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德如實開口。
任發這幾天,的確窩在房間裡看畫。
而看畫時,眼睛一眨不眨的。
南辰聽到畫,腦海中不自覺的想到之前。
在任發書房裡看到的那副畫“望山圖”。
就問了問:
“任管家,是不是那副,一個書生看着小山的畫?”
任德連連點頭:
“沒錯,就是那副書生望山圖。
老爺非常喜歡。
自從上次從金陵城買回來這副畫後。
老爺茶不思飯並不想,常常抱着這副畫看。
這幾天更甚。”
任德話音剛落。
文才便從旁邊搭話道:
“任老爺突然變得這麼消瘦,是不是那和畫有關係啊?”
“是啊婷婷,任管家。
任老爺好好的,這麼幾天就瘦成了這樣。
若是沒病,就是精氣消失得太快。
可能,是沾染上了髒東西。”
秋生也分析了一句。
而他們說的,正是南辰所想。
可是那副畫南辰上次看過,並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不是那副畫。
難道任老爺的書房中,還存在什麼類似上次那金蟾蛤蟆一樣,內蓄什麼聚陰丹的邪惡物件?
任德一臉駭然,任婷婷更是驚訝的問道:
“那、那現在怎麼辦啊?
要不,你們去看看我爸爸吧!
我不想他出事。”
“是啊三位,既然你們都來了,幫我們老爺看看吧!
萬一真有什麼髒東西纏着老爺。
那可就不好了……”
任德也說道。
南辰等人作爲驅魔人,這種事本就義不容辭。
更別說,幾人的關係與任婷婷還不錯。
所以,秋生文才當即排着胸膛道:
“放心,這事兒包在我們身上。”
旁邊的南辰,也點了點頭。
任婷婷見南辰等答應,當即開口道:
“走吧,咱們現在就上樓書房看看吧!
我爸爸,平日都不讓我們進書房的。”
任婷婷揮了揮手,示意跟着他。
南辰等也不遲疑,點頭就跟了上去。
很快的,幾人便來到了二樓書房。
任婷婷輕輕的推開房門,帶着幾人直接進入了房間之中。
剛進入房間,南辰便看到了上次那副畫。
書生望山圖。
畫紙已經微微泛黃,應該有些年頭了。
而這副畫,畫的是一座縹緲的山峰,中間好似有亭臺樓閣。
然後最前面,有一個書生,望着那縹緲的亭臺樓閣。
南辰不懂這些,但也感覺意境很不錯。
上面,還有一首短詩。
人間行路問前程,
畫壁幽幽衣訣動。
別有洞天在福地,
玉貌花容驚相逢。
任德看到這副畫,然後便開口道:
“三位,老爺最近就是看的這副畫。
每日每夜的看,好似着了魔一般。”
任德指着書生望山圖開口。
任婷婷也扭頭望向南辰等人:
“南辰哥哥,這畫有什麼問題嗎?”
這畫,南辰上一次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了。
沒有任何的問題,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
此時聽到任婷婷開口,再次仔細的觀察起來。
也用玄氣,注入在畫紙之中。
想試探,這畫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異端。
可結果卻是,和上次看時,沒有任何區別。
畫還是畫,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畫,沒有任何區別。
南辰看不出所以然,秋生文才更是看不出來。
三人都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秋生更是開口道:
“婷婷,任管家。
這畫沒什麼異常的,就是普通的字畫。”
文才也點頭道:
“是啊!凡是陰煞邪物,都會有陰煞邪氣的,這字畫都沒有。”
任婷婷聽完,望向南辰。
南辰點頭,表示確定。
任婷婷和任德,都皺起眉頭:
“那我爸爸,怎麼最近和着了魔似的,還突然暴瘦那麼多?”
“有沒有叫郎中看過?”
秋生詢問。
任婷婷點頭:
“昨天看了,郎中說我爸爸氣虛,沒其它毛病。”
秋生文才聽完,也是納悶兒。
氣虛能一週內瘦四五十斤?
要知道四五十斤肉,那可是一個半大孩子的重量。
於是秋生文才開始打量書房裡其餘物件:
“那我們看看其它的……”
“嗯,那們隨便看吧!”
任婷婷直接做主道。
秋生文才,這會兒也開始打量書房裡的其餘物件。
這裡擺放着各種古玩字畫。
秋生文才看着看着,就看花了眼,驚歎這些都是好寶貝。
而南辰,卻還在仔細打量字畫。
這會兒,他突然在指揮的一角,有一個指印。
南辰可以確定。
上次看這副畫的時候,絕對沒有這個手指印。
南辰被指印吸引,於是就仔細看了看。
然後,有聞了聞。
結果這一聞,這是血跡味道。
很微弱。
但南辰修爲提高後,五官變得很敏銳。
這麼一點點血跡的味道,南辰依舊可以分辨。
一時間,南辰有些疑惑,或者說好奇。
任老爺如此喜歡的字畫,怎麼就弄上去了一個血指印?
可沒等南辰想明白。
之前離去的任老爺,突然回來了。
此時他站在門口。
見南辰等人都在屋裡,南辰更是在看他的字畫。
任老爺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
“你們在幹什麼?離我的字畫遠點!”
說完,任老爺直接衝了進來,一把將南辰給拽開。
然後急急忙忙的,就把字畫卷在了一起。
然後很是警惕的望着衆人:
“出去,你們都出去。”
大家都是一愣,不就看了幾眼字畫嗎?
有得着如此生氣?
任婷婷更是開口道:
“爸爸!你這幾天瘦了太多。
讓南辰他們給你看看吧!
是不是有髒東西纏着你。”
“是啊老爺,你這幾天,消瘦太多了。
怕是,沾染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任德也開口。
結果任老爺突然發飆,瞪着眼睛,一臉怒意: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本老爺好得很。
你們都出去,出去……”
說完,就開始攆南辰等人離開。
南辰見暴怒的任老爺,並沒有生氣,而是近距離打量他。
可是,南辰還是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所以,只能任由任發,將他們給轟出書房。
隨着“哐當”一聲悶響。
南辰等人直接被關在了外面。
同時,任發的聲音再次響起:
“外面的雨停了,任德,替我送客。”
任德作爲管家,也無法違背任發的命令。
只能恭敬的對着屋子裡回了一句: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