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靠地吃飯,自古以來就這麼回事!”
徐陽張口就是這一句概論,然後才說道:“馬鎮長,地沒了,百姓吃什麼?你別說話……我知道你肯定要說不是有拆遷款跟賠償金嗎?那點錢,呵呵,說句難聽點的,不夠他們吃一輩子,恐怕死了想下葬,這點錢都不夠,馬鎮長,你說對不?”
馬鎮長一笑,心想,小龜兒子裝逼,不就是想坐地起價嗎?反正最後一個村子,提點價也無求所謂,然後打着官腔說道:“我們當然該替百姓做主嘛,那麼大夥覺得賠多少一個平合適呢?”
徐陽朝他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馬鎮長當時就笑了,“一千塊一個平啊,可以商量一下嘛,折箇中,皆大歡喜……”
“馬鎮長,我想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十萬一個平!”徐陽點了根菸,漫不經心地說道。
所有人聽到這個價錢的時候,都以爲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人,幾個村幹部更是大笑了起來,就像在說,這小龜兒子到底曉不曉得十萬塊是好多錢哦?
砰!
馬鎮長臉一黑,一把拍在桌子上,叫道:“小狗乾的,你這是敲詐,你這是跟官家作對,跟國家作對,跟人民爲敵!”
徐陽擺了擺手,嘿嘿一笑,“馬鎮長,給人定罪是法院的事,你既然稱自己是父母官,首先考慮的是子女的生計,而不是喝子女的血,你說對不?還有,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我這上邊幾十萬的觀衆在看着你,別因爲一時口快給自己惹了麻煩。”
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讓那馬鎮長一愣,看到手機上滿屏的彈幕,頓時就啞火了,小聲問道:“你剛纔說有多少人在看?”
“不多,才二十幾萬!”徐陽淡淡地說一句。
而這話則讓馬鎮長直接就懵逼了。
其實徐陽在一開始就已經在直播了,這也算是一個新的直播內容嘛。
卻沒想到這馬鎮長一出鏡,就被水友給噴了祖宗十八代。
“這逼玩意兒長得就是一副漢奸樣,還特麼父母官?”
“狗屎一坨!”
“哎喲我去,這特麼比市長省長的架子還大呢!”
“他再逼逼,直接舉報他,就他跟開發商那些破事,一捅一個準。”
然而徐陽是很冷靜的,給馬鎮長遞了根菸,他連接煙的時候手都抖了一下。
徐陽給他點上火,輕言細語地說道:“馬鎮長再過不久肯定是要高升的,這裡的百姓祖祖輩輩都在這兒,沒了地就沒有了命根子啊,誰來管他們的死活呢?十萬塊一平只是嚇唬你,但是也絕對差不了多少。就在這幾天,他們靠手裡的地平均每家掙了一萬塊,如果我沒說錯,這鎮子上其他幾個村估計年收入人均也不到八千吧?”
聽到徐陽這話,馬鎮長不禁都呆了,如果幾天就掙了一萬,那麼這一年下來該有多少呢?
馬鎮長搖了搖頭,這事兒他不管,地的事又不是他能做主的,既然談不了那就別談了。
最後,馬鎮長一言不發,帶着大幫人走了。但是誰都知道,這事兒還沒完呢。
“你這麼直接跟他對着幹
,難道不怕有麻煩?”李文佳問了徐陽一句,多少有點擔心。
徐陽笑道:“老公的生日趴快開始了,時間有點緊。這事早點辦妥,對大家都好!”
這一刻,李文佳才發現,在徐陽的身邊,她做只依人小鳥挺好。
“他是我許援朝的兒子,有這種魄力跟眼光是理所當然的……恩……好的,放心吧,那幫兔嵬子敢亂來,老子就讓他們滾出綿江……好吧,秀靈你早點休息,等這邊事處理過了,我就回去!”
許援朝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掛了電話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欣慰,默默地念着徐陽這個名字,直是越來越喜歡了。
從五年前他就非常想給徐陽錢花,但是這小兔嵬子倔得跟頭驢似的,就算餓死也不向他拿一分錢,這一點,還真是隨他。
“大哥!”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來到許援朝的身邊坐了下來,一臉苦笑道,“都這麼大把歲數了,還這麼孩子氣,哎!”
“睡了吧?”許搖朝看了看這個這個累得一臉憔悴的妹妹,說道:“名秋啊,老小老小,越老越小,就由得老爺子去吧,只是這幾年要辛苦你了!”
許名秋笑了笑,一副只能如此的表情,突然問道:“剛纔在跟大嫂打電話嗎?是不是我那寶貝你侄兒又有什麼事啊?”
一提到兒子,許援朝就是滿臉堆起的褶子,笑得非常燦爛地說道:“小兔嵬子像我,就在下午直接開撕當地鎮長,據說直接讓那個自稱父母官的鎮長灰溜溜地走了!”
