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走了過去,看着地上的老頭對盧小鼎說:“他只是中了毒,拿解藥弄醒他不就行了。
盧小鼎卻眨巴着眼睛說:“我想讓他比較清醒一下,反正你只要下手別太兇狠,築基後期的他不會死的。”
愣了一下,草包反應過來,意思是想要虐待他啊。那沒問題,這個自己最拿手了,就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過去。
“啊”老頭是被一陣巨痛驚醒的,他大叫一聲就坐了起來,只覺得右手臂痛得鑽心。
低頭一看,只見左手臂上被一條藤蔓纏住,上面的花苞正用利齒磨着自己的肉。
“什麼東西”他剛站起身,想要把這條藤蔓給甩掉,腳下馬上就出現其它的藤蔓。它們飛快的纏了上來,瞬間把他就給吊了起來。
他趕快往四周一看,就見盧小鼎正坐在對面的石頭上,用手撐着下巴好好的看着。而她的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口裝着人的破棺材,還有一個綠髮男人。
完全看不出這古怪的三人是什麼修爲,老頭也看到自己放在袖中術中的東西,已經散落了一地。
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趕快講道:“前輩,饒命啊我並未有冒犯之處,爲何要這樣對我?”
盧小鼎晃了晃手中的獸皮卷說:“我發現你這裡有很多獸皮卷,內容都不相同。你想賣給我的是去尋找妖獸的,而這裡還有尋秘境和古墓的。”
“可以說,任何修士想要的東西,都可以在你這裡找到地圖。但不管尋的東西怎麼變化,去的地方卻總是同一個。”
老頭的臉色很難看,這次看走了眼,倒大黴了。
“你也太偷懶了,只是把中間目的地的樣子換了一下,這樣一對比不是馬上就知道有問題了嗎?”
盧小鼎笑了笑說:“你可以告訴我,這地方到底是什麼嗎?”
“是個秘境,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妖獸,不過這種地方一般都會有守護獸。”這老頭都不用嚴刑拷打,很順溜的就講道。
“哦,秘境啊,真沒興趣。”盧小鼎無趣的講道,一般修士都會把不知道是什麼的地方,稱之爲秘境。
運氣好時,可以在裡面撿到不錯的東西,只要有這種地方出現,修士都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老頭鬆了口氣,趕快講道:“確實是秘境,我打不開禁制,所以想騙人過去打開。沒想到有眼不識真人,冒犯到了前輩,還請見諒。”
盧小鼎點點頭笑道:“原來是這樣,草包,扭斷他的一條腿。”
“啊?好。”草包二話不說打了個響指,只見藤蔓突然扭動收緊,老頭悶哼一聲,左腿的骨頭就被藤蔓給折斷了。
這時,盧小鼎拍了一下手說:“我忘了,築基的修士不怕這種小傷。真是不好意思,用這麼低級的手段對付你,爲了尊重築基修士,應該換一換方式纔對。”
“前輩,我說的都是真話,沒有騙你啊”老頭一看不對,怎麼一點徵兆也沒有,就突然動手了
“那你就說清楚點,這種我不太滿意。”
盧小鼎邊說邊在身上翻了翻,找出一粒紅色的丹藥,用手指捏着笑道:“這丹藥吃下去後,會全身灼熱,如同在烈炎之中煎烤般。要是不吃解藥,內臟會先開始變成黑灰,然後是骨肉皮,最後你就成黑炭了。”
老頭驚恐的看着那紅色的丹藥,卻有些懷疑,到底是不是這樣。從來沒聽說有這樣的丹藥,不會是騙人的吧。
三人的修爲都看不出來,拉虎皮扯大旗也有可能。尤其是他們也把修爲隱藏得比自己還厲害,說是好人才是奇怪,和自己不也是半斤的八兩。
見他目光閃爍,盧小鼎就把丹藥扔給了草包,對着他使了個眼色。
草包心領神會的接過丹藥,讓藤蔓突然捏住老頭的嘴。然後用手指一彈,那丹藥就飛了出去,啪得就進了他的嘴。
“咳”那丹藥差點就直接打進了嗓子眼,藥液入口即化,差點就嗆到他,老頭都沒能做出反應。
也就這麼幾息的時間,他突然覺得腹中暖了起來,臉色頓時就是一變。
折斷骨頭他受得了,可要是翻來覆去的折磨人,那可就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了。要是到時候撐不住還得交侍,之前的罪不就是白受了?
還沒等他想清楚,那暖暖的感覺就開始變得不好,身體越來越熱,連呼出來的氣都如同火焰般熱。
“前輩,你給我吃了什麼”他瞪大眼睛,想要掙扎卻被藤蔓死死纏住,火氣都要從脖子中衝出來了。
盧小鼎取下腰間掛着的皮水袋,打開喝了一口清涼的水,擦了擦嘴說:“火焰丹,藥效就是我剛纔說的那種,你要是不說的話,過一會我就要用你來烤肉了。”
老頭有些反應不過來,什麼烤肉?
