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寶器閣後,盧小鼎便拿着扇子不停的扇,還咯咯的笑道:“盧丹,你看我這樣有沒有文氣?”
“沒有。”盧丹誠實的回答道,確實一點清雅氣息也沒有,活像小孩拿着大人的扇子在亂玩。
盧小鼎斜瞄了他一眼,“你真是不懂欣賞,一點美也不知道。”
“你還想買什麼東西,要不要去買個鐲子或是釵子,你也到了應該打扮的歲數了。”盧丹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向旁邊一家飾品店走去。
那種戴着影響活動的東西,盧小鼎纔沒有興趣,甩手就往別一邊跑去。那邊是賣各種逗樂玩具的小攤,露星城中可是住了不少的凡人,生意不能光做修士的,這些小玩意更逗她的喜愛。
見她擠進人羣沒了影,盧丹便快步跟了過去,突然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慘叫聲。露星城中竟然有人鬥法?這也太不給雲劍門面子了,加上擔心小鼎有事,他立馬衝了過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盧丹手虛空一揮,擋在前方看熱鬧的人羣便被他的掌風推開,頓時閃出了一條路。當他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慘叫傳來的地方時,就看到盧小鼎正站在路中間,身前的地上有個混身是血生死不明的男子。而她的正對面,則站着一羣氣勢洶洶的人。
“小鼎,出什麼事了!”他心中大驚,趕忙衝到前方一看,這才注意到盧小鼎的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只是手上的鐵雲扇已經不見了。低頭往地上的人身上看了眼,就見到此人身上有一把被打得散了架的扇子,正是他剛買還沒拿熱的雲鐵扇。
就在這時,站在他對面的那羣人中,有人意外的咦了一聲,“是你。”
盧丹擡頭往對面一看,也不由自主的說:“竟然是你。”
站在盧小鼎和盧丹面前的是四男一女,那名女子一身紅裝,眼角有一粒紅痣,眼角微微的上挑着,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人,渾身上下散發出股妖豔的氣息。
而她旁邊站着個頭戴紫冠,身穿紫金色長袍,眼角同樣上挑的男人。除了男的嘴脣要薄一些之外,這一男一女長的極爲相似。他們身後站的三人,雖然也是儀表不凡,但很明顯能看出是這兩人的跟班。
此男人盧丹見過,正是在九宮城黑市上突然出手買下紫四葉,然後又拿出來讓他和章禾互搶的那名金丹初期修士。沒想到在露星城也能遇到他們,上次雖然也有後面那三個跟班,卻沒有這個女人。
他的目光停在那女子身上就移不開了,那雙眼睛如同會勾魂般,讓他的心止不住的狂跳。那女人如同知道般,衝着他就淺淺一笑。
“我……我的寶貝壞掉了。”就在這時,盧小鼎突然撿起那把破損的雲鐵扇,呆若木雞的喃喃自語起來。這聲音雖輕卻如響鐘般把盧丹驚醒,他回過神來趕快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女子。
再看盧小鼎竟然眼眶涌上了眼淚,盧丹便講道:“小鼎,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誰欺負你了,師兄給你報仇!”
“我都不認識他們,突然二話不說就打壞我的扇子。”盧小鼎指着那五人氣憤的哭訴道。
盧丹臉一冷,盯着那男人便質問道:“這位道君,爲何傷我師妹,她只是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你們這樣做太過份了吧。”
那金丹修士還沒說話,旁邊那妖豔女子便開了口,“這位道友可是誤會了,我們一直都打的是那男人,你的師妹只不過正好站在此處。而且根本就沒碰到她,至於那扇子是那人搶過去,想要擋下一道法術才毀壞的。”
“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你的師妹,我們怎麼會做出以大欺小的事。”那金丹修士也講道。
盧丹皺着眉向盧小鼎詢問道:“小鼎,事情可是如此?”
而盧小鼎卻盯着手中的扇子,大滴大滴的眼淚馬上流了下來,悲傷的講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說是我爹死後唯一沒有被那些惡毒修士毀掉的東西。娘過世之後,我就寸步不離的帶在身上,從來沒有離身過,沒想到今日,竟然毀了……”
她擦擦眼淚,滿臉憂愁目光絕望,突然又莫名笑了起來,“看來,這是我爹孃在叫我,讓我和他們一起走的意思吧。”
“小鼎,你在糊說八道什麼!”盧丹愣怔的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小鼎在說什麼,這扇子不是自己剛買的嗎?猛的他反應過來,這傢伙是要給這扇子弄個不同一般的來歷,然後讓對方狠狠的掏一筆。怎麼能做出這種事,要不是自己知道她的底細,絕對會被她現在的戲給騙了!
