土鱉小子,坐井觀天,豈知道世界之大!”
徐潤揚作爲先天境的高手,身體素質早已遠超衆人,在做好防備的情況下,硬抗着青芒的力量,也只是稍微後退了三個梯級而已。
這對於下方的土雞瓦狗,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
有些外門長老見了,不由得心中一喜,暗道今年的新生不錯,像徐潤揚這樣的好苗子,日後進入內門必定是鐵板上的事情。
心花怒放之下,更是立下決心,想要收下這個優秀的弟子!
似乎感覺到後方有人上方,徐潤揚轉頭一看,卻是看見張偉不緊不慢地走上來。
“終於來了嗎,這土鱉再不來的話,過了規定時間,那可是要等下一年了。”
在徐潤揚身後的數百級臺階之下,張偉正面無表情,緩步向前。
“跟着我,不要走遠了!”
張偉沉聲吩咐一句,孫香菱臉色微微一紅,卻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非要跟着張偉,但是她還是照做了,因爲她覺得跟在張偉後面,似乎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