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的身後,隱隱約約聽出了嘆息的聲音。
我把胖子放在了帳篷裡面,看着他鐵青的臉,心中很難過,急忙把脖子上的天梵帝玉拿出來放在手心上。
咬破的手指頭用鮮血滴落在天梵帝玉上,手中的鮮血滴落在天梵帝玉上,突然天梵帝玉發出了一點光芒,這光芒淡黃色,籠罩在了胖子的臉上。
胖子忍不住輕吼了一聲,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我雙眼緊緊盯在胖子的臉上,心中充滿了忐忑,不知道天梵帝玉能不能壓制胖子身上的陰毒。
淡黃色的光芒一直籠罩在胖子的臉上,直到許久後才緩緩的消失,看着胖子的臉,我心頭大喜,胖子臉上的鐵青色緩緩的消失不見了,臉色雖然蒼白,但還是露出一絲紅潤。
看見眼前的一切,我鬆了一口氣,伸出手輕輕搖晃了胖子,過了片刻胖子的雙眼才緩緩睜開,目光有些迷糊。
“天亮了嗎?”胖子輕輕揉了揉起雙眼,說道。
我眉頭微微一皺,看着胖子的樣子,似乎不記得剛纔的事情了,輕咳了一聲,我便把胖子進入白色棺材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說完胖子滿是震驚,緊盯着我的臉,還以爲我在跟他開玩笑,但看着我一臉認真,胖子臉上佈滿了恐慌之色,拿起了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起來,看看有沒有陰毒。
看着胖子緊張的樣子,我輕嘆了一聲,胖子中的陰毒並沒有完全被天梵帝玉給消退,而被封印成了一個小印記。
在我把天梵帝玉收起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樹木,如若看見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爲這些樹木已經乾枯了。
胖子和我一樣,五年之後必須找到靈狐血驅除陰毒,否則的話就會死。
想到了這裡,我心中暗淡了下來。
隨後想到了什麼,我便輕聲問道:“胖子,你怎麼進去了白色棺材?”
胖子想了想,說道:“我就聽見了一個人在叫我過去,我就過去看了,醒來之後就看見你了。”
胖子的回答很簡單,但卻讓我陷入了沉思,胖子肯定是白色棺材的陰屍招了魂了,可爲什麼那陰屍就選擇了胖子,而不是別人。
陰屍招魂可不像鬼招魂一樣,陰屍可不是鬼,鬼是有靈智的,而陰屍雖然還殘留着一些靈智,但要招魂必須知道被害者的生成八字,可我和胖子剛剛到這裡,這陰屍是怎麼知道胖子的生成八字。
要是說亂猜的,說什麼我可不信。
我隨後想到了柳慧,在這些人中只有柳慧知道胖子的生成八字,會不會是柳慧爲了幫雷天南報復我們,所以就把胖子的生成八字告訴了雷天南。
想到這裡,我又搖了搖頭,雖然不明白柳慧爲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但她應該不會有害胖子的念頭。
說實在我是不敢想,如若真的是柳慧把胖子的生成八字給雷天南,讓雷天南叫人把生成八字做法害胖子成這樣,如若真的這樣,那我該如何面對柳慧。
想到了這裡,我心情亂糟糟的,胖子被陰毒侵害了身體,身體極爲虛弱,我讓他早點休息,自己也躺在他的旁邊,時不時扭頭看着胖子,唯恐他再發生什麼意外。
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胖子也不再發生了什麼意外,只是身子還很虛弱。
我和胖子一起從帳篷中走了出來,看了看時間現在差不多八點多鐘了。
一些人也陸陸續續的從帳篷中走了出來,當看見胖子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
廖不凡快步的走了過來,看了我一眼,隨後目光緊盯着胖子,伸出手捏在了胖子的手腕上。
胖子臉一寒驚聲道:“老廖,男男授受不親。”
廖不凡對着胖子發了一個白眼,對着我豎起了大拇指,“蕭兄弟好手段啊,被陰屍毒侵害了這麼久的人,你也能夠救活。”
我只是輕笑一聲,沒有說話,我可不會傻愣愣的告訴廖不凡,這一切都是脖子上天梵帝玉的功勞。
雖然和廖不凡的關係挺好,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廖不凡見我不想說,也不再逼問了,每個人都有點小秘密。
經過這件事情,廖不凡看着我眼前有些變了,有一些敬佩之意在裡面。
面紗女人也從這帳篷裡面出來,當看見我和胖子的時候,雙眼露出了驚容之色,她也想不到胖子竟然在我的手裡救活了,不得不對我有些刮目相看。
與面紗女人一同從帳篷出來的也是一個面紗女人,在那天因爲柳慧的事情並沒有仔細看着兩個女人,現在看起來,這兩個女人很相似,似乎是雙胞胎。
看見我看着她們,其中一個面紗女人朝着我點了點頭,另一個很有興趣的盯着我看。
猶如沒有看見兩個女人的真正面容,我無法看清楚這兩個女人,到底是幫我救下胖子的。
