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茂說是考慮,徐放卻一點都不擔心,到他麻袋裡的鴨子還沒飛過!
接下來幾天,徐放和魏婉忙着春晚曲目的練習。
今年最初接到邀約的時候,胡家宏就直言希望他能創作一首主旋律歌曲。
一般明星可沒有這待遇,胡家宏覺得他之前帶貧困山區兒童上晚會的形式非常好,希望今年能沿襲這一模式,讓他創作一首適合合唱的歌曲。
當然這一次,合唱人選不需要他費心。
這基本算是定製了,徐放也沒含糊,直接把壓箱底的東西翻出來了。
最終彩排,胡家宏聽着合唱,越聽越滿意,等徐放下來,半開玩笑道:“我之前還尋思着,你小子今年要是再不給我面子,我就親自去找你理論理論。
我看你就是屬驢的,打一鞭子邁兩步,別人想擠擠不進來,你怎麼回事,看不上春晚舞臺?我還以爲你是藏着好作品不捨得拿出來呢。”
徐放和胡家宏也挺熟悉了,趕緊解釋道:“怎麼會呢,正相反,之前不上,是因爲覺得自己拿不出更好的作品,配不上這個舞臺啊。
平時唱得歌,我隨便寫寫也就算了,上春晚的節目,不得十年磨一劍啊。”
胡家宏被他氣笑了:“少打馬虎眼,你這話裡有話啊,意思是下次再找你,等十年後唄?”
徐放:“也不是非要那麼久,三五年就行。”
“滾。”
“好嘞!”
他這邊忙,公司裡大部分人都準備回家過年了,季小秋和程小陽也訂好了往返的機票。
藝人就沒那麼輕鬆了,吳茂和劉茉他們也要參加衛視的跨年節目,早早起程,希望能早點錄完節目,回去和家裡團圓。
不出徐放的意料,程小陽回家就是商量領證的事情,拿到“新人導演獎”並且求婚成功,他這次回家總算揚眉吐氣了一些,也只是一些而已。
今年春晚是程、季兩家人一起過的。
客廳正對電視的大沙發前,茶几上擺滿了小菜,長輩們坐下,程媽把季小秋拉到旁邊。
程小陽一看,這不坐滿了嗎。
程爸瞅了瞅孤零零的程小陽,手往角落一指:“我的小馬紮在那,你拿過來坐旁邊吧。”
程小陽:“……”
坐在小馬紮上等徐放出場,程小陽心裡估摸着到時候自己又要被對比。
他小時候沒經歷過“別人家的孩子”這種煩惱,那時候他和徐放都是鹹魚,誰也沒比誰強,有啥可比的。
他以前在網上看類似的段子,還挺幸災樂禍的,沒想到現在全還回去了!
他想溜,結果剛起身,程爸就把他叫住:“你上哪啊,一會徐放不就出場了嗎,對了,你去把我那瓶茅臺拿來。”
程小陽無奈,去幫忙拿了酒,回來坐下。
沒一會,主持人報幕:“……接下來由徐放和魏婉爲大家帶來,《我的祖國》!”
電視裡徐放和魏婉出場了,程小陽已經做好了被敲打的準備,沒想到這次沒把他拎出來數落。
“看樣子拿獎還是有好處的。”程小陽在心裡嘟囔。
兩家長輩聊着天。
“徐放這兩年都沒上春晚吧,看不到他還有點不習慣。”
“都說女大十八變,我看男孩也差不多,以前誰能想到這麼有出息。”
“可不是嗎,老徐以前喝酒跟我抱怨,說兒子不着調,沒人繼承家業,現在好了,徐放這麼出息,他家小凡學習也好,每次見面看他那得意樣,嘖嘖。”
聊了沒幾句,悠揚的旋律緩緩流淌。
潺潺水聲,清脆的鳥鳴,最先響起的是孩子們的合唱,清澈空靈:“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這旋律一下就抓住了上年齡的人們,程爸他們也都不說話了,安靜的聽音樂,伴隨着歌聲,回到了那個上山下鄉,看江河千帆過,田野稻浪飄的美麗山河。
“這是美麗的祖國
是我生長的地方
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
到處都有明媚的風光
……
這是英雄的祖國
是我生長的地方
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
到處都有青春的力量
……
這是強大的祖國
是我生長的地方
在這片溫暖的土地上
到處都有和平的陽光”
徐放和魏婉演唱時,現場的背景熒幕上還配套播放了這些年祖國在一輩人的拼搏下逐漸繁榮富強的mv。
最初年輕人們感觸沒那麼深,可是隨着歌曲深入,也漸漸被感染了。
等到徐放和魏婉退場,觀衆們才從感動的情緒裡慢慢走出來。
很多網友已經習慣了一邊看春晚一邊討論。
“徐放這傢伙,平時各種發福利,上春晚不敢皮了,作品的立意都很高。”
“上春晚誰敢皮啊!”
“這也是我喜歡他的原因,能駕馭的了流行,能耍寶,重要的場合,他也能拿出最能感染人的作品,別人我不知道,我聽這首歌特別的感動。”
“以爲‘藝術家’徐的稱號是白叫的嗎。”
“感覺徐放已經快要突破明星層次,準備邁向殿堂級了!”
“你能看見經驗條?”
“不,我能看到熟練度!”
網友們聊天,聊着聊着總會跑偏,隨後的小品開始,大家注意裡也開始轉移。
徐放和魏婉回去後臺休息室,等十二點的新年鐘聲還要登臺。
“咕嘟咕嘟……”魏婉一坐下,就捧起水杯喝水,然後和徐放傾訴:“我好緊張啊,你看我手心,都出汗了,你不緊張嗎?”
魏婉民歌類型的歌曲唱的不多,這段時間一直在苦練。
她也是第一次在這麼大的舞臺上唱主旋律歌曲,壓力非常大。
徐放嘛……
“不緊張啊,第一次現場,唱錯了大家也不知道啊。”徐放表示唱的對不對,一切解釋權歸自己所有,“而且化妝的時候,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就覺得,就算唱錯了,大家看我這麼優秀正氣,也會原諒我的。”
魏婉白了他一眼,小聲輕哼:“自戀,討厭!”
徐放拉住她的手:“現在後悔是真的來不及了。”
聽出徐放的意思,魏婉抿嘴一笑,歪過身子,腦袋枕在徐放肩膀:“有點累,讓我歇一會。”
不過沒靠一會,魏婉就起來,換了一個姿勢,往徐放身旁挪了挪,拉着他的手,從背後繞到自己另一側腰間,這才依偎過去,笑着呢喃道:“這就舒服多了。”
雖然嘴上寬慰魏婉,開着玩笑,可實際上徐放也是很緊張的,努力去唱好這首歌。
摟着魏婉,回憶着剛纔的舞臺,以及之前胡家宏給他看過的配套mv,他不由在心裡笑:“此生……不不不,我這已經算是前生無悔入華夏,此生還在種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