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神尼很是感慨的說出了這麼一句。
南辰聽在耳朵裡,心頭卻是微微一震。
這話,有內涵啊!
而且看到九指神尼眼睛裡那一絲絲幽怨,南辰默默猜測。
這九指神尼和自己師傅九叔,在年輕的時候,應該有些故事。
當然了,這些他並不好過問。
見九指神尼說完,南辰也不廢話。
收好鐵針,當即抱拳,對着九指神尼道:
“前輩放心,這話我一定帶到。”
九指神尼深吸口氣,點點頭:
“你們去吧!”
南辰等不在停留,恭敬的對着九指神尼和水鶴師太揖了揖手。
紛紛開口道:
“告辭!”
“前輩保重!”
“……”
話語間,衆人開始退步,隨後離開了大殿之中。
剛離開大殿,南辰便見到上官榕惠等在門口。
“榕惠。”
南辰率先招呼了一聲。
看上去,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但也故作鎮定。
見衆人出來,上官榕惠擠出微笑:
“嗯,我送送你們!”
南辰沒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隨即,幾人在上官榕惠的陪同下,徑直離開了緣上寺廟。
來到寺院門口。
秋生等人也都是一一和上官榕惠道別。
北牙山一戰,大家都同生共死過。
同時,秋生等也很識趣。
告別後,便主動的往前走去。
明顯是想留下一些空間,單獨讓南辰和上官南辰說說話。
上官榕惠見秋生等走開,帶着些許不捨,對着南辰道:
“南辰,祝你一路順風。”
南辰看着這個,自己大學時代的女神,心頭感慨萬千。
命運蹉跎,大學的一場誤會,讓他始終沒能彈奏出那一首卡農。
如今,二人又倒黴的來到了這個次元世界。
唉!
南辰長嘆一聲:
“榕惠,你也保重。
爭取能早日強大起來。
找到那一方祭壇,迴歸我們的世界。”
上官榕惠“嗯”了一聲,沒在說話。
只是深深的看着南辰,連連點頭。
心頭,好似還有萬般言語,可現在她一句也說不出來。
南辰卻是淡然一笑:
“榕惠走了,回來的時候再找你!”
說完,南辰不在猶豫,直接轉過身去。
向着秋生文才走去。
背對着他,揮了揮手。
上官榕惠站在寺廟前,看着南辰遠去的背影,心頭莫名的難受。
只能靜靜的,看着南辰不斷遠去……
沒一會兒,南辰追上了衆人。
嘉樂見南辰上來,笑呵呵的調侃了一句:
“南辰,上官姑娘,看你的眼神好似不太一樣哦!”
話音剛落,文才也連連點頭:
“對對對,我也看出來了。”
“這還用說,上官小姐和師弟是同窗,而且郎才女貌,自然有些感情了,是吧師弟?”
秋生也附喝一聲,打趣南辰。
南辰則是尷尬一笑。
在他看來,他們現在只是朋友。
僅此而已,而且他也沒看出上官榕惠,對她有着什麼特殊的感情。
要是有,也就是故鄉的“友情”吧!
“沒有,我們之間只是朋友。”
南辰笑着說着。
秋生等人,卻不斷調侃。
南辰並沒當個事兒。
而旁邊的箐箐,卻嘟着嘴,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多久,幾人便來到了城郊的馬市。
之所以來這裡,自然是爲了買馬。
前往龍虎山,幾百裡之遙。
這個時代,主要運輸是船運。
火車也有,但很少,也不貫通。
更重要的是,基本被軍閥控制,並非普通交通工具。
坐船,逆流而上,時間來不及。
腳走,更是沒可能。
等到了地方,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得騎馬。
秋生算了算時間,說騎馬的話。
到龍虎山後,基本上時間剛好。
馬市上下,不僅賣馬,還有驢、騾子、牛、狗之類的家禽。
南辰也不會挑馬,所以這些事兒,只能讓秋生去辦。
最後一行人,挑出了五匹馬上好駿馬。
真的駿馬不駿馬南辰認不出,反正貴。
就這五匹馬,就花費了三百多個大洋。
老闆收了錢,給馬套上了馬鞍。
南辰等人騎着馬,便直接南下,往江西方向走。
南辰不怎麼會騎馬,所以剛開始一兩天,衆人的速度都很慢。
每天沿着大道走,基本上就八十來里路。
路程不長,但騎馬主要的問題是顛簸。
如果不能熟悉的掌握騎馬的節奏,能把五臟六腑給震碎不可。
但南辰是修行之人,現在道行高不說,學習能力也快。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衆人便能日行百里。
如此走走停停,風吹日曬的。
南辰第一次,來了一次前世沒有完成的“自駕遊”。
困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吃了就趕路。
因爲是沿着大道在走,一路上也沒遇到太多麻煩。
只是難民有些多。
大約在第十二天的時候,衆人來到了一個叫做“曲虎山”的地方。
聽人說,在往前走個一天半左右,就能到龍虎山了。
而距離道門大會開始,還有三天時間。
所以在時間上,那是妥妥的夠用了。
聽到這裡,衆人都非常高興。
這十二天裡,風餐露宿的。
箐箐本來皮膚就有些黑,現在曬得更黑了。
而預計時間,也比秋生預算的長了幾天。
主要是這個時代的路況不好,也不認識路。
所以走了幾次彎路,耽擱了一些。
不然,早應該到了龍虎山了。
因爲距離龍虎山不遠了,一行人走在官道之上。
悠閒自樂,有說有笑的。
在前面,就是曲虎山的山澗。
過了這個山澗,就出曲虎山,抵達龍虎山了。
可就在這會兒,山澗之中,卻突然衝出一人來。
那人渾身是血,狼狽不堪。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持着寶劍。
踉蹌踱步,不斷往南辰這邊跑。
除了南辰,其餘人也見到這人。
都不免楞在了原地。
文才更是下意識的開口道:
“那人,那人怎麼了?渾身都是血,不會是遇到強大了吧?”
“是遇到強盜了吧?”
“這荒山野嶺的,有可能吧……”
言語之間,那受傷的白衣男子,已經跑到了南辰等人近前。
他渾身是血,虛弱不堪的樣子。
此時見南辰等人,連聲開口道:
“諸位,兄、兄臺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