就見盧小鼎嘴一咧,露出牙齒壞壞的笑道:“因爲你會從裡面慢慢的燒成黑炭,等你死了就可以當炭燒。有靈氣的炭火,烤出來的肉都會帶着靈氣,非常的好吃哦。”
“前輩快給我解藥,我說,我什麼都說”這種事也做得出來,根本就不是人會於的事,他大吼了起來。
盧小鼎聳聳肩無趣的說:“好吧,真是怕你了,你這個磨人的老頭。”
她把水袋中的水倒在手中,用魂力包裹住,弄成了個水球。然後對着他一彈,水球直接飛了過去,猛得就砸進了他的口中。
清涼的水一灌進喉嚨中,那燒灼的感覺就弱了下去,雖然全身還是暖洋洋的,但比剛纔那種想死的感覺好多了。
“好了,這下舒服了吧。”盧小鼎收起水袋笑道。
她有些得意,這火焰丹根本就沒有剛纔說的那些效果。只是她上次在野外發現了一片野果子,在當地被凡人拿來釀成醬後做菜,據說叫鬼辣子。
當時盧小鼎就嚐了一個,頓時被辣得直跳。這東西十幾個釀出來的一罐醬,可以供一家人吃一年呢。
於是,她就用鬼辣子煉成了丹藥。用的也不多,只是把那塊地所有的鬼辣子給摘了,三百多個鬼辣子只煉成了十粒丹藥。
爲了效果好點,她還在裡面加了沖天毛蟲的刺毒,只要服下去就會有被全身燒灼的痛苦感。
如果不服用加了寒霜丹的水,也沒有什麼關係,咬牙熬上七天,這種感覺就會消失了。
盧小鼎那種看到什麼東西,都想拿來煉一下的爛脾氣,已經無藥可救了。
這名築基修士卻不知道,真以爲是那樣的丹藥,誰也想不到,有人會如此無聊的煉這種丹藥玩。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清涼的空氣,剛纔那團水可真是舒服,都透心涼了。
緩過氣來後,他便講道:“我叫鬼見愁,是一名邪修。”
“等等,哪有人叫鬼見愁這種名字啊,你哄我。”名字太可疑了,這明明就是名號吧,盧小鼎斜着眼看着他,竟然還敢說假話。
鬼見愁頓了一下,只得硬着頭皮說:“我也沒辦法,這是我師父給我取的名字,天知道我生出來時有沒有人給我取過名字。”
“孤兒,大家都是同類啊。”盧小鼎覺得奇怪,爲什麼邪修有這麼多孤兒啊。難道是親自動手,也得把徒弟人爲的弄成父母雙亡嗎?
見她總算是信了,鬼見愁才繼續講道:“我所在的門派在一次和別的邪門戰鬥時,被對方給滅掉了,我和幾位師兄逃了出來。”
“本來我們是想就此分別的,卻在去年無意中發現了一個陰地,被禁制團團圍住。看那架勢最少得元嬰的邪修,纔可能佈下這麼複雜的禁制。”
只是元嬰啊……
盧小鼎剛聽到是陰地時,就覺得有可能會有厲害的邪修,那就有可能找到噬骨影。但一聽才元嬰,就覺得修爲太低了,元嬰不可能修成黑色。
還以爲運氣這麼好,真的遇上了,果然沒這麼好的事。
而鬼見愁還在繼續講着,不知道盧小鼎已經不想聽了,“只要打開禁制,我們就有可能在裡面發現法寶或是功法,那時就可以找個陰氣重的地方悄悄藏起來,安心的修煉。”
“可是,我們的實力太差了,弄不開那個禁制,所以纔想畫出地圖來騙修士過去。只要禁制吞噬夠了人血魂魄,就容易打開了。”
“草包,放了他吧。”盧小鼎對着草包招了招手,站起身就開始收拾,一副馬上就要走樣子。
果然是件無聊的事,草包隨手一擺,那些藤蔓就全部縮了回去,啪得就把鬼見愁給扔在了地上。然後他趁食方不注意,對着他的盒子背後踢了一腳。
食方馬上看着盧小鼎說:“姐姐,他踢我。”
“誰踢你了,我的腳指頭好痛啊,你於嘛擋着我的路,恐怕骨頭都撞斷了”草包直接反告起了狀,這種事誰不會啊,一學就會了。
“你冤枉我”食方傷心的講道,這人也太壞了。
盧小鼎狠狠的白了他倆一眼,“再鬧我就把你們賣到九州閣去”
“賣他”兩人同時指着對方講道,發現說的話一樣後,就都甩過臉不再理會對方。
鬼見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這樣放自己走了?
他拖着傷腿站起來,用靈力讓腿不再痛後,趕快喊道:“前輩,等等。”
“於嘛?”盧小鼎停下來,回頭看着他不解的問道。自己可是每息都能煉好幾粒丹藥的人,沒空陪這樣一個老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