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官除了神術讓人忌諱外,我並沒感覺到他還有其他什麼樣的實力。”騎士哼了一聲說道。
“他死靈法師的階位並沒有超出我的感知,但是他身上卻有一種別樣的氣息。”死靈法師思索了一下,“那氣息領我本能的畏懼,想來就是他的神力吧。”
“你不早說。”騎士眉頭一皺,“神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反抗的。”
“他是學徒的親戚,還是給他一條生路吧。”死靈法師給了騎士一個還算體面的臺階,“讓他去教會懇求那個神官的原諒。”
“這次便宜那個神官了!”騎士站起身來,踹了那鬧事者一腳,“滾吧!看你那膽小的樣子!”
“謝謝!謝謝騎士大人!”那鬧事者聞言連忙磕頭,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跑去,生怕再待一會兒就死於非命。
“頭一次遇到跪求我不要保護的人。”騎士懊惱道,“這都什麼事!”
“我們不再保護鬧事者,起碼能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下。”死靈法師淡淡的說道,“接下來是被人一直踩着還是想法恢復之前的威信,就看你怎麼想了。”
“要怎麼做?”騎士問道,“四個人裡就你和弓箭手對這種事情在行。”
“想要龜縮以後我們就要遠離他,繞着走,這樣那人感覺到我們示弱,便輕易動不了殺心,畢竟他們明面上可是勸善的。”死靈法師說道,“想要不被壓着,那就討好他,接近他。”
“死靈法師的防禦手段經不起幾個人的合擊,一個沒有防備的神官,在召喚神國士兵降臨之前,夠他死幾次的了。”騎士眼神一亮,“爲之前我們的衝撞給他送一份大禮吧。”
兩個低級職業者露出了一絲冷笑,那就站在門外的白色虛幻身影卻一點也沒被他們發現。
城隍廟裡,哈威正半睜着死魚眼看向下面不斷磕頭的猶多,也就是那個開業大典時的鬧事者。
“我深刻的知曉了我的罪,特使大人一定要原諒我。”猶多頭破血流的說道,樣子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與神靈溝通都是二位教主的能力。”哈威看向左右前來測試的候選神職人員那不忍的神情,開口說道,“起來吧,把血擦了,教主他們在外面巡邏,想必不久就會回來了。”
其他候選人察覺到哈威的目光心中一驚,自己剛剛露出的憐憫會不會讓特使覺得他們教義不精,對教會不虔誠,會不會讓自己落選?天啊!教主在野外爲我們的生存環境奔波,而我們居然同情那些誹謗神靈的人!
一衆候選者開始如同站起身來的猶多一樣忐忑不安起來。
王乾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剛剛他和紙人張坐着鯤鵬飛艇升上了高空,掃了下男爵城堡範圍內是否還有骷髏人殘留,然後又會了會天上那羣飛着的魔獸。
解決了城隍廟地界安全問題的王乾剛邁進廟裡,一個滿臉是血的人就撲了過來,若不是王乾定力好,他一腳就能將這個人踢死。
“這是怎麼回事?”王乾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嚎啕大哭的男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向站起來的哈威問道。
“前幾天鬧事的那位,來懺悔了。”哈威聳聳肩說道。
這時一道看不見的紙影飄到紙人張身邊,小聲的彙報着什麼,紙人張聽完看向那抱着王乾大腿的鬧事者,點了點頭。
王乾抖了抖腿,就想把他拽起來的時候,那邊紙人張已經邁步進了大殿。
“猶多,你可知罪!”紙人張厲聲道。
“知罪知罪。”猶多連忙鬆開王乾的大腿,開始向紙人張哐哐磕頭,滿臉悽慘的嚎道,“還請神靈饒了我吧,嚇死我啦!”
“如果神不給你機會,你以爲你能安全的逃到這裡?”紙人張咧嘴笑道,“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事情的經過我已知曉,你既然誠心悔過,那就跟着參加城隍廟祝的測試吧。”
“啊?”恐懼中的猶多一愣,自己產生幻聽了?
“不想爲你的罪惡贖罪嗎?”紙人張咧嘴笑道,“這機會可只有一次。”
“參加參加!”猶多連忙磕頭道,“感謝教主給予我這次機會!”
“善。”紙人張笑着點點頭,一揮手便將猶多拖起,並將他的傷勢恢復,惹的一衆候選者大驚,它看向大殿中的人們說道,“只有極大崇敬禮節或對神的時候才能磕頭,平時就不要這樣了,神看着都疼。”
“地府仁慈。”
王乾默默的看着紙人張表演。
“稟報二位教主。”哈威看主事的來了,在教徒面前難得的正式,他拱手說道,“全城一萬三千二百人,經過理解,背誦,精神,信仰考覈,現出現候選人員九十七人,還請二位教主主持最終測試。”
“去偏殿吧。”王乾開口說道,“伯級城隍廟的神職人員報備不是很多,落選的可爲編外人員,跟特使當隨行,薪金減半。”
一衆候選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這豈不是說明沒有一個人能被淘汰了?薪金減半也有十五金幣啊!
候選人們跟着王乾等人來到了偏殿,是一個道士們做早課的那間,選拔除了信仰之,還有對地府的感悟。
幾輪之後確定了編外隨行人員,之後便是道童競選廟祝,道士是道童學識淵博修爲了得之後的晉級名稱,這次選拔還真一個沒有。
激烈的辯論和描述感悟,最終道童們一一落敗,猶多接手了男爵城堡的城隍廟廟祝一職。
這鬧事的怎麼比我們懂得還多?許多道童爲此都特別的懊惱,那些本以爲有壓力的競爭對手竟然全部被這個誹謗神靈的傢伙淘汰,而且這才幾日,對地府的信仰之重他們竟然能清晰的感應到。
看着那些猜疑看向自己的道童,只有猶多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他很想跟那些今後的手下說,你們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嗎?
“有時候你的敵人比你更瞭解你。”神職人員散去之後,王乾眉頭一挑,跟紙人張說道。
“不,我覺得還是親身體驗總比紙上談兵要強,有些事情不是光靠想象就行的。”紙人張裂嘴笑道,隨後又把打災紙人的情報告訴了王乾。
“從古至今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城隍廟建立之後,他們確實會失去許多出任務的機會,我理解他們的想法。”王乾點點頭,“不過他們應該也能理解,當他們殺人時,別人也可以殺他們。”
“這就是隱藏實力的弊端,不過對於大人的想法這些弊端也就不算什麼了。”紙人張咧嘴笑道,“武力傳教那是邪教乾的事。”
這個時候哈威召喚王乾和紙人張,說騎士那幫職業者送來了開業的補禮,一大箱子,還挺重的。
“這些人雖然腦袋不靈光,但做事的氣魄還是有的。”紙人張看着門口那一隻大箱子,一大堆新晉級的神職人員正在那裡觀望,地府教會的福利待遇太好了吧,這纔剛加入,薪水就要提前發放了?
“我敢說裡面絕對是錢幣。”圍觀羣衆猶多用鼻子嗅了嗅說道。
王乾點點頭,和紙人張走了過去,掀開了沒上鎖的箱子,頓時一股銅臭味兒傳了出來。
“這禮還真是挺大的。”王乾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箱子錢,裡面全是銅板,其中大部分不是磨損了就是上鏽了。
“可能這場浩劫之後,他們這的錢幣破損是正常事了。”紙人張咧嘴道,“大人可以考慮開一家儲備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