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心裡一喜,終於有人來替自己解圍了,這種如坐鍼氈的事情實在不好受。
“殿下,請!”
一飲而盡杯中酒水柳明志轉身向殿門看去,三公主一身鸞鳳宮裝蓮步輕移朝着殿內走來。
“兒臣李嫣拜見母后!”
“快起來,不用多禮!”
“臣妹李嫣參見太子哥哥!”
“嫣兒不用多禮,你有身孕在身,以後見到大哥無須多禮!”
三公主帶着甜甜的笑意給柳大少福了一禮:“妾身見過夫君!”
柳明志馬上站了起來攙扶着三公主坐在了一旁:“咱們夫婦二人不用多禮,你還有身孕,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三公主面帶幸福的點點頭:“妾身知道了,但是禮多人不怪嘛?這不是夫君你常說的嗎?”
“那也得分時候,跟爲夫不用如此多禮!”
南宮夢望着三公主柳大少二人相敬如賓的模樣心裡無比欣慰。
她以前還擔憂女兒以撫正平妻的身份下嫁柳家會不會受到委屈。
女兒雖是公主,可是畢竟是下嫁爲妻要遵從婦禮,萬一正妻給其穿小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
見到女兒如今幸福的模樣便知足了,南宮夢毫不懷疑這是柳明志二人演戲給自己看。
三公主臉上的幸福模樣,甜蜜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只有由心而發的人才會有這種模樣。
李白羽同樣豔羨的看着柳明志夫婦二人,自己雖然也有了幾房側妃,可是正妃的位置一直空着。
李白羽也清楚父皇將雲家的小公主作爲太子正妃的人選,只是李白羽想不通雲小溪已經及笄一年多有餘了父皇爲何還沒有賜婚給自己二人。
同在國子監讀書長大的李白羽對於雲小溪的感官不錯,雖然小霸主的名聲響遍京城,可是私下的爲人確實不錯。
有成爲太子正妃的身份跟容貌。
至於兩情相悅的事情李白羽從來沒去想過,出身皇家自己有的選嗎?
有一個知根知底閤眼緣的姑娘已經實屬不易了,想要跟民間百姓一樣想都不用想。
門當戶對,娶妻娶賢才是太子應該做的事情。
通俗點說便是聯姻雲家,鞏固李家皇權,畢竟雲家靖國公雲陽乃是少有的碩果僅存的兩朝元老之一。
“嫣兒,喝點蓮子羹,對身體好!”
“謝謝夫君!”
三公主捧着湯匙好奇的看向南宮夢:“母后,今天怎麼想起來召見兒臣來宮裡用膳了?”
南宮夢無奈的看了一眼三公主:“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雖說出嫁從夫,可是你總不能連母后的面都不想見吧?”
“母后,嫣兒纔不是呢!御醫說了兒臣現在在關鍵時期不宜亂跑會動了胎氣,也不知道是誰當初嫌棄兒臣回來的太勤快眼巴巴的趕兒臣走呢?”
皇后白了一眼三公主:“你個小賊還有臉說,母后這邊尚衣房的鳳袍都去呢?母后這邊的用度本來就少,你是來一次順一次,人家的姑娘回門都是孝敬爹孃送東西,你倒好次次空着手來半馬車的回去,母后能不煩你嗎?”
南宮夢說的是三公主眼神卻總是望向柳大少,意思分明再說你家家財萬貫竟然還讓女兒來本宮這裡順東西,要不要臉!
三公主嬌憨的嬉笑了幾聲:“兒臣是擔心韻姐姐的鳳袍沒有更換的嘛?誰讓父皇那麼小氣就賞了一件鳳袍嘛?”
“女兒外向,古人誠不欺我啊!”
南宮夢語氣帶着寵溺的‘怪罪’着三公主。
三公主輕笑着喝了幾口碗中的粥水:“以前還覺得這粥好喝,現在一喝怎麼還沒有夫君煮的粥好喝!”
