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後帶着疑惑的眼光看着1號。
在他們的心裡,既然開始戰鬥,那麼真刀真槍的打一場。
就算是輸了,輸在了武器的差異之上,就算是輸在了人數的優勢下,就算是輸在了不要臉的計策下,那都不是問題。
反正是要死的,早死晚死一樣死。
在瘋狂的火炮和*的襲擊下,他們沒有全身而退的想法,有的只有戰死到最後一個人的勇氣。
所以,在集合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全面開戰的準備,心理也有了決定。
但是當他們聽到1號的計劃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有些笨,有些蒙圈。
說好的正大光明的幹一仗呢?說好的冒着炮火前進的激情呢?
這主意是什麼意思?
1號看出了自己兄弟們的眼神,冷冰冰的板着臉說:“在我們君子國,有種計策是最恨人的,也是最陰險的,這種計策,叫---道德綁架!”
“說白了,我們就是賭。賭一個國家是不是能夠當着全世界的面,可以光明正大的吆喝自己是光明的,卻做不光彩的事情。”
1號冷着臉,滿眼都是幽怨。
“我以爲我已經夠不要臉的了,結果我發現對面的那羣牲口比我還不要臉,硬生生的讓他們給不要臉的我都沒辦法了。”
“那我必須過去,怎麼辦?”
“好辦!”
“我就賭一次,這次賭的是我們所有人的命。就賭他們敢不敢在他們的國民在我們的船上當俘虜的時候,他們能不能對着我們的船開炮。”
“如果他們可以做到沒有任何人性或者說打着犧牲自我成就小我的旗號犧牲滿船的俘虜來攻擊我們,那麼我沒有任何話說。”
“如果他們沒有這個勇氣,那我們就贏了!”
“所以說,這次的作戰任務不是看能不能將第一道封鎖線給衝開,而是俘虜,抓到的俘虜越多,對我們的船就越有利。只要我們的船在,那麼當我們到達港口的時候,就是他們的封鎖線徹底崩潰的時候。”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辦法,不過後來我發現他們似乎對於自己人也不是十分的重視,但是對於他們的軍人卻是相當的在意。既然他們在意,那麼我們就不要客氣了。”
“雖然說這麼一來,我們就跟那些*沒有什麼區別了,但是注意,我們要的是俘虜的這個人,而不是他們的錢等外物。”
“一旦我們可以衝過防線,那麼他們所有的佈置都是笑話,一旦我們登陸,那麼他們將拿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因爲,我們的力量我清楚,想要在人員密集的地方,跟我們全面開戰,那是不可能事情,除非是將一個城市全面包圍,然後清空裡面的所有人之後將我們徹底的圍剿。”
“所以說,我們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平安的到達陸地然後進入城市。”
“現在的不要臉的辦法,就是我所說的道德綁架,既然他們的人已經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那麼我們如果要臉的話,就落了下風,所以我們也要不要臉起來。”
“最不要臉的方法我都已經想好了。”
1號冷酷的說:“迷香,特製迷香。”
“這次我們來之前,科研方面的部門已經給了我一些比較好用的特殊藥物,根據我們古代的迷香爲引子,他們研發出來一種特殊的迷香。大型迷香。”
“這種東西到底有多大的範圍,我也不知道,所以這次的任務你們要保證的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實在是沒辦法了,就直接動手。我們要的不是他們的船,要的是人。”
“當我們的船過去的時候,將所有人都運到我們的船上,這纔是根本。”
“好了,現在我就說這些,那麼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1號講了講自己的佈置,然後問。
“1號,如果這個迷香不管用呢?或者說他們在封閉的條件下,對迷香免疫的話,我們是不是必須強攻?”
有黑衣人問。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炸,大不了我們去撈人。”
1號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命令有多殘忍,似乎對面的人就不是人一樣,那冷漠果決的話,帶着的是絕對的冷酷。
“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有人問。
“現在,馬上。”
1號回答:“你們都是破壞者,在海中雖然說大風大浪的很,但是我卻可以相信你們。就算是他們的聲吶能夠檢測到你們,也不會將你們當成是人類來處理。所以你們在登船之前是安全的,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護自己,因爲聲吶有的時候也是可以當武器來使用的。”
“在你們接近他們的時候,他們會投放聲吶去探測,所以你們暴漏的可能性會很高,但是,這是在這個時候,他們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因爲,我的船,會在你們出發之後的不久,就進入他們的探測範圍之內,來吸引他們的所有注意力。”
“只要我的船一出現,那麼他們的所有精力都將放到我這裡,那麼你們的機會就來了。”
“第一步迅速靠近,靠近之後直接開始登船,然後在他們的通風口處點菸。實在是找不到通風口在什麼地方,那麼就直接丟艙室之內,他們的空氣循環系統,是可以將我們所有的迷香都給傳送到船的各個角落的。”
1號說的很詳細,甚至是一些細節的東西他都已經推演過,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這是常識,所以,在佈置好了基本的分工之後,1號還是告誡所有人不要把自己的推演當成是一種必需執行的命令。
他的要求很簡單。
活着將所有能捕獲的全都抓回來。
這個任務,很難,同樣,很簡單。
“都明白了嗎?”