沒有盧藥香來配合,自己這邊還有攪屎棍盧丹,盧小鼎只得自己努力了。
她長嘆一聲,用不合她年齡的憂鬱眼神看向盧丹,露出個讓人傷心的笑容,“師兄,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然後她掏出一塊布,把破損的雲鐵扇小心翼翼包起來,期間還有一滴眼淚無聲的劃落,滴在了雲鐵扇上。
真是見者心酸,聞者哀嘆,實在是太讓人傷感了。
眼見她演的越來越好,盧丹如同站在燒紅的鐵板上,一息都待不下去了。他猛的拉了盧小鼎一把,怒氣衝衝的講道:“小鼎,這扇子是我剛纔買給你的,哪裡是你父母買的。你不要這樣,我們身爲修士不可做這種事。”
盧小鼎掙開他的手,認真的看着他說:“師兄,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去得罪那位道君的。你不是他的對手,他們又人多勢衆,害怕是很正常。不然他們一擡手,就有可能讓我倆命喪於此,我已經沒有了遺物,現在不能再失去對我最好的師兄。”
“你!”盧丹快要氣死了,他發現自己完全阻止不了小鼎,自己只是說了一句扇子是剛買的,就已經被她扯到了害怕金丹修士報復,所以才故意說這種求饒的話。
雲劍門的弟子不管在任何時候,腰背都得立直了,現在被小鼎這樣一說,不會讓衆人以爲自己是個軟弱的人吧!
看他急的夠嗆,連話也說不完全,盧小鼎臉突然脹得通紅,情緒變得激烈起來,“師兄,你不要再這樣,爲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雲劍門的修士任何時候都要頂天立地,我不能再拖累你的名聲,你根本就不是這種貪生怕死的人!”
說完她便往前大跨一步,迎着那名金丹修士的眼大聲講道:“這位道君,你把我的扇子毀掉了,這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物,你要怎麼賠償?”
那金丹修士很大度的沒生氣,反而是笑道:“雲劍門的修士真有意思,你想要我怎麼賠?”
“你說吧,東西是你弄壞的,大家也都看到了。露星城有規矩,不準在城中使用法術鬥毆傷人。不管此人和你有什麼過節,但是你在露星城中動手,就是不給雲劍門面子,是想和我雲劍門爲敵嗎?”盧小鼎突然一臉嚴肅的喝道,剛纔還是個哭泣的可憐蟲,現在卻像換了個人似的,直接怒目瞪了過來。
她這一變,把盧丹弄的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她葫蘆中又賣的是什麼藥。就連那金丹修士也詫異的看着她,這性情變化的也太快,都快讓人反應不過來了。
他知道像露星城這樣靠近門派的城鎮,並不會有什麼特別厲害的修士守着,可能連金丹期的都沒有。但不是說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元嬰修士的神識可以從遠處山脈門派中,直接就掃到這裡。
如果自己在這裡大開殺戒,雲劍門中馬上就會有高階修士過來,怎麼也得給別人一個面子不是。
再說這真不是件什麼大事,動手的確實是他們,城中不能打鬥也是事實。那把不值錢的扇子被打壞,就賠個給她好了,引來雲劍門的長老並不是件有趣的事。
於是這名金丹修士便對盧丹講道:“其實這事也不能全算我們的,此人當街調戲家姐,如果不給他點教訓我這弟弟還怎麼做。誤傷到令師妹的法器只是意外,我願意賠她一件玄級靈器,至於在城中動手的事,就按規矩來辦。”
只要不是弄死人傷到無辜,這種在城中動手的情況,最後都是賠償晶果來解決。他的提議和態度已經很不錯,難得修爲還高出不少,還沒有報出師門之類的壓人,可見此人的品性非常不錯,除了長得妖了點。
聽到要賠償了,人羣中突然擠出了一羣人,領頭之人板着臉講道:“我是此城的司主,你們竟然在城中公然打鬥,按城中的規矩必須要視情況進行處罰。”
這是城中家族們推選出來的司主,一般都由當地最大的家族派人擔任,用來管理城中的大小事務。畢竟凡人和修士的生活完全不同,由他們來管理凡人就太過麻煩了,這些事都是交給了當地的家族來辦,反正各家族中都會有人是門中弟子。
盧丹對這些很會見風使舵的家族沒什麼好感,以他們的職責早就應該出現,卻藏在圍觀人羣中,一直到對方肯賠償後纔出來。如果這金丹修士不好說話,他們就會把這難啃的骨頭扔給自己,真是太狡猾了。
似乎都能理解凡人的惡習,那名金丹修士連問都沒問要罰多少,身後的人就直接虛空拿出個布袋扔了過去。司主接下打開掃了一眼,頓時就眉開眼笑,對手下人講道:“去,把地上那名破壞露星城規矩的人帶走,這裡可不是能讓他隨心所欲的地方。”
那些明顯修過體魄的人走過去,把地上那名被打得昏迷不醒的築基修士給拖走了。當着衆人說是要收拾他,等帶回必會好吃好住的招待,還會告訴他要不是司主出面,他早被那金丹修士殺掉了。
然後接下來的事,便是要收對方給的救命之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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