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院的味道都不一樣了,哎呦那股子臭味可算是沒有了,之前我就說,那家人也不知咋回事,咋把這院整的臭烘烘的,我們家住的近,都倒黴的能聞見那股味,可氣死我了。
我聽我們家老爺子說,昨天他們家把後園子都清理乾淨了,這以後咱們兩邊的鄰居,終於不用聞那大糞坑的臭味了。
是啊是啊,這戶人家看着不錯,是個乾淨人家,咱們鄰里鄰居的住着,就怕攤上姓蔣的那樣埋汰人家。
說的就是,要不我婆婆咋總唸叨張老師兩口子,那兩口子是真乾淨啊。
進來的幾個人就樓上沒去,她們也沒讓她們上樓,說刷漆了,還沒幹透呢。
剩下樓下所有的屋子,包括那間耳房,她們都參觀了一遍。
小如意一直監督着這些人,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幾個人身後,偶爾也會和人說說話,看着可乖巧個娃了。
李如歌並沒有跟上去,家裡啥東西都沒有,她們願意看就看唄。
不過剛剛那幾位老阿姨老奶奶說到了張老師,她才湊過來,笑着問道:剛剛聽您幾位提到這裡的前房主,他們是老師啊?
東院趙家大媳婦叫胡春娥,聽了李如歌的話,忙回道:哎喲,人家那兩口子可不是一般的老師,聽說是教大學的呢。
教大學?咱們臨青縣有大學嗎?李如歌假裝不知的問道。
咱們這裡哪有啥大學,聽說是退休回來養老的,這不,又被聘請回去了。
啊?李如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這裡一定是他們家的老宅,他們退休就回到這裡養老來了。
聽李如歌這話,那個年紀看着比較大的老太太才插嘴說道:啥老宅,這房子原來的主人可不姓張,我聽說他們是那邊的人,一家人十年前就都跑那邊去了。
那邊?李如歌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奶奶您說的那邊是哪裡啊?
老太太這時才察覺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找了個藉口,哎呦我那鍋裡還煮着粥呢,我得回去看看,可別煮糊了。說完急匆匆的趕緊走。
胡春娥拉了拉李如歌,小聲叮囑道:小姑娘,別瞎打聽,這房子你們家買了就是你們家的,你管那麼多幹啥。
是是,阿姨您說的是,我以後不亂問了。她現在已經明白過來了,那邊貌似還真不能隨便亂打聽。
不過這樣她也就放心了,這裡之前肯定不是張老師家,那就意味着,他們夫妻倆是不知道這地板底下藏了東西的。
說不定去那邊的房主也不知道呢,不然他們逃跑的時候,爲啥沒把這麼多金子帶走?
李如歌這話,也得到了她爹孃的支持,李大隊長看了閨女拿出來的東西,說金磚有點誇張了,這東西充其量就是個金餅。
不過黃金這東西是真重,李大隊長和孫鳳琴同志都顛了顛,覺得肯定不止五百克。
先收着吧,若干年後,若是有人找上門來,說起這事,咱們就還給人家,如果一直沒人來認領,咱們就捐給國家。
捐了啊?李如歌還真沒這樣想過,爹,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不是捨不得,我是怕人都貪心不足,給咱家招來禍端。
等這東西值錢的時候,那時我們國家,尤其那些搞研究的,這絕對是一筆不小的經費。
至於到時咋捐出去,李大隊長當然不會傻呵呵的自己推着車去,大聲喊着,我來給你們捐黃金了。.七
這事到時再說,東西你先收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總覺得咱家這好運氣,不能只管咱自家人。
哎呦呦李大隊長這覺悟,又上了一個高度啊。
不過這樣,她不就變成只負責保管,沒有使用權的保管員了?
那啥,那到時我留下一兩塊,打個金鐲子總行吧?
可以可以,算是給你的保管費了。
父女倆半真半假說了這麼半天,她娘咋不插話哩?
李如歌轉頭看向孫鳳琴同志,不解的問:娘,你想啥呢?我咋感覺你好像有心事?
孫鳳琴擡頭看過來,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爹這兩天不是往公社跑,就是忙李二的事,肯定是沒聽說,今天你那個大姐又回來了,聽說是回來借錢的,說是你大姐夫上山的時候腿摔斷了。
借了?李富斌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李雪英畢竟是李老頭的親閨女,和他這個假的可不一樣。
想啥呢,就李老頭和李老太太那種又毒又吝嗇的人,你覺得他們能借?
是不大可能。李富斌也嘆了一口氣,我上次給他們家送去二十斤糧食,還真忘了給點錢。
那咋整?要不然明天你再去一趟?給他們送點錢去?
嗯,行。
李大隊長現在也沒有自行車騎了,家裡現在就一輛自行車,大閨女兩口子用着,他去哪也得走着了。
李雪英家在三十里外,走着去肯定不現實,李富斌第二天去找鄭強,借了一下四小隊的馬車。
一聽有馬車坐,李如歌和李如意小東小北都想跟着去。
就連正在炕上玩的山娃子,見幾個小姨都要走,也跟着啊啊的喊着,一副你們敢不帶我,我就哭給你們看的樣子。
都去都去,乾脆我也跟你們一起去看看,不然我一在家,村裡那些個老孃們都喜歡往咱們家跑。孫鳳琴也說道。
那我可得提醒你們,那邊的道可不好走,別到時又喊顛的你們肚子疼。
李富斌上次去,是騎自行車去的,可能也是剛下過雨沒多久,那路那個難走啊。
李如歌昨晚就打算跟着老爹一起去了,她還想和那位大姑好好嘮嘮,想打聽一下,她是咋知道,從啥時候知道她爹不是李老實親生的。
上次她爹自己去,也沒坐多大一會兒,扔下糧食就回來了,肯定是啥都沒問。
所以一大早,她就起來把帶在路上吃的食物都準備好了,可沒想到這咋都要去,那她做的那幾張土豆絲捲餅也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