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沒有陽光,也不見雨雪,透着一股莫名的壓抑。
似乎,自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怎麼見過陽光...
蘿莉這般想着,擡頭望向天空,微眯着眼睛,像是目光可以透過厚厚的雲層,直視到失蹤的太陽。
看着不遠處在谷底凍得瑟瑟發抖的老頭,莫泣非但沒有半點尊老愛幼的憐憫,反而是莫名的想笑,不過,畢竟是別人在工作勞碌,對法陣不甚瞭解的自己只是和兩位兩個妹子在旁邊看熱鬧,再嘲笑別人的話,未免有些太過腹黑。
某蘿莉隨即捂着自己的嘴巴,俏臉憋得漲紅,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小幅度顫動,顯然是忍耐的十分辛苦。
不行,必須要轉移注意力。
莫泣將頭扭到一邊,結果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二女也是身體僵硬的顫動着,尤其是盧克西小姐,她額角的青筋已經清晰可見。
老頭子們還真是可憐...
某蘿莉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嘆息,像是真的良心發現一般,如果她放下死命掐住自己大腿的手的話...
“不過,金毛的指揮能力還真是不錯啊。”某蘿莉再次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頑天身上。
說來也奇怪,這金毛在某蘿莉看來絕對是妥妥的小受,可眼下這弱雞卻是將一羣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還硬的糟老頭指揮的井井有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魅力...
“不可能不可能!”莫泣連忙搖頭將有違自己本心的想法甩出腦袋。
“相比於金毛我寧可喜歡哈士奇,它們拆家的時候那種義無反顧大義凜然身死不悔的堅決背影更加令人着迷。”似乎是我們的小蘿莉看得太久有些無聊,開始看着那一頭亂飄的碎髮胡思亂想起來。
“誒?我在想些什麼啊...難道是跟鹹魚呆的時間太久被傳染了?”莫泣莫名的拽了拽自己的馬尾,心中暗暗地將黑鍋扣在了某人身上。
......
“阿嚏...”身處地下的某人揉了揉鼻子。
“奇怪啊,這地下沒有半點風寒不說,隔壁旅館排過來的洗澡水甚至讓這裡像是裝了地暖一般暖和,怎麼會...嗯,一定是有人在羞辱我,嗯,一定是搓衣板那死丫頭,等救出不悔之後一定好好收拾她!”某一直作爲小受的鹹魚惡狠狠的做着白日夢。
“千殤?千殤!”盟主少年疑惑的拍了拍李千殤的肩膀。
“啊?啊!沒事沒事,請克洛先生不要在意。”李千殤連忙擺了擺手,強裝出一副面色嚴肅的樣子,好面對正對面坐着的一排死人臉,他們就是這次參與界靈奪回作戰庭內計劃的參與者,也就是與某人一起行動的夥伴,不過他們一直都有早就安排好的探查任務在身,直到不久之前才被盟主少年緊急召回,說是來認識新夥伴。
“嗯,這位是萊納,擅長隱匿能力,主要負責勘察和打探情報的工作。”盟主少年指着李千殤正對面從左往右數第三位用黑色夜行服把自己包的像個糉子的疑似男性。
夜行男並沒有盟主少年那般友好,像是對某人的突然加入十分不滿,站起來扯着清冷的女音哼了一聲又坐下,這就讓剛剛在臉上堆滿虛假笑容張開手掌懸在半空的李千殤十分尷尬。
“萊納!”盟主少年用肘部輕擊了一下夜行女的肩膀,而後向僵在原地的某人遞上了歉意的眼神。
李千殤乾笑了兩聲,訕訕的放下右手坐了回去。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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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盟主少年還沒說完這位留着大波浪卷長髮的白人美女就絲毫不留情面的哼出聲來,然後將俏臉扭向一邊。
“喂喂,就算你不給我面子,你倒是給你家盟主一點面子啊,你這樣氣你家盟主真的好嗎?他現在的臉色可是不比鍋底白多少啊...”某人看着處於暴走邊緣的某少年無奈的想到。
“呼...”盟主少年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瞬間緩和了不少,由烏黑變成了鐵青...
