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又賠錢了，開心！（二合一）
柳如懿進來之後，馬上對着李揚說道：“揚揚，你要是吃的不開心，跟姐說一聲，姐這裡正好準備好好改進改進。”
李揚笑了笑說道：“如懿姐這裡的菜好吃得很，過段時間我帶朋友過來，姐姐可一定要給我留個位置啊，不過今天有些人比較掃興。”
柳如懿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李揚說話還是這麼衝。
一旁的岑葉明眼看着就要坐不住了，她趕忙說道：“我聽出來了，你這是怪姐姐呢。”
“沒有的事，算我壞了姐姐的椅子，稍後我賠給姐姐，先走了。”
李揚懶得在這裡停留，轉身就離開了包廂。
他走了之後，柳如懿馬上就半蹲在岑葉明身邊，說道：“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大學生，現在有了點名望地位，難免有些傲氣，犯不着跟他生氣，彼此以後也沒什麼交集。”
岑葉明沒說話，裝高冷。
柳如懿把手搭在岑葉明手上，溫柔的說道：“其實我挺感謝他的，不是說之前他帶我們掙了多少錢，而是因爲他，才能讓哥來我這兒待一會，上次見面，還是好幾個月前……”
……
李揚走出館子之後，就看見相奴竟然來到了巷子門口。
“你怎麼來了？要不進去再開一桌，我剛剛沒吃飽，岑葉明小氣吧啦的樣子……”
相奴直接拉着他的手，說道：“先跟我走吧，到別的地方再吃。”
“去哪？”
“去哪都行，不在這吃了！你是不是掀桌子了？”
“天地良心，我就掀了個椅子。”
“你……你怎麼膽子這麼大？”
“什麼膽子？面對那個傢伙，還需要膽子？”
“你……”
相奴拉着李揚上了車，一腳油門就開離了這裡。
上車之後，相奴問道：“接下來伱要怎麼辦？”
李揚愣了：“啊？什麼怎麼辦？”
“岑葉明是不會放過你的。”
“啊？就他啊？”
“就他？你到底在想什麼？”
相奴感覺李揚表現的誇張了點，彷彿從頭到尾沒看起過岑葉明一樣。
李揚無奈說道：“三十多歲了，還在京城混，說難聽點，他這輩子也就這個德性了！正兒八經的大佬，這個年紀，哪有在京城的？就他，身份上不一定比我這個京大學生管用，至少我只要願意，輕鬆就能進入體制內，我才幾歲？他多大年紀了？說句不該說的，我手裡的錢，全部砸下去，我二十八歲之前，位置就比他高，他憑什麼來威脅我？”
相奴：“……”
李揚繼續說道：“他們就是一羣混吃等死的人而已，真正牛逼的圈子，哪個是靠外人來提升實力的？都是自己人有那個實力。一羣酒囊飯袋湊在一塊，我要是怕，真是丟學校的臉。還什麼口口聲聲讓我必須賺錢，不翻倍不收，我倒要看看，把他們的錢賠光了，他們有沒有實力從我的賬戶拿錢！”
他們要是真有實力從李揚賬戶拿錢，那李揚認了。
就當是給這兩次道歉。
他們要是沒有這個實力，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限制劃賬算個屁的本事，只會暴露自己手裡沒別的籌碼的現實。
有本事讓學校把他開了！看看學校領導聽不聽他們的話。
當然，李揚相信岑葉明他們的長輩肯定很牛逼，比白敬軒厲害的肯定不少。
問題是，他們有實力讓長輩幫忙嗎？
他們長輩敢幫忙嗎？
越有錢，越有權的人，壓力越大。
因爲盯着的人多。
國內首富都得天天想辦法創業呢，因爲一旦停滯不前，就會被後面的人衝下來。
他巴不得岑葉明那些長輩出面針對他，那麼他會在一瞬間得到大量助力。
這又不是在小縣城，還有個大小，這是在京城，誰敢說自己最大？
也就相奴執着於混圈子，真正的圈子不是混出來的，是自己打出來的。
“你要把他們的錢全部賠光？”相奴驚了。
“不然呢？他們不願意拿走，那就賠給他們看看，明天開始我自己操盤，不用操盤手，賠不死他們！到時候他們沒了本金，看他們怎麼交待！”
“你……你……不行！”
相奴第一時間拒絕這件事。
可李揚笑着說道：“從我今天罵向柏楊開始，這件事就跟你沒關係了，萬柳資本的事情，以後也跟你無關。你再多說一句，我立馬就給岑葉明打電話，說這一切都是你讓我乾的。”
相奴：“……”
“趕緊的，接上姜師父，一塊吃飯去，岑葉明那羣傢伙，太無聊了。”
葉柄承同樣也是三十多歲，頂多也就比岑葉明大兩三歲，現在是什麼位置？
