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你給我的那些資料,等我自己上手試幾次應該就差不多了,到時候咱們在城外的村長裡養一批,若是可以的話再擴大規模。”王秀娟笑道。
“太好了。”紅燒肉,回鍋肉,脆皮五花肉,我來了!
想着想着寧清西沒出息嚥了一下口水。
王秀娟和寧長榮看她這饞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你今年發了那麼多年貨給工人,不會是把你所有的盈利都發出去了吧?”寧長榮問道。
“咋可能!”
“我只是拿出了兩成分給工人,”寧清西神神秘秘道:“爹奶,你們猜猜我今年總共賺了多少銀子?”
“五千左右。”寧長榮道。
商人都要交稅,所有的稅款寧長榮都會過目,像寧清西這種納稅大戶他更不會錯過,也不會因爲是自家女兒就少收。
雖然寧長榮的權力很大,常淵也對他表現出了很大程度上的信任,但他不會因此狂妄自大,稅收的那點錢沒必要貪,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他們想要賺銀子有的是辦法,沒必要從這上面動手,反而還惡了常淵。
寧清西驚訝道,“爹,你咋知道的?你看我賬本了?”
寧長榮撇嘴,“我還用得着看你賬本,看看你們交了多少稅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常淵定的商稅是五成,但也是固定的,會根據商人的盈利規模浮動,總之收入越多,交的稅也就越多。
“呀?賺了這麼多銀子呢?”王秀娟驚訝道。
百貨超市和車行開業前期一直在虧本,也就是後來才慢慢好起來,但王秀娟沒想到竟能賺這麼多銀子。
“嘿嘿,我花的功夫可不是白費的,就是那些廣告費我都收了一千多兩銀子。不知道爲什麼,來咱們這邊的商人越來越多,按照目前的趨勢明年肯定能盈利過萬。”寧清西揚着下巴傲嬌道。
兩人寵溺的看着她。
寧長榮調笑道,“如今你在城中的名聲可響亮了,大家都稱你爲散財童子。”
“那也是因爲他們先幫我賺了銀子,我纔有銀子散出去。”
說寧清西好話的都是她商行百貨超市的員工以及普通百姓。
誰都羨慕這些員工的待遇想取而代之。
但是其他商家可不是這麼想的,寧清西對自己手下的夥計這麼大方,不就把他們給襯托出來了嗎?
凡事就怕對比。
但他們也只能在心裡罵罵咧咧。
怪寧清西把他們的員工心氣都養高了,一個個做事不認真就盯着銀子看。
“哎。”過年店鋪沒什麼人上門,夥計唉聲嘆氣的,看着門外皚皚白雪。
掌櫃的呵斥道:“嘆什麼氣,大過年的一點也不吉利,閒着沒事幹就去把門口的積雪掃一掃,客人上門的時候也方便。”
夥計耷拉眼皮,拿着傢伙去幹活。
看那小夥計去幹活後,掌櫃的搖了搖頭,他當然知道這小夥計在想什麼,估計是在羨慕着百貨超市和寧氏車行的待遇,別說小夥計羨慕了,他都羨慕,他雖是掌櫃,但那也是爲東家辦事。
要是有機會讓他放棄掌櫃的位置去做百貨超市的小夥計,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馬上走。……
日子一天天過去。
常淵有些心煩,因爲那些世家又來了,這次來的是更有重量的人物。
“他們免費給我送讀書人說幫我管理地方政務,真是笑話,恐怕名爲幫忙,實爲奪權,到時候這地方還受不受我管轄都不一定,而且這些人身上一股子腐朽的氣息,不適合我們隊伍。”
“既然不願,爲何不直接回絕了他們?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應該不懼於人。”付林君端着茶水在他身旁坐下。
“自然不懼他們,只是這羣人的勢力實在太大了,若他們連起手來,恐怕天下讀書人都會反抗我們。”
學識永遠都掌握在那羣人手裡,他們就能代表天下的讀書人。
“不願意歸順我們的讀書人,難道還要強用他們嗎?我瞅着寧先生的那個幹部學堂培養出來的老兵們管的也挺好的,沒生出什麼亂子,咱們用不着這些讀書人。”付林君有些不痛快。
常淵搖了搖頭,付林君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眼下還能靠那些老兵管理基層,可這些老兵也只能勝任基層的管理,有能力升任中層管理的人數,少之又少。
到時候基層有人,高層也有人,可中層卻缺少了居中調控的人,還是不能完全捨棄讀書人。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若是把這些世家得罪狠了,以後怕是真的找不到人來幫忙管理,不可能靠那羣老兵管理天下。”
“既如此,那去找寧先生商量一下,寧先生肯定有主意。”
上一次不就是寧先生出了個幹部學堂的主意解決的嗎?付林君相信,寧長榮肯定有法子。
……
“開科取士?”寧長榮問道。
常淵點點頭,一個人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多找幾人一起商量。
“這回幾大世家聯手過來,是要給我施加壓力了,他們想讓我稱王,然後開科取士。”
以常淵的實力其實也可以稱王,白蓮教的洪原城已經稱王,號稱永王。
“雖然他們沒有明着說,但是字裡行間的就是這麼個意思。”只有稱王了才能順理成章的開科取士。
眼下南方南陳還存在,這羣在南陳享盡優待的世家就跑來擁立常淵稱王,不得不說其心可誅。
“所以他們的意思是想讓將軍稱王,然後開科取士,正大光明的做將軍的臣子?”
上回被拒絕了,這次又想出個開科取士的方法。寧長榮不得不說,這些人可真是能搞事。
而且牆頭草的功夫非常厲害,眼看着常淵的勢力又一步擴大,他們厚着臉皮又來了。
就連當初想要投資洪原城的北方氏族周家都來了。
洪原城旗幟鮮明的要跟北穹人聯手,周家不想當這個遺臭萬年與北穹人勾結的罵名,自然也只能忍痛與對方劃清界限,當然明面上是劃清的,私底下還有沒有交易就不得而知。
“正是如此。”稱王這事兒,常淵也有考慮過,底下的人立的功勞越來越多,而他只是一個將軍的名頭,能賞賜給底下人的東西也有限,若是他的位置往上,那下面人能爬到的位置上限也就寬了。
寧長榮自然知曉這一點,若是他勸常淵不要稱王的話,可能會得罪不少軍中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