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全本,等待開服。新書不日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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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那道聖光立即使你重傷盡愈,將你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諾曼爲我斟滿了一杯幽暗城佳釀,饒有興趣地問道。“大概吧。”我含糊地回答,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示意他再來一杯。
“喂喂喂,這可是第十一杯了。”諾曼有些不滿地看着我,儘管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又爲我滿上了一杯。“說說接下來發生的事吧。今天你可把我的存貨都喝得一乾二淨了,要是不給我講完這個故事,我就到女王那裡告發你通敵賣國!!”
“好吧好吧,讓我想想……”我擺了擺手,示意熱衷傳奇故事的旅店老闆靜一靜。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說實話,我也沒什麼印象。只知道當我快恢復意識時,周身彷彿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所包圍,這種力量類似於牧師的治療術,但它給我的感覺明顯要比牧師召喚的聖光更爲強大。難道這裡就是天堂?不過奇怪的是,爲什麼天堂裡也會有聖光?沒等我想明白,幾把利劍就架住了我的脖子,擡頭一看,幾個聯盟的步兵正對我虎視眈眈。與此同時我也發現,這裡依然是棘齒城,我仍然在黃沙地上,只是身下的血跡早已風乾。
唯一不同的是,那個女騎士不見了,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羣全副武裝的人類。
“那個女騎士呢?她怎麼樣了?”連我自己也沒想到,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確定那個女人的安危。而這幾個聯盟士兵顯然也沒料到我會講通用語,更沒料到我會詢問一個敵人的情況。
“那個女騎士怎麼樣了?”我有些不耐煩地問了第二遍,見他們還是沒有回答的意思,於是我起身準備自己去尋找答案。剛站起一半突然感覺肩上壓力一重,整個人又跌坐在地。我猛的擡起頭,瞪着那個制住我的步兵。“不管你有什麼事,現在都得給我好好待在這兒,亡靈!!”這個看起來像是小頭目的人類毫不退縮地用眼神反擊,手裡的劍已經頂住了我的頸部,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刺穿我的喉嚨
我有些惱怒,不知道是因爲他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因爲我堂堂一個上尉(曾經是)卻被這羣小人物威脅。“趁我還沒有發怒,你最好挪開這些廢銅爛鐵,聯盟。”我毫無怯懦地瞪着他的眼睛,拳頭握得喀喀作響。
“好啊!你倒是試試看!!”我的囂張終於激起了步兵隊長的怒火,就在他正欲動手殺死我的時候,一聲輕柔而不失剛毅的女性斷喝迫使他停下了動作:“住手!”
所有人都驚訝地轉頭,然後即刻換上了一副敬畏的表情迎接來人——一位身着紫色法袍的人類女性,簡約而不失尊貴的打扮完美地襯托出了她身上獨有的領袖氣質,以及一種只有高深的大法師們才能擁有的神秘感。無論如何,在面對這樣一個人時,即使她是敵人,我也會不自覺地表現出尊敬。這樣的女性在艾澤拉斯世界上爲數確實不多,除了我們偉大的女王以外,只有塞拉摩的統治者——吉安娜·普羅德摩爾才值得我如此敬佩。
“吉……吉安娜?”我驚訝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心底卻對這位聯盟英雄升不起半點厭惡,這種不怒自威的氣度,除了女王以外我還是第一次在女性身上見到過。但是她又與孤傲的女王有所不同,這位高貴的法師身上多了一分柔和,少了一分冰冷。
“無禮的傢伙!竟敢直呼大人的名字!”剛剛平靜下來的小隊長又一次狂暴,卻被吉安娜一句話攔了下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對這個亡靈說。”
“是!”小隊長的怒火瞬間冷凝,心悅誠服地帶領手下離開了。
如此甘心地接受命令,由此可見吉安娜在聯盟中的威信之高。
“那女孩,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你救了她,還保護了她,對嗎?”待衛兵離開後,吉安娜看着我說道。“可以這麼說吧,對了,她怎麼樣了?”亡靈啊亡靈,你是怎麼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對她念念不忘?
