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篇獻給所有在TBC時代(記住是3.0以前),堅守聖光之道,永不言棄的聖騎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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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我希望你能記住,聖光不是用來戰鬥的武器,也不是醫治創傷的藥劑;它只存在於我們心中,當你迷惘或絕望時,聖光會指引你的方向。以聖光之名,願白銀之手永不褪色。”
每當我面臨抉擇時,腦海裡總是會迴響起大主教法奧在我們的建團儀式上所說的話。在當時聽來,這番話確實難以理解——如果我們沒有拯救生命的聖光術,如果我們沒有痛擊敵人的制裁之錘,那聖光對我們而言,還有什麼意義?信仰帶來了不敗的意志,聖光帶來了無窮的力量,當時的我堅信:以聖光之名,借聖光之力,剷除這世界上的一切邪惡,這就是聖騎士與生俱來的職責。
在白銀之手成立後的日子裡,我曾無數次地面對狂熱的獸人,這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物種似乎根本不相信聖光。他們的眼裡只有無盡的佔有與殺戮,不知有多少人因爲他們的入侵而家破人亡。在這似乎永不止盡的黑暗之潮面前,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股最原始的衝動,以暴制暴,以殺止殺!
於是嗜血的殺戮在白銀之手的旗幟下止步,在那位名爲安度因·洛薩的大人的帶領下,我和我的弟兄們一起並肩戰鬥。黑石山,燃燒平原,戰場上到處都流淌着勇士的鮮血。我忘不了在洛薩爵士的身後高喊着呼喚聖光的情景,聯盟的戰士用肉體構成了一道道堅不可摧的防線,最終將獸人的軍隊趕回了他們自己的世界。也就是在這第二次魔獸戰爭中,我被聖光的力量所折服,從此成爲了它最忠實的信徒。
但是伊崔格的出現動搖了我的信念。那位高貴的獸人同樣具備着勇士的血統,我無法對他揮下武器,而是向他表達了我的敬意。
或許是因爲我的行爲褻瀆了聖光的意願,我被我的兄長烏瑟爾剝奪了一切聖光之力,並遭到永久的流放。但是當無辜的獸人被綁上絞架套上絞索的那一刻,我不由得開始懷疑我曾經所信奉的一切。爲什麼這羣人放不下固執的偏見?爲什麼他們要堅持這種狹隘的種族觀?
千鈞一髮的時刻,新生的部落酋長薩爾帶領他的軍隊突襲了斯坦索姆,並釋放了所有的獸人戰俘。儘管我趁着混亂救出了伊崔格,這位受盡折磨的獸人還是已經奄奄一息,回天乏術。聖光,在我絕望的時候,你究竟在哪裡?我仰天長嘯,卻見一道光芒從天而降,治癒了瀕死的伊崔格,將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與此同時,我也奇蹟般地恢復了聖光之力。
告別了我的部落朋友,從此我遠離了人類社會。而之後在洛丹倫所發生的一系列變故,我也無暇顧及。直到天災軍團的爪牙遍佈了整個洛丹倫的國土時,我纔得到了消息——白銀之手被王子解散,我的兄長烏瑟爾·光明使者,也於安多哈爾被他一手教出來的徒弟所殺。在此之前,阿爾薩斯王子的霜之哀傷曾洞穿了他父親的胸膛。剎那間,所有聖騎士拼死捍衛的夢想轟然破碎。
泰蘭,我的兒子。曾經我在家鄉見證你成爲一名光榮的聖騎士的那一天,你早熟而略顯憂傷的臉上所閃耀的,是怎樣的意氣風發,是怎樣的凌雲壯志?可是現在,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站在壁爐谷的山口,聽到的是十字軍戰士們威風八面的操練聲,但是在這熱火朝天的訓練裡,我感受到的不是希望,不是夢想。是復仇的怒火,劇烈地燃燒在每一位血色十字軍的胸膛!這越積越深的仇恨最終會演化爲聖光的一部分,並融入你們手裡的戰錘之中。泰蘭,我兒,你迷失了,你的戰鬥已經失去了初衷。
我曾無數次地拿起羽毛筆想給你寫點什麼東西,也曾無數次地站在遠方向那血紅色的旗幟眺望。但是冷峻的十字軍要塞擋住了一切我想要傳達給你的信息。原諒我,孩子,在你心灰意冷的時刻,身爲父親的我卻無法給你提供半點支持。
當然,我也曾站在護城河的對岸,遙望那座生我養我的城池。曾經的他多麼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她看着我在這裡長大,看着我成爲一名聖騎士,看着我滿載榮譽凱旋而歸,看着我解救友人並參透聖光之道。但是現在,這裡早已人事皆非。
斯坦索姆,王子在慘無人道的屠殺競賽中泯滅了最後一點人性。與烏瑟爾、吉安娜以及白銀之手一同棄他而去的,不光是強大的力量,還有那永不向邪惡妥協的聖光之道。
我努力不使自己過度地沉湎於以往的悲傷之中,卻依舊爲殘酷的現實而發出悲嘆。我不知道聖光能否淨化這污染的土地,也不知道聖光可否醫治那些腐朽的靈魂。我只知道,無論天災如何猖狂,無論世界多麼黑暗,只要聖光長駐我心,它就能給予我們奮戰到底的意志,賜予我們辨別是非的能力。因此當面對困難的抉擇時,正義,良知,始終存乎我心。
你主持正義,從不讓邪惡笑到最後;
你維護公正,從不偏袒任何一方;
你心懷善良,從不使正直之人蒙羞。
你降臨大地,只爲福澤芸芸衆生;
你懲治邪惡,只爲伸張無限正義。
請讓我借爾之力,敲響破曉之鐘,
我要用一切的榮譽捍衛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以聖光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