想到了昨晚要不是有面紗女人的相助,自己也無法尋找到胖子,想到了這裡,我便朝着兩個面紗女人走了過去。
“謝謝你幫我,我……”我還沒有說完。
面紗女人擺了擺手,不讓我說下去,“欠我一個人情。”
說完其中一個面紗女人走了過去,還剩下一個盯着我看一眼,隨後也走了過去,走到我身邊的時候,還衝着我眨了眨眼。
有些俏皮的模樣,讓我微微輕笑了一聲,這兩個人看起來很相識,但我卻知道,先走進帳篷的面紗女人是昨晚幫助自己的,至於那一個想必是她的妹妹吧。
“欠下一個人情。”我輕聲喃喃道,而這個人情,我覺得欠得很值,如若沒有了面紗女人,恐怕胖子死在了陰屍棺裡面了。
想在想想,自己就欠下了兩個人情了,一個是千年女鬼思瑜的,一個是面紗女人的。
剛想轉身,見到了柳慧和雷天南從帳篷走了出來,看見了這一幕,我臉有些扭曲,感到很心疼,我始終還放不下柳慧。
我緊盯在柳慧的臉上,似乎想要從柳慧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是不是她對胖子下的黑手。
可始終沒有看出一點什麼,柳慧緊緊牽着雷天南的手,依偎在他的身上,頭微微靠在他的肩膀,臉上洋溢着幸福之氣色。
不知爲何,看見柳慧這個模樣,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這柳慧並不是真正的柳慧。
想到這裡,我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嘲笑了自己一聲,這不是柳慧又會是誰。
我轉過身朝着胖子走了過去,由於昨晚的事情發生了,我把天梵帝玉放在了胖子的脖子上,胖子啥也不會,留玉在他的脖子上,也算留個安全。
胖子見我雙眼看着柳慧的身上,只是輕嘆了一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了我幾句。
我想忘記柳慧,可卻做不到,一看見柳慧和雷天南卿卿我我的樣子,心很痛,而且還時不時想起了柳慧和自己曾經的回憶。
想着想着,不由暗罵了自己一聲。
南炳從帳篷出來了,算起來南炳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此時的手裡多出了一個羅盤。
看着這個羅盤,我雙眼微微眯起來,感覺這個羅盤似乎在哪裡見過,而他手中的羅盤讓我感覺和其他的羅盤不一樣,但卻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
這讓我迷糊起來,自從走進的這片山林,總是感覺這感覺那的,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了。
南炳出來拿着羅盤就拿出了領導人的模樣,對着我們一陣指揮。
當看見我和胖子南炳神秘的輕笑了一聲,並沒有其他人看着我那種驚訝之色。
我也沒有太過於在意,跟着廖不凡他們走在中間。
將近三十多個人朝着山林裡面前進去,南炳走在最前面,拿着羅盤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
整個山林還是一片死寂,蟲鳴聲一點都沒有,甚至連風吹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偶爾聽見人踩在草叢響起唰唰的聲音。
這山林讓我感覺到很詭異,從走進這片山林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山林何時這麼死寂了。
而這個退伍也是奇怪的很,沒有誰說過一句話,唯恐說話驚動了什麼東西。
走着走着,突然間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這聲音在死寂的山林顯得格外的響亮。
衆人聽見這聲音,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朝着身後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保鏢驚恐的指着地面,顫顫巍巍的說道:“有手從地下伸出來。”
南炳聽見保鏢的話,眉頭微微一皺,把羅盤往保鏢的面前一伸,看着羅盤沒有一點動靜,南炳有些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對着我們招了招手,低沉說道:“走。”
我疑惑的看着身後的保鏢一眼,隨後再看着南炳,看着保鏢剛纔指着的地面,並沒有看見什麼手。
看着剛纔南炳緊張的模樣,我感覺到這南炳似乎在找什麼東西,而手似乎是關鍵,否則一樣鎮定自若的南炳聽見手的時候,爲何如此緊張。
想了想,我看路時留了個心眼,仔細的看着四周,時不時扭頭看着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