“哦?”許名秋滿臉驚訝,不過馬上又一臉理所應當地說道:“將門之後,有這種表現也不奇怪了,看把大哥你高興得,只不過天高皇帝遠的,那邊的無良商手可黑着呢,你就放心讓我侄兒跟他們吃肉的傢伙鬥?”
“他們敢!”許援朝冷冷地哼了一聲,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連許名秋這個做妹妹的都有些受不了。
許名秋看他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茶,驚道:“你不會早……”
話說了一半,許名秋突然就笑了,她的哥哥是什麼性格她會不知道嗎?看來是擔心多餘了。
同時,遠在西南小山村裡的徐陽躺牀上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眼皮子一直在跳。
橫豎睡不着,徐陽從被窩裡鑽出來,給翻身撅了撅嘴的李文佳把被子重新蓋好後,徐陽就走了出去。
鄉下的晚上黑燈瞎火的,徐陽走出房門,直接朝院子外走,結果剛走了一半,又退了回來。
只看到路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兩輛麪包車,七八個人影正把四面八方的乾柴堆在王秀靈祖宅的後面,然後拿着大桶小桶的東西正朝那些木柴上澆着什麼。
徐陽聞了聞,一股氣油味撲面而來,這一刻徐陽滿頭大汗,連毛都立起來了。
這羣王八蛋還真特麼黑心,不賣地就燒房子?徐陽爬上院牆一看,這才發現在木柴跟房子之間已經挖出一隔離帶,火一點着,也許火勢會很大,但是燒掉房子的可能性不太高。
這麼看來的話,應該只是想嚇唬一下徐陽這一家人吧。
王八蛋
,連老子的房子也敢點!徐陽哼哼一笑,正好購買了格鬥技能值加成,不練練手熱熱身好像也太浪費了吧?
想到這裡,徐陽直接從圍牆跳了出去,朝那幾個忙得熱火朝天的人影叫道:“你們幾個狗乾的想幹啥?”
徐陽突然這麼一叫喚,把幾個傢伙嚇得鬼喊鬼叫,回過頭來一看只有徐陽一個人,窮兇惡極地摸着什麼順手就朝徐陽砸來。
徐陽那天宰了頭野豬,那感覺讓他很興奮,對付這幾個傢伙好像比野豬還要容易些,他們的拳腳棍棒在徐陽的眼中看起來都變慢了很多,而徐陽出掄拳的時候,卻是勢大力沉,左右各一拳,就直接把離他最近的兩個傢伙給弄趴下了。
其餘幾個人一看勢頭不對,轉身就跑,可以他們卻沒想到就在他們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離得近了一看,我去,自己人裡面沒有女人啊。
剛有這想法的時候,眼前就被一隻大拳頭給擋住了,隨後那鬼喊鬼叫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小村寧靜的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把八個蓄意縱火的傢伙給事走了,這八個傢伙看到警察的時候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一樣,一個個哭天喊地,終於逃離了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
徐陽把這幾個傢伙給逮住了,總不可能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們啊,於是來了個逼供。沒打,也沒罵,而是把他們鞋子脫了摳腳底板。
這麼變態的法子恐怕也只有徐陽纔想得出來了。
其中有一個傢伙不怕癢,所以徐陽把他衣服褲子都拔了,在他的小丁丁上塗上了糖水,不計其數的小東西很快就聞着味兒來搬食物了。
也難怪他們看到警察會哭了,徐陽根本就不是人,他們情願去坐牢,也不願在這裡多待一分鐘。
在警察例行筆錄之後,徐陽瞥了一眼在他身邊低頭不吭聲的秦菲,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秦菲偷偷地看了徐陽一眼,她也不知道在心虛什麼,本是來保護徐陽的,結果剛趕到這裡,卻發現徐陽的身手這麼強。那爲什麼前幾次自己動手的時候,他都不反抗呢?
秦菲挺胸擡頭看着徐陽道:“我是你的助理,你有危險,我怎麼能不在你的身邊?”
“切!”徐陽笑了笑,說道:“你是助理,不是保鏢,曉曉呢,你走了她怎麼辦?”
其實秦菲也擔心自己的妹妹,如果不是周緣讓她安心地走,她也不敢丟下曉曉來找徐陽。
特種部隊出身的秦菲要找徐陽確實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只是她沒想到剛剛到這個村子,就碰到這麼嚴重的事。幸虧她趕來了,指不定指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陽娃子,鬧夠了,還不給老孃介紹一下,這女娃子是哪個?”王秀靈似笑非笑地看着徐陽,已經打量了秦菲很長時間了,李文佳就在她旁邊陪着,對秦菲不停地眨着眼。
“阿姨,我叫秦菲,是徐陽的助理,你叫我菲菲就可以了!”秦菲見了王秀靈,就像見了救命恩人一樣,瞬間一左一右把王秀靈給架在了中間。
徐陽看着特麼那張笑臉,不知道爲什麼,心裡一陣惡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