1號問。
“明白。”
“開始回去收拾武器彈藥以及必需的東西,收拾停當之後,立即按照剛剛小組的分工出發,不用繼續請示彙報。”
1號面無表情的說:“我等你們回來。”
“明白!”
黑衣人的速度絕對是槓槓的,轉眼之間就一個個消失在船邦邊緣,紛紛投入到海水之中。
能夠像他們這樣肆無忌憚的直接跳海,那在所有普通人的漁民眼中無疑於自殺。
在海洋之中,凡是敢於在沒有及時的救援的條件下就敢跳海的,沒有一個不是爺們,純的。
不知道每年投海自盡的人到底有多少,反正大海廣闊,幾乎跳下去的就沒有幾個活着回來的。
想要在這樣的深海地帶跳下去,幾乎是沒有人會嘗試。
因爲,這樣的行爲,無疑在自尋死路,自殺!
一旦他們的體力耗盡,或者說遇到了來自於海洋生物的碰撞和糾纏,那麼他們的生命,將真的不屬於自己了。
看着漸漸消失的黑衣人,1號咬了咬牙。
他對於這些兄弟是否能夠回來,真的是沒有完全的信心。
雖然他自己也是破壞者,但是卻無法計算出破壞者這個特處身份到底能夠給他們加成到什麼地步。
“家主,你說他們真的像你所說的,無所不能嗎?”
看着天,1號猶豫了。
這本身就是挑戰人體極限的事情,就連一直以來都說自己聰明的1號都沒有完全的把握。
畢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誰都沒有數據可以作爲參考。
在他感慨了一下之後,立即命令船隻開船,他需要跟在這些兄弟們後面,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他最起碼能盡一份力。
他現在纔想起來,自己剛剛做出的所謂計劃是多麼瘋狂的,多麼沒有人性的。
敢於讓人從海中游過去攻擊別人的,要麼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要麼就有絕對可以撤退的道路。
而他,在沒有任何後勤的情況下,就想出了一個極其詭異的辦法,這也讓他覺得自己瘋了。
瘋狂的人總有瘋狂的辦法,貌似他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地帶,成爲一個瘋狂的不計代價的決策者。
他這邊的情況是隨時必須全部上報的,無論是什麼樣的行動,他們的行動方案都會在短時間之內通知到王慕飛那邊。
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先鋒軍,所有的一切都看他們的前進的腳步走到哪裡了,纔會可以預判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
如果沒有他們的情報,後面所有的佈置或者計劃,都將被暫停,畢竟,沒有情報支持的戰鬥是最愚蠢的。
所以當他這邊的動作剛剛開始,王慕飛那邊已經完全接受到了那邊先鋒軍的計劃和開始的時間以及規劃了。
當看到1號如此瘋狂的將人給送到無底的海洋之中,準備用最傻逼的方式,去按照最原始的辦法來偷襲的時候,王慕飛愣了。
這他妹的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一個瘋狂起來連自己都咬的天才!
沒有人比王慕飛這個最初的製作者更清楚破壞者的力量到底是有多麼可怕,更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瞭解自己的。
在王慕飛製作的破壞者中,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已經到了現在的極限了,所以他們除了正常的提升之外,幾乎沒有人累死累活的去測試一下自己的真正的極限在什麼地方。
就算是測試了,當精疲力盡的時候,他們也就認爲這就是是他們的極限。
但是,真正的秘密,還是在被破壞的靈根之上。
當初王慕飛曾經說過,靈根是很難修復的,甚至可以說沒有修復的可能。
除非有天材地寶來對它進行修復,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
但是,有一個問題是,靈根真的無法自行修復嗎?
答案是肯定的。
那就是假的。
靈根是真的可以自行修復的。
前提條件是靈根在一次性破壞之後,受到外界的壓力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的時候。
而這個條件,將必須在靈氣和生命力絕對充裕的地方纔會開始。
這個,是王慕飛在以後的研究之中才發現的一個特質。
凡是生物都具有怕死的性格,靈根也不例外。
說實話,到目前爲止王慕飛還沒有研究透徹靈根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所知道的,也僅僅是一個表面的表面而已。
當他知道人丟大海里了,很可能有生命的危險,王慕飛樂呵了。
要說現在地球上到底什麼地方靈氣和生命力最多?
最正確的答案是:大海!
在大海之中,估計破壞者甚至可能有將自己靈根彌補一部分的可能呢。
“辦的不錯!”
王慕飛拍拍腿,樂呵呵的自言自語:“既然你們這麼賣力了,那麼我也不能閒着啊,給你們一點幫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