這個年紀，已經算慢一步了，要不是機緣巧合，他還要耽誤三年，等同於慢了兩步。
慢一步都是天塹，別說慢兩步了。
岑葉明這些人，這個年紀就算運氣再好，也要比葉柄承再慢上兩步，裡裡外外至少慢三步，可以說已經沒戲了。
無非就是在京城混的比較熟，算是本地的人脈關係，能說上一句兩句話。
有個屁用！
相奴說道：“感覺你不像是從小縣城來的，說實話，我這輩子就想混到岑葉明那種位置，能在京城有一定話語權，不至於隨便就被人給替了。”
“自己強大了，誰都替代不了你。”
“嗯。對了，這次之後，你是不是就該把我拉黑刪除一條龍了？”
相奴知道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也跟李揚發火了。
“怎麼可能，以後節假日我還要辛苦爲你們種樹，爲你們勞動呢，還有每年的生日，結婚，生孩子……那些紅包你是跑不掉的。”
“哈哈，好。”
……
吃過飯後，李揚先送姜半夏回家，隨後就回了宿舍。
當前市場雖然連續跌了兩天，但情緒還沒出來，接下來三天才會開始恐怖的一角。
他已經把白晴那筆資金也給清倉了，同步開了空單合約。
國內雖然也有融券，轉融通，股指期權一系列產品可以做空，但是他沒做。
一方面是融券什麼的，券商這個時候肯定不敢給多少，小資金還能拿到，大資金，人家絕對不會給的。
看跌期權可以買，他不想背上做空自己國家的帽子，而且盤子也不是很大，容納不了多少資金。
在港城就無所謂了，一方面港股指數也會從兩萬八千點跌到兩萬點上下，另一方面港城那邊也有對應A股的股指期貨產品，他那些資金，即便上了高槓杆，當前也能勉強塞進去。
再過幾年，港股的成交量萎靡之後，就不太行了，只能作爲一個純粹的國際金融中轉站。
總得來說，重生一年的時間，已經遠超預期達成收穫。
他現在可以躺平，只要以後不做錯事，基本沒人能把他怎麼樣了。
但……對與錯本身就不是自己定義的。
就像這一次，他本質上是爲大家好，只是有人對收穫不滿意，就強行要讓他認爲自己做錯了。
未來誰也說不好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發生。
所以他之前纔會答應白敬軒，跟白敬軒合作，哪怕那個老東西該死！
但不可否認，那個老東西當前確實有交換籌碼的能力。
當然，他肯定不會只在白敬軒那邊下注，畢竟他懶得去當選調生的，不過他的同學就不一樣了……
不說遠的，就他們宿舍另外三個傢伙，肯定會走選調生的路子，因爲他們不缺錢了。
譚愷窮了點，現在手裡也有幾百萬，本金是找和樂偉借的。
陳維興現在手裡三千多萬打底。
至於和樂偉，已經把自己二十八歲之前的資源湊齊了。
他前天就已經把欠和樂偉的一千兩百萬還了回去，也沒提利息的事。
……
週三，他來到了萬柳資本，重新往萬柳資本的證券賬戶注入了一百萬資金。
然後，挑了一個臨近封板的股票，直接買了進去。
伴隨着盤中指數下跌，這支票沒有足夠的資金支撐，毫無疑問，硬生生被打到了水下三個點，當天他幾乎虧掉十四個點，賠了十四萬進去。
李揚把基金淨值截圖發給了相奴，讓相奴發給向柏楊。
然後，岑葉明就給李揚發來了一個信息。
“李揚，你有種！”
“呵呵，煞筆玩意！你瞧好吧，老子怎麼把你們的錢虧光的！”
週四，指數暴跌五個點，李揚昨天持倉的股票，毫無疑問跌停了，不過在跌停的時候他跑了出來，然後買了另外一隻股票，又賠了六個點出去。
裡裡外外，今天賠了十六個點。
這次他直接用彩信發給了岑葉明。
岑葉明看見淨值數據之後，當場打爛了李揚的電話。
等岑葉明帶人來到萬柳資本的時候，發現萬柳資本已經鎖門，李揚也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只能給相奴打了個電話過去。
“相奴，你特麼把我們的資金拿去幹什麼了？我告訴你，那筆資金你們要是敢賠了，咱們大家都別想好過！”
“岑哥，萬柳資本現在已經跟我沒有關係了，李揚一個人做主，現在他不讓我插手任何事，我……”
岑葉明說道：“兩天虧了三十個點，你們萬柳資本確實厲害，現在把錢給我還回來，快點！”
他真的承受不住這四十億本金有損失，這可是他拼命才爭取來的。
京城不少人都往股市裡面投錢了，早一點的年前就已經入場，晚一點的，也是二月底入場，唯有他這邊是四月份才入局的。