“還不錯,現在她正在我的房間休息,很快我們就會起航去暴風城,在那裡她會得到更好的醫護。”“這樣啊,”不知爲什麼,聽完吉安娜的話,我卻突然感到了一陣失落,“那樣再好不過了,畢竟暴風城纔是她的家。”
“至於那幾個彆着塞拉摩徽記的人,我很抱歉,他們確實是塞拉摩的人,唔,至少曾經是。這羣人以前是我父親手下的親兵,自我父親死後,他們便加入了東海海盜的陣營。”痛苦與悲傷在吉安娜的臉上一閃而過,但是這位堅毅的女士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我很抱歉。”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不必向我致歉,亡靈。那個姑娘爲了救你而使用了聖療術,爲此,她不得不失去所有的聖光之力,至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來調養,而且以他目前的身體情況,這個期限,很有可能還會延長到半年之久。”“什麼?!”
你可以想像當吉安娜告訴我這些後我有多麼震驚,就在之前,她還曾誤認爲我殺司了她的同伴,並用聖光灼傷了我的右手背。“這……怎麼可能……”我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身體,一時間心緒大亂。“你讓她背上了很大的負擔,亡靈。聖療術是一種禁術,哪怕她出身名門,此番回去也會受到聖光兄弟會的質問,若是她的家族無法爲她掩蓋這一切,那麼這個女孩將很有可能面臨貴族法庭的審判,”吉安娜嘆了一口氣,“這個家族還真是多災多難,前不久他的同族兄長迪奧·托爾貝恩就被一件棘手的案子纏身,還差點丟了性命……好在我在暴風城還有些人脈,或許可以幫助這個可憐的孩子度過難關。”
“不過你最好儘快離開這裡,亡靈,”吉安娜看着我繼續說道,“棘齒城雖然不是聯盟的領地,但現在這裡畢竟全是塞拉摩的人,請你不要令我們難堪。”“能帶我去看看她嗎?只要看上一眼我就走。”彷徨中,我向吉安娜提出了這個請求。
“很抱歉,她說她不想再見到你,永遠。無論你與她之間有什麼關係,亡靈,你的過度關心只會給她帶來災難。相信我,離開這,回到你自己的族羣中去,那纔是最佳的選擇。”
我愣了愣,就這樣看着吉安娜轉身離去。
突然有人在我身後問道:“你好像丟了什麼東西?”我驚訝地轉過頭,邁克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背後了。“你也來取笑我嗎?”“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邁克爾急忙解釋,“我只是看你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有些好奇罷了,你跟那個女孩兒,真的是素昧平生?”“可以這麼說吧。就算認識,我看早就忘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們說被遺忘者把過去給丟了,這兒——空空,什麼都沒有。”“我想你把一切都想得太壞了,”邁克爾笑笑,搭着我的肩說道,“她不死,你活着,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面的。開心一點,總會有好事發生的。要不,我給你跳支舞吧。”邁克爾說完,便和着遠處地精們慶祝的音樂,靈活地舞動起來。
那一天,在地精們的慶功晚宴上,我和邁克爾一直跳舞跳到了月上中天。
“完了?”“完了。”我將第十三杯幽暗城佳釀陰盡,然後將酒杯還了給諾曼。“那姑娘挺有意思的,很久沒聽說過這麼‘善良’的聯盟了。居然不惜竭盡聖光之力去拯救一個亡靈,我真不知道應該說她是大義還是愚蠢了。”諾曼一邊撫着破碎的下巴,一邊回味我講的故事。
“咳,今後,可能有一段時間無法到你這兒喝酒了。”我起身掏出一個金幣袋子丟給諾曼,裡面是所有的賒帳與酒錢。“怎麼了?又有任務?這次要去哪裡?”諾曼接過錢袋,沒點就將它收了起來。
“我報名參加了外域遠征隊。”“是嗎?”諾曼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是不太常見的落寞表情,“看來這兒以後就不會那麼熱鬧了。”
“無論怎樣,”諾曼擡起頭,對着我晃了晃手裡的空酒瓶,“祝你好運。”
“謝謝。”我轉身走向了飛行管理員,從他手裡接過了蝙蝠繮繩。強壯的夜行蝙蝠很快就馱着我沿下水道飛出了幽暗城,在壯觀的洛丹倫廢墟上空盤旋一週後,便向着東南方飛去。
途中我一直在思考,爲什麼女騎士會不惜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來挽回我的性命。或許一切正如約翰遜所說的那樣,有一種力量可以超越仇恨的鐵牆,讓我們放下偏見,一起面對共同的敵人。
這樣的例子在艾澤拉斯的歷史中曾出現過無數次,或許在那個破碎的德拉諾世界,我們還將見證史詩中所描述的情景——
“聯盟與部落並肩作戰,共同抵抗燃燒軍團的入侵……”
一個世界在等待,而我,也在等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