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鼎現在只想把所有的晶髓弄走,完全不顧那些修士了,要是能出去的話,他們早就走了,那曲無殤剛見面時不就提過。
不然如此惡劣的靈氣,留在這裡還能做什麼事,還不如出去幫人族去對抗魔族。
她穿過幾道禁制,便會發現一片晶髓,割收得無比的歡樂。墨魔妲飄出來看着她,最後無奈得搖搖頭,自己飛去裡面尋可以看到下面的洞口了。
現在的他同樣是器靈,禁制之類的東西都擋不住他,只不過比別的器靈能飛離本體遠些。和盧小鼎自然沒辦法比,她想去哪裡都可以,真是叫人羨慕。
墨魔妲在前面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便沒有找到之前那樣能看到下方的孔。見前方還有很多的禁制法陣,便又飛了回來,一看盧小鼎還在挖着晶髓。
他便嚴肅的說道:“修士已經出去了。”
“什麼!”盧小鼎猛得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怎麼可能這麼快。
見她終於住了手,墨魔妲便笑道:“騙你的,不過你再把時間浪費在晶髓上,他們可就真的離開了。”
“那你找到可以偷窺的地方了?”盧小鼎問道,從兩人說別裝了之後,說話的語氣就都不太客氣了。
墨魔妲雙手插在袖口中,漫不經心的說:“沒有,到處都很嚴實,恐怕沒地方看。”
“好吧,那我用神魂穿透石頭去看吧。”看來不是到處都有孔,盧小鼎只得就地坐下,擡頭看着他講道。
她竟然要離體,墨魔妲馬上反對道:“不行,這樣太危險了。又沒有人護法,被人弄死了怎麼辦!”
現在自己的命可是在墨面之中,要是她讓人殺了,自己在此地得等到什麼時候,纔有可能有人過來撿走它!
盧小鼎指指周圍的禁制說:“我們已經進來這麼深了,除非擺陣的人出現,不然誰能夠進來?”
“……”墨魔妲想了想說:“我去好了,你在這裡等着。”
“要是很遠的話,你也能去得了?”盧小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沒有肉身的器靈,離本休可不能太遠,他要想和自己去可沒這麼容易。
墨魔妲一時語塞的呆在原地,心中頓時特別的不舒服,真討厭這種感覺啊。
“你別傷心了,器靈都是這樣的。”盧小鼎語重心長得講道,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挑着他的下巴說:“就這樣吧,你多少也有點反抗能力,就守住我的本體,乖乖的等着我回來。”
“喂。”墨魔妲啪得就打開她的手,惱羞成怒得說:“竟然敢調戲我,信不信等你神魂離開後,我就對你的本體做這種,或是那種的事情!”
盧小鼎笑了笑,無所謂的聳聳肩說:“那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幫我按摩一下好了,別的事你要是能做,到是試試看好了。”
可惡的傢伙!
墨魔妲還真做不出,對一沒有神魂,如同木頭屍體般的身體做出什麼事來。而且他沒有身體,能碰到盧小鼎也是因爲她是器靈,不然的話,只會從身上穿過去罷了。
此時的他,無比的想要恢復身體,有了身體看她還敢不敢說這樣的話!
盧小鼎衝他咧嘴一笑,盤腿坐好直接閉上眼睛,進入了入定之中。
她的神魂從身體中鑽了出來,對一旁板着臉的墨魔妲笑笑,有些得意的眨了一下眼,就樂呵呵得鑽進了山壁中。
“真是個容易惹人生氣的傢伙,可惜肆意妄爲的都是小事,魔王怎麼能如此的小家子氣。不過,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魔族又沒這麼重要。”墨魔妲看着盧小鼎消失,便把手肘壓在她的頭上,靠着她嘆了口氣笑道。
而盧小鼎鑽進石壁後,就一直往下潛,中間遇到有通道時,就繞開它們。她可不能肯定,其它的石洞之類,會不會有滅魂吞魄的試煉。
一個運氣不好,來個馬失前蹄陰溝裡面翻船可就虧大了。
她繞着一路來到了最下層石洞上方,便順着石道往裡面走,很快就發現到了盡頭。
把臉貼着石壁邊緣,她把臉微微往前探了探,讓眼睛露了出去,便看到了裡面的景象。
石壁外是個山洞,明明是在山腹之中,頭頂卻不是岩石,而是白雲藍天的天空幻象。
柴老一行人,正站在一個雕滿花紋的門框前。那門框無門,只有一層淡淡的亮光,在門的中間,可以直接看到門框對面的青石磚。
要不是那層亮光,這門框給人的感覺只是做個樣子,並沒有什麼用處。
門框兩邊有幾個破爛的罐缸,非常的老舊,裡面種着些花草,很隨意的擺在兩邊。
除了中間的門和四周鋪在地上,邊緣長着野草青苔的石磚,這山洞之中便佈滿了各種植物。
柴老在青磚上面用手指敲了好一會,站起身搖了搖頭說:“不行,這玄磚已經失靈,一點也不能通知外面的人開門。而且備用的開陣法,我又試過一次,還是沒有效果。”
“柴老,難道我們真的出不去了?剛進來四天,這裡的靈氣便出現了異樣。當時我便提過,讓大家先出去,這裡變得奇怪,還是讓長老掌門們瞧瞧再說,可你們就是不同意。”
一名一直沒吭聲,瞧起來外表很像不問世事的化神女修士,終於忍不住抱怨起來。
柴老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滿的說:“我們如何沒有同意,當日便過來開陣,不是完全失效了嗎?正因爲出不去,才提議大家先按原來的計劃修煉,等着外面的人開陣。”
“現在怎麼,急了慌了,就說些胡話不成?”