不過他本金多，專門求了家裡人幫他弄的門路。
只要賺錢了，什麼都好說，要是賠了錢，窟窿可就大了。
他沒想到李揚真敢這麼做啊。他把李揚調查了個底朝天，發現根本沒有針對李揚的辦法。
這傢伙沒有實業，也特麼沒有軟肋。
“那我打個電話問問李揚。”
相奴發現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本來她以爲岑葉明會在別的方面持續不斷給李揚施壓，讓李揚付出很大的代價。
結果發現，好像岑葉明根本做不到？
或者說……只要李揚不吃他們那一套，他們就毫無辦法。
那自己在怕什麼呢？
哦，是因爲自己太弱小了，弱小就是原罪，平日根本不敢得罪人，只想着攀附上關係。
自己缺乏李揚那種自信，那種不依靠別人就能得到自己想要東西的信心。
她沒打電話，僅僅是發了個信息，說了一下岑葉明的事情。
李揚願意到此爲止，那就皆大歡喜。
如果李揚不願意，她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不一會，李揚就回消息了。
“不給，讓他老老實實再等幾個月！說好六個月，那就是六個月。”
至於週五，李揚壓根就沒去，因爲當天A股大跌7.4%，接近千股跌停。
就算他買的那個股票運氣好，大概率也會跌五個點以上。
……
對於劉正雄來說，這個週五是痛苦的，是掙扎的。
他被強制平倉了……
距離爆倉還差一點點，但是配資公司可不會給他機會，必須要平掉一部分籌碼，否則一旦爆倉，配資的錢就會開始虧損。
但是劉正雄是絕對不能失敗的。
市場上還有成交，而且這一次也沒達到千股跌停，牛市還沒結束！
還有牛！
因爲……他只能寄希望於還有牛市行情，否則他徹底完蛋了！
他賣掉了江北的一套別墅，套現了三千多萬，作爲保證金追加了進去。
這樣一來，就不用被強平。
而等到6月22日，市場穩定住了情緒，開始了微弱的反彈。
他放心了。
接下來幾天，整個A股反彈力度越來越大，大盤重新站上四千五百點的位置，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劉正雄覺得自己補倉對了，他這四個交易日，回血了接近十個點，只要在這個位置盤整好，市場上的資金肯定會合力往上推的。
然後，就來到了6月26號。
這天，A股大跌8.24%，整個市場1986支股票被按在跌停板上，當天成交量不足五千億。
這一下，讓所有人都懵了。
好在接下來兩天是週六週日，所有股民都希望週六週日能夠修復情緒。
劉正雄一週白乾。
他的所有持倉，全部跌停了，再一次觸及平倉線。
他突然間發現自己以前的生活有多麼美好，哪怕被坑了十個億，其實他也有能力彌補回來的。
而現在呢？他手裡的五個億已經快賠光了。
現在欠債至少十五億，十五億這個價格，足以讓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他的情緒已經開始不穩定了。
他甚至去寺廟裡面上了一炷香，拜佛的時候，專門求了財。
他現在要求很低，只要把自己那五個億賺回來，只要能賺回來，他大不了以後苦點累點，不就一年幾千萬的利息嗎？把所有家產全部變賣掉，再償還一兩個億進去，就能跟他每年在富光集團的收支平衡了。
只要富光集團在手，他還有很多操作空間。
可以拿公司的錢先給自己還上，還可以找機會拿一些無息貸款。
公司在，他的地位就不會降低，他就還擁有一切可能。
他回來之後，看了一會姜半夏的信息。
姜半夏這個時候，肯定也虧錢了。
之前是牛市而已。
市場上不少人都在猜測姜半夏現在有多少錢，都在猜測萬柳資本今天有沒有虧錢，試圖尋找一些安慰。
私募的淨值是不公開的，一切只能靠猜測，或者公司一些員工會泄露出去。
……
岑葉明俊朗的臉上，已經連續好幾天看不到晴天了。
6月26號的這一次千股跌停，直接把他所有的僥倖按在了地板上面摩擦。
因爲根據他掌握的消息，所有私募都沒預料到這個場景，所有投資人都在瘋狂虧損。
之前浮盈超過五十個點的，這短短兩週，基本快把所有盈利都給折騰出去了，還能剩下二十個點已經算是非常厲害的操盤。
而那些浮盈超過100%的，這段時間同樣也虧進去三四十個點。
倘若一開始他接受了46.5%的浮盈，其實……也沒那麼差……
然而……
