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巴克咖啡廳,瀰漫着一絲絲醇香的咖啡味。
馮天佑隊長抿了一口香濃的拿鐵,然後笑了笑:“徐總,要說狗狗的事兒,我倒是能相信。不過,大家都把那隻大烏鴉也說得那麼神乎其神,我就覺得就些迷信過頭了。”
“這麼說,馮隊長並不相信,孔祥發養了一隻特別的烏鴉?”
“不,我相信,孔祥發一定養過烏鴉,但要說烏鴉也能通人性,我的確是不大相信的。有些鸚鵡和八哥,擁有過人的智慧,我還勉強能夠接受。哦對了,徐總,你知道孔祥發爲什麼會通鳥語嘛?”
“不知道!”
徐臻心裡嘀咕着,難道孔祥發同志也有系統傍身?要真是這樣,世界就精彩了。
馮天佑見徐臻搖頭,於是笑了笑:“徐總,你猜他們孔家村的人是怎麼解釋的?”
“猜不到!”
“我前幾天去樟樹孔家詢問考察過,村裡面關於孔祥發會鳥語這件事兒吧,一共有三種解釋。”
“哪三種?”
“第一種解釋是,孔祥發的父母親死了之後,靈魂化成了不同的鳥類,所以孔祥發能夠聽懂鳥語。”
“呵呵,這就有有點兒扯了。”
“沒錯。我也覺得這種說法很無聊。第二種解釋是,孔祥發是個學霸,他當年考取上海復大的時候,學的是日語專業,他對日語很精通,所以他慢慢地就悟出了鳥語。”
“………”
徐臻笑了笑,已經無力吐槽了。樟樹孔家村的勞動人民,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日語跟鳥語差別很大好嘛。學日語系的人,就能悟出鳥語來?
馮天佑隊長也忍不住笑着說:“呵呵,我也覺得很扯淡,人類的語言其實跟動物的語言完全就不在一個系統裡,所以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好嘛。我敢發誓,沒有一種動物的語言,會跟人類的語言有任何相似之處。”
“沒錯!”
徐臻點了點頭,並沒有想糾正他。其實,這些天來,徐臻擁有了“初階獸語通”之後才猛然發現,其實動物的語言,在某衝程度上說,也有和人類相同的地方。甚至包括一些發音,也都和人類的原始發音很像。比如“媽媽”這個詞,不僅在人類內部的發音很相似,而且很多動物在叫“媽媽”的時候,也跟人類的發音差不多。
“馮隊長,所說第三種解釋吧!孔祥發,爲什麼會懂鳥語呢?”
“呵呵,第三種解釋,那就更加奇葩了。”
“我想聽一聽。”
“有幾個孔家村的村民們說,那個神經有問題的孔祥發,其實根本就不是孔祥發本人,真正的孔祥發已經死了。現在失蹤的孔祥發,他其實是另外一個人,一個長得很像孔祥發的人………”
“………”
徐臻聽到這裡,突然沒說話。不知爲何,他竟然有些毛骨悚然。他猛然想起來不久前,在火爐山上遇到王鳳良、王龍良兄弟的場景。那天晚上,他就有種亦真亦幻的感覺。除了雙胞胎之外,世上到底有沒有另外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有時候真的很難說。
“馮隊長,你對這第三個解釋,怎麼看?”
“絕對不可能!”
“爲什麼?”
馮天佑隊長輕咳一聲,神色嚴肅地說道:“幾個月前,我曾經親眼見過孔祥發。”
“你見過他?”
“沒錯。大概是三個月前,孔祥發不知因爲什麼事兒,跟人打架,而且還把人差點兒打殘廢了,結果被我們拘留過幾天。那一次,我們曾經讓他按過手摸,發現他的指紋,和當年他大學時候被抓的材料上的指紋,是一模一樣的。指紋一樣,所以不可能是另外一個人。更何況,發生火災的時候,他一條腿被砸斷了之後,我們也有他的血型化驗結果,事實證明,他沒有被掉包。”
“哦,原來是這樣!”
徐臻頓了頓,然後吸了一口煙:“既然是這樣,那就必須找到孔祥發本人,才能將這一切的謎團解開了。”
馮天佑點了點頭,然後又嘆了一口氣:“哎,現在孔祥發本人已經失蹤了,到哪兒去找呢?如果真能找到孔祥發的話,哪怕他是個死人,或許我們有可能也會找到一些有關孔四爺的犯罪證據。”
徐臻笑了笑:“馮隊長,我倒是想實地考察一下!”
馮天佑一聽,頓時皺了皺眉:“徐總,你想什麼時候去,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馮隊長,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去孔祥發家看看。”
“什麼?你想今晚就去,而且還是一個人?”
“對啊,不可以嘛?”
“當然不行!”
“爲什麼?”
“總之,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尤其不能一個人去。”
馮天佑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
徐臻沒說話,但甲級讀脣術告訴他,馮天佑的面部表情寫滿了兩個字——“危險!”
“馮隊長,你的意思是說,孔祥發家不能去?”
“是的,他們家發生火災之後,就有不乾淨的東西。”
“怎麼,馮隊長難道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嘛,居然也相信這種玩意兒?”
“呃………”
馮天佑頓了頓,然後勉爲其難地說道:“徐總,其實不瞞你說,孔祥發失蹤後,我們也在第一時間就成立了一個三人的專案組,其中由我擔任組長。可是………”
“其他兩個組員,全都中邪了?”
“你怎麼知道?”
馮天佑眼睛突然瞪得很大,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呵呵,我是猜的。”
“哦………”
馮天佑鬆了一口氣,接着道:“我們另外兩個組員,都是年輕的警察,一個姓王,另一個姓鄧,他們倆在晚上去過一次孔祥發家,結果回來之後,全都說頭暈暈的,甚至一到晚上就能聽見窗戶外面有奇怪的叫聲………”
“是不是鳥叫聲?”
“是的,徐總,你怎麼知道?”
“呵呵,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更加說明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孔祥發這個人,的確深諳鳥語術。”
“………”
馮天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馮隊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兩個同事,之所以能夠聽見窗戶外的鳥語,那因爲那些小鳥們,其實很想向你那兩位同事求助罷了………”
“還有這種事兒?那也太邪門了吧?”
馮天佑做了一個渾身起雞皮的動作:“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結草銜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