李白羽一怔搖着手裡的摺扇:“小妹,你覺得好喝的不是粥,好喝是因爲妹夫煮粥的原因!一點都不知羞!”
“小妹樂意,夫君疼我你管得着嗎?有本事你也讓皇嫂給你熬粥喝啊!”
柳明志樂呵呵的看着三公主跟太子鬥嘴,只要不談站隊的問題,聊什麼本少爺都願意聽。
滿意的看着三公主口齒伶俐說的太子啞口無言的模樣柳大少心裡得意極了。
要不說娶妻娶賢呢?一個賢內助省的自己浪費多少腦細胞跟太子還有皇后娘娘鬥智鬥勇裝傻充愣。
南宮夢望着柳大少眼中的笑意微微嘆了口氣,將嫣兒一起喊來吃飯似乎失策了。
“夫君,妾身手好酸!”
“沒關係,爲夫餵你,來慢點喝,小心燙!”
柳大少二人散發着愛情酸腐氣息讓太子李白羽吃盡了狗糧。
柳大少也豁出去了,只要不談站到那邊的事情,秀恩愛就秀恩愛吧,反正也沒有外人!
..........
海津鎮,後世的天津港。
海風徐徐,海鷗翱翔天際不時地略過海面低飛盤旋。
本來只有上千戶人的偏僻荒蕪的海津鎮不知道何時繁榮昌盛了起來。
海津鎮的所有人都知道海津鎮的繁榮昌盛是因爲一個李老爺的到來,李老爺身份神秘異常,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情況。
只知道李老爺很有錢,待人異常的和善,見了誰都樂呵呵的彷彿撿了錢一樣。
李老爺初到海津鎮甚至跟五六歲的小孩子要過燒餅吃,言說外酥裡嫩剛出爐的燒餅比山珍海味還要好吃。
海津鎮的百姓們打漁爲生,山珍沒吃過海味同樣不捨得吃,因爲賣到富貴人家可以賣錢鋪貼家用。
沒有吃過山珍海味的海津鎮百姓都以爲李老爺是在開玩笑而已!
“李老爺好,又去海釣啊,您老這麼有錢怎麼就非愛吃這些普通老百姓吃的燒餅呢?”
李老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背上扛着一根精緻的魚竿樂呵呵的衝問話的鐵匠點點頭舉着手中的燒餅搖了搖:“吳鉤子,你捨得天天吃燒餅嗎?”
“你這話說的,一個外酥裡嫩的燒餅八個大子,咱哪捨得吃,不得攢錢給家裡的孩子掙讀書錢啊!”
“嘛錢不錢的,吳鉤子啊老夫告訴你這兒孫自有兒孫福,也不能爲了孩子讓自己不捨得吃穿用度吧?老夫來這麼久你可沒少掙銀子,怎麼着?存錢打算納一房小妾啊?”
吳鉤子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臉上的疤痕搖搖頭:“這都託了你老的福!至於納妾不想不想!”
吳鉤子打鐵的火爐後一個膚色健康小家碧玉的夫人擦着額頭的細汗站了起來。
“老李頭,你又欺負老孃男人老實了不是,老不正經的東西,天天蠱惑我家男人納妾,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整天想着納妾,你老這把年紀了,下面那玩意還行嗎?”
李老爺面色窘迫的指了指婦人:“悍婦,悍婦,老夫羞於爭辯!”
見到李老爺落荒而逃的模樣婦人笑的前仰後合,平息下來之後一把揪住吳鉤子的耳朵:“當家的,我可告訴你,你可別起什麼花花心思!”
“是是是,珍珠你就放心吧!”
“唉,要說這李老爺哪都好,就是這嘴忒是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老爺!”
“屬下參見老爺!”
李老爺腳步一頓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大總管。
“老周,你怎麼來了?他朕下海的事情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