那女修士咬了咬嘴脣,有些不滿的說:“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繼續等下去吧,說不定外面真的已經過了八萬年了。”
“組陣,以合體期的攻擊力,強行打開一條可容一人通過的門。等他出去外面後,再想辦法開門救人。”柴老想了想對衆人講道。
大家都看向了他,就連洞口守衛的修士,也耳尖的聽到了此事,洞口也不守得趕了過來。所有人安靜得站着,相互看着對方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和沉重。
誰都想做那個出去的人,留在最後的下場,可能就是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但誰也不好開口,只是盯着其它人,看看誰先說。
盧小鼎翻了個白眼,做人真是累啊,想去直接說就行了,忍着幹嘛,別浪費時間了。
柴老目光掃過衆人,清了一下嗓子,就準備說話。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不知道他是要指別人,還是提他自己。
“我的修爲最高,得留下來佈陣,元嬰期的話太弱了,出去容易被人殺了,反而救不了我們。就從化神中後期裡選一人吧,拿小棍子抓,誰的上面有刀痕便是誰。”
他自己留了下來,然後提了個大家都不好拒絕的辦法,衆人想想便同意下來。
最後,又是尋樹枝又是抽籤的,選出了一名男修士。他有些興奮和緊張,如果外面真是八萬年後,他出去就算是救不了柴老他們,也可以生活在正常的世界中。
只是不知道,這門能不能開的順利,要是出了差錯,他就沒有以後了。
選出了人,柴老便記着進入之時,師門傳的方法,讓所有人選中有花紋的青磚,一個個坐了上去。而他自己也挑了一個,然後便坐下,吩咐衆人把靈力都放出來在門框上。
他們難道不怕自己突然跑進來?
盧小鼎看到這幕,不由得好奇的想到,明知道自己想找他們,還敢連個守門的人也不要。
就在她疑惑之時,只見被注入靈力的門框上,射出一道光芒,向四周落下後形成了個禁制,把修士都安全的裝在了裡面。
原來如此,她一陣好笑,原來會自己防禦啊。可惜,如果真的要出手,這種防禦半點也擋不住自己。
盧小鼎並不是來搗亂的,她的本體不在這裡,也不能扔下託託就回去,所以只是來看看。
知道門在何處,隨時可以來這查查怎麼回去,不急着跳出來把他們嚇跑。
再說了,門安不安全還是一回事。這可都過八萬年了,誰知道門成啥樣了。
隨着靈力越注越多,大家的頭上都出了汗,此方法相當的消耗靈力。
當靈力達到一點的程度後,那門框上的亮光就平息下來,如同貼了面鏡子在上面。不再透明,卻光潔照人。
被選出來的那名修士,早已經站在了門口,看着門像他剛來時那樣,變成了鏡子後。他就向衆人一抱拳,然後大步跨了進去,就怕有人突然出聲擋住他那般迅速。
包括盧小鼎在內,所有人都瞧着他,等他全部進入鏡中後,鏡中便出現了他的身影。只要等着他消失在鏡子,就算是成功的出去了。
突然,鏡中出現了異變。
那修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老了起來,黑髮變白,皮膚開始發皺,一身的修爲完全擋不住衰老。
這是詭異又可怕的事,當老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後,他的皮肉開始變黑,連人帶着衣服化爲了灰燼。就連身上的法寶,也掉落在地上,出現了片片綠斑,那是長年沒有保養腐壞的跡象。
而他的元嬰還活着,驚恐的飛來飛去,想要從鏡中鑽出來。可惜,不管柴老他們如何把靈力注進去,他都沒有辦法出來。
元嬰也開始慢慢變淡,化爲了金丹,過了一會就成了最普通的元神,最後連元神也完全消失了。
除了那些黑灰和破爛的法寶之外,鏡中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一切重新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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