“我再說一遍,正坐在你們對面的李千殤先生雖然看上去瘦弱猥瑣而且還有點娘炮,但是經過本盟主的親自測試,你們就算是一起上,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而且,他和界靈大人的關係比這個世界存在過得任何人都要親密,是最被界靈大人所信賴的人,所以他加入我們是...”盟主少年板着臉向衆人說道。
而一旁的某人則是一直附和這微不可查的點頭。
“沒錯,就算是你們一起上,本大爺都能輕易將你們男的閹割女的推倒,但是...看上去猥瑣瘦弱是什麼鬼啊!呵,我纔不會因爲你說和不悔關係第一親密就開心呢!呵呵呵...”某人十分意外的沒有否認娘炮屬相。
“等等!盟主大人,您說他瘦弱猥瑣娘炮我們也就信了,可是他怎麼可能是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啊,而且和界靈大人親密什麼的更是無稽之談吧,界靈大人怎麼會和一條鹹魚關係親密?”捲毛少女似乎對這條突然加入的鹹魚成見很深,再次毫不猶疑的打斷了自己盟主的發言。
“呵呵...”李千殤的嘴角抽了抽,並不是因爲少女否認自己的實力,而是因爲...她竟然一點都不客氣的就坦然承認了自己猥瑣,還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我她喵的就...”
“薩沙,你過分了。”盟主少年的眉頭皺了起來,兩側的肌肉擠壓着橫跨鼻樑的傷疤,使之微微張開就像是第三隻眼睛一般。
“如果是對您的失禮的話,我在此向您道歉,不過,我想您應該最清楚本次任務的重要性,我可不想因爲一條鹹魚而全盤皆輸。”少女刻意將聲線拉高成尖酸刻薄的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看着旁邊的手下也一致點頭,某盟主氣的說不出話來。
李千殤更加確認了這位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盟主應該是剛剛上任不久,威信什麼的還不足以鎮住這幫自以爲是的手下。
“盟主大人不用再說了,你們不是質疑我的實力嗎,光在那耍嘴皮子功夫算什麼本事,有膽的話,就真刀真槍的幹啊,還是說,捲毛你就只會用嘴嗎?”李千殤也不是軟柿子,都被別人這樣揉捏了,再不爆發顯然對不起他被衆女壓制了許久纔剛剛覺醒的男性的尊嚴。
“你...”捲毛稍稍的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李千殤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一塵不染的潔白肌膚上透出一抹緋紅,也不只是氣的還是羞的...
“盟主大人,我現在還對這條鹹魚的人品表示深深地懷疑,這個人絕對是整天想着偷少女內衣的色情狂!”
“嗯,我覺得可以。”盟主少年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哈?”
“你們兩個出門左拐,那裡的下水道上面沒有建築,也基本沒什麼人去,在那裡比試一番,點到爲止。”
“哼!比就比!”少女不屑的說着,轉身就向着門外走去。
“呼...”李千殤暗暗地鬆了口氣,他還以爲少年真把他當成偷內衣的變態了。
帶着幽怨的眼神看着某盟主,雖然這次比鬥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但是這手順水推舟分明是想讓自己替他挫挫這幫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手下的銳氣,被讓當槍使的某鹹魚表示寶寶不開心。
某盟主無奈的攤了攤手錶示手下不聽話我又有什麼辦法,但卻是暗暗想着有人代替自己敲打手下還不是美滋滋。
李千殤還想在鄙視一下某眼神出賣自己內心想法的盟主,可那急脾氣的捲毛似乎有些等不急了。
“喂!變態色情狂!裝什麼死啊!還不快走!”
“嗯?”李千殤目光一凝,那無禮的喊叫聲之中攜帶着一些莫名的壓迫,這個感覺是...殺氣...
李千殤的面上浮現出一絲怒意,雖然這一星半點的殺氣對他而言沒有任何作用,可卻是激起了他的殺心。
“這個捲毛...想殺我...”李千殤的嘴角翹起了詭異而危險的弧度。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李千殤撐着桌面直起了身子,因爲是在想一些可怕的事情,不由自主地將一縷氣勢放出。
一旁還坐在桌邊的人臉色瞬間就變了,看向李千殤的眼神也由輕蔑變成了凝重,因爲,他們從那一絲絲的氣勢之中,看到了血海屍山。
在衆人還發楞的空當,李千殤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盟主,他...”夜行女顫聲說着。
盟主少年擺了擺手。
“我第一次也是和你們有相同的感覺,但是,直到真正面對他時,我才明白...我們所謂的感覺到的這些,只不過是九牛一毛。”
衆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那...薩沙她...”夜行女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好閨蜜。
“他有分寸的,我們別過去了,給薩沙留一點顏面...”望着衆人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盟主少年看似無奈的嘆了一聲,可在他轉過身去的一瞬,一抹微笑浮上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