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玄光甩出，精準捲住他，往後拉回。
“小玉石！你幹什麼！本殿下要立刻去蓬萊仙島！”
玉石瞪了瞪他，哼問：“你知道水靈芝嗎？你知曉它在哪兒？究竟是何物嗎？”
墨黑睨頓住了——
“本殿下記得水靈芝是蓬萊仙島的至寶，但卻從沒機會見過。”
他微囧，撓了撓後腦勺，問：“小玉石，你見過嗎？究竟長什麼樣？在蓬萊仙島的什麼地方？你快告訴本殿下！”
玉石淡聲解釋：“我在師父的手札中看過，水靈芝乃是稀世珍寶，是長在蓬萊仙泉中的一種靈芝，故而名字叫水靈芝。”
玄無塵嘴角微扯，道：“不錯。蓬萊仙島遍地靈寶，此物卻是十分稀奇稀少，彌足珍貴。本上仙見過一回，仙泉清澈如光，水靈芝卻通身漆黑，小巧精緻。”
冥乖乖好奇問：“上仙，據說水靈芝出仙泉便會消失如煙，此事可屬實？”
玄無塵微微點頭，道：“確實如此。”
墨黑睨蹙緊眉頭，心疼看着牀上的女子，道：“不能出仙泉……可毛毛蟲如今如此虛弱，恐怕受不了遠途奔波啊！”
冥乖乖爲難皺眉，道：“是啊！就算蓬萊真人願意割愛，水靈芝卻不能出仙泉，這就難辦了。”
“唉……”一聲長長的嘆氣響起。接着，可人兒翻了翻白眼，嘀咕：“你們怎麼就那麼笨！不可以出仙泉，那就帶一小股仙泉回來，不就得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有什麼好糾結的啊！”
呃——
冥乖乖和墨黑睨同時囧了，轉而豁然開朗笑了。
“不是我們笨……是閨蜜你太聰明瞭！”
“是啊！小玉石的小腦袋，什麼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新奇着呢！”
玉石沒搭理他們，幽幽嘆氣，嘀咕：“據說水靈芝非常稀少，我是怕那個蓬萊真人不肯割愛。”
墨黑睨道：“本殿下會以北海珍寶跟蓬萊真人交換，絕不讓他吃虧。”
頓了頓，他看着牀上的毛毛蟲，低喃：“無論是求是搶……爲了毛毛蟲，本殿下一定要奪得一枚水靈芝。”
玄無塵伸手爲毛毛蟲調整丹田處混亂的靈力，輸入了一股靈力，維繫她虛弱的心脈。
他緩緩退開，一雙嫩白的小手伸來，抱住他的胳膊，低問：“師父，毛毛蟲她什麼時候能醒？”
墨黑睨不敢問，但眼睛卻緊緊盯着玄無塵，焦心等待答案。
“尚不知曉。”玄無塵淡聲答：“仍要看毛毛蟲的生命毅力。”
話語剛下，牀上俏麗女子的手動了動，蹙眉低吟：“大黑龍……大……黑龍……”
墨黑睨一把跳了起來，撲上前，拉住她的手，激動道：“我在！我在！小蟲子我在！”
衆人圍攏過來，見毛毛蟲有甦醒的跡象，臉上都掛着笑意。
牀上的人卻沒睜開眼睛，若有若無低喃：“黑龍……大黑龍……”
墨黑睨緊緊握住她的手，眼角溼漉漉，哽咽道：“小蟲子，我在這兒！我就在你的身旁，牽着你的手。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我在……”
玉石捏住粉拳，眼裡淚水隱約。
一隻大手伸過來，包裹住她的拳頭，捏了捏，帶着溫柔的安撫。她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
見毛毛蟲恢復一絲意識，她對墨黑睨道：“你守在這裡，不停給她說話。解釋一下你並沒有生命危險，也向她真誠道謝。你還要說出你的計劃，說你願意爲她放棄那些鶯鶯燕燕，娶她做王妃，從此只愛她一人，只有她一人。呃……儘量不停地說，不停重複，讓她多少聽一些進去。”
墨黑睨不住點頭，答應道：“本殿下記住了，一定好好說，不停說。”
她望向牀上，朗聲道：“毛毛蟲，小主人知道你是堅強的毛毛蟲！我玄石的坐騎，豈是普通的神獸！你要記住——你可是蒼北神龍！小主人和卡哇伊都在等你醒來。你要堅強，要快些醒來和我們玩躲貓貓，跳迪斯科……”
玄無塵伸手拉過她，溫柔爲她拭擦滿臉的淚水，牽着她的小手，踏步走出門。
冥乖乖踏前一步，在墨黑睨肩膀重重捏了捏，轉身也走了出去。
房間裡，墨黑睨半跪在牀頭，低低爲牀上的女子說着話。
凝露殿外頭，俊逸男子摟着懷裡的可人兒，迎着夕陽，帶着她慢慢散步。
“師父，那不是……大三嗎？”
只見不遠處一個大腦袋的藍精靈，正飛在半空中，雙手練習着功法。摩洛飛在他身側，偶爾出聲提醒，甚至動手師範。
大三呆呆點頭，又試了試，小臉謹慎而認真。
摩洛沒帶面具，臉上掛着慈愛的微笑，偶爾伸手，親切摸摸大三的可愛腦袋。
他們的斜下方，靜心大聖姑正坐在石桌旁，做着針線活，不時擡頭，望向天空中的兩人，嘴角笑意深深。
玄無塵輕拍她的肩頭。
“是大三。”
玉石看着眼前幸福的一幕，忍不住嘴角輕揚。
“真好！”
玄無塵點了點頭，附和道：“真好。”
忽然，懷裡的可人兒笑了，咯咯笑着。
“師父，你知道我說什麼——你知道我認爲什麼‘真好’嗎？”
玄無塵雙手摟緊她，微微俯頭，看進她閃爍晶亮的大黑眸，道：“爲師自然知道。爲師也知道，幸福來之不易，珍惜眼前人，珍惜幸福，纔會真的好。”
可人兒又笑了，將小腦袋貼在他心口上，抱住他。
玄無塵環抱她，像似擁有全世界一般。背影挺拔俊逸，白袍飄飄，望向紅通通的夕陽，俊美無暇的臉上笑意滿足。
大三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喘氣吁吁。
摩洛摸了摸他的頭，道：“先休息一下。”
兩人一同飛到大聖姑身旁。大聖姑溫柔笑了，倒了兩杯水，遞給他們二人。
摩洛點頭接過水，喝了起來，轉頭微愣，忍不住低喃：“原來是玄上仙和玄石小仙子啊……師徒二人真親近……”
話語一出口，他心頭覺得怪怪的。
靜心聖姑站在他身側，嬌羞輕笑，道：“瞧他們的樣子和眼神，何止是師徒啊！”
呃？！
摩洛愣住了！
大三呆呆撓了撓腦袋，問：“不止是師徒，那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