李揚每天都會給他發萬柳資本的淨值情況，這八個交易日，已經下跌超過50%了！
狗東西！接近六十億啊，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十個億。
就連他的本金，都虧損超過十個億。
這個結果，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受的。
他不敢去找自己老爸……不過……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走到了岑葉明的房間，臉色有些不好看，問道：“葉明，我聽說你投資的四十個億賠錢了？”
岑葉明有些慌，低頭說道：“嗯，不過是李揚那個混賬故意賠的。”
中年男子一愣：“故意賠錢？因爲什麼？”
“因爲……一開始他們答應翻倍的利潤，結果只給差不多50%的利潤就想不幹了，想要把錢退給我們，我們沒同意。”
“那現在呢？”
“現在……本金已經虧掉十個億了。”
中年男子的臉色變了，十個億？
“你知道虧損十個億代表什麼嗎？你剛剛說了，對方能給50%的利潤，那個時候你能拿回來接近六十億，現在三十億不到？你特麼到底在想什麼啊？有利潤爲什麼不拿？”
岑葉明委屈道：“爸，之前別的私募都已經做出100%的收益了，而且萬柳資本之前做的一直都很強，他們絕對有能力……”
中年男子想了一會，說道：“我不信對方會故意賠錢，哪怕最近行情不好，也虧不到這麼多。你是不是還做別的事了？”
“我……就是限制了一下萬柳資本的劃賬，不讓他們把錢退回來……然後，找李揚談了談……”
“你說好幾次李揚了，那個李揚到底是誰？”
“京大學生，萬柳資本的股東，還有就是……姜半夏的男朋友……”
對於自己老爸，岑葉明沒有半點隱瞞。
平日在外面高冷，在家裡跟個乖孩子一樣。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說一遍，我看看還有沒有補救辦法！如果真是那個李揚故意虧錢，我出面幫你討要！”
岑葉明頓時一喜。
自己老爹願意出面？
中年男子重申一遍：“前提是你要保證每一句話的真實性，你要是敢添油加醋，刻意隱藏什麼，後果會很嚴重！只要我們有理，找誰打官司我們都不怕，不管他李揚是誰！”
“我……”
……
又虧錢了，開心！
李揚心情不錯，今天又虧了幾萬塊。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大一隻剩下最後一門考試了，下週二考完試直接放假。
而自己爸媽以及薛凝，馬上就要來京城。
到時候在京城玩幾天，然後帶上姜半夏，一塊旅遊去。
就在他準備出門喊姜半夏一塊吃飯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打了過來，是他班主任雷一鳴的。
他跟雷一鳴關係不錯，不過一般沒什麼事，他不會打電話給自己，頂多就是發個微信說一下事。
他第一時間接通電話：“雷老師，您打電話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
電話那邊雷一鳴笑呵呵的說道：“沒什麼急事啊，就是馬上放假了，這一年來你幫了我不少忙。在我帶的那些班級裡面，市場營銷專業的這個班級是最讓我省心的，等下我請你吃個飯怎麼樣？”
“雷老師，您這話說的就太客氣了，我是班長，做那些事也是我應該的。要不這樣，我請您吃飯……”
“不不不，我請，該我請！位置我已經訂好了，就在學校門口的大河宴，我在門口等你。”
“好，我馬上過去。”
李揚突然感覺岑葉明還真有點能耐。
雷一鳴雖然只是一個助理教授，但他可是京大本科生，京大研究生。
能讓雷一鳴專門請客吃飯，就說明不是什麼小事，而雷一鳴自己也會衡量要不要幫忙。
現在雷一鳴很顯然是選擇了幫忙。
他先去路邊給姜半夏買了一份飯送過去，隨後小跑着來到了跟雷一鳴約定的地點。
遠遠他就看見了雷一鳴，腳下的步伐也更快了一些。
等跑到雷一鳴身邊，大口喘着氣，說道：“不好意思啊雷老師，讓你久等了，”
看着氣喘吁吁的李揚，雷一鳴趕忙說道：“你着什麼急啊，慢慢走就是了，我這邊又沒事，左右不過是等幾分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