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中,就在鐵匠昏昏欲睡之時,突然被驚醒了。
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動靜。
一開始他還以爲是那兩人挖地道搞出來的動靜。
這麼多天,這兩人時不時的都會發出一點聲響來。
這鐵匠都快習慣了。
原本他也以爲這次仍舊是如此,並沒有在意。
可是這動靜非但不像以前一樣,只是偶爾出現。
反而是越來越大的時候。
他就感覺到了有點不對。
而當他仔細注意了下下聲音的來源後。
他離了反應過來了。
這聲音好像是從頭頂傳來的呀。
鐵匠不由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地道入口。
沒有絲毫動靜。
又擡頭向動靜最大的地方看去。
這一看,還真的讓他看出了一點端倪。
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光線雖然昏暗,但是地罡境的實力,還是讓他看清楚了頭頂的情況。
原本頭頂是一大片灰黑色的岩石。
畢竟這個牢房就是在山體中挖掘出來的。
只不過現在那灰黑色的岩石上發生各類變化。
原本的洞頂雖說算不上平滑,但是也算是平整,沒有太大的瑕疵。
可現在鐵匠一眼看過去,就看到洞頂上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洞。
而且那裡影影綽綽的好像還有東西在動。
真當他思考那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一截東西從那個孔洞中鑽了出來。
一根淡黃色的柱子。
個屁呀。
那分明是一截人的手指。
鐵匠就看着那根手指掙扎着慢慢將孔洞給擴大。
這手指的主人是誰?
他來這裡幹什麼?
是來就他們的嗎?
鐵匠不由的產生了一點疑問。
可一想到陸離就忍不住擔心起來。
沒辦法陸離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無論是在抓捕他們是輕鬆寫意的樣子,還是他們來到這個山洞的方式,都透露着神秘。
要是是有人來救他們,那他可沒信心這些援軍能把他們從這山洞牢房中救出去。
即便他們挖到了這牢房中。
挖到牢房中?
想到這裡,鐵匠好似想到了什麼?
不由的看向了牆角的地道入口。
那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已經有點反常了。
以往的這個時候,他們兩人應該是要回來了。
牢房頂部的洞口不停的在擴大。
直到洞頂傳來一聲巨響。
“轟!”的一聲,洞頂出現了一個大洞。
兩道黑影伴隨着泥土和砂石從中落了下來。
“哈哈,我牛三終於出來了。”
一聽這聲音,鐵匠不由的愣了一下。
這牛三不就是每天挖地道的其中一人嗎?
他不是在底下挖地道嗎?
怎麼從頂部下來了?
而牛三兩人此時也蒙了。
怎麼還在這牢房裡啊。
自己不是已經把地道挖通了嗎?
難道自己是走錯了。
是從地道中回來了而不是挖通了。
想不明白,但是牛三還是一頭鑽進了地道之中,而馬四也緊隨其後。
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然後,鐵匠再一次看到明明進了地道的兩人,再次從頂部的洞口處落了下來。
看到坐在牆邊的那個光頭,牛三兩人快要崩潰了。
怎麼回事?
怎麼這個光頭還在這?
自己的地道不是挖通了嗎?
而且自己明明挖的就是一個直接通往山洞口的地道啊。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雖說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但是從事實來看。
恐怕是他們將地道一直挖通到了牢房頂部。
牛三頹然的坐在了牆邊。
一個多月的功夫白費了。
牛三也已經沒有了支持下去的動力。
眼神一狠,與其這樣被陸離光在這不見天日的牢房中折磨。
不如自己和他拼了。
牛三的眼神一利,看向了另一邊的馬四。
“老馬,這是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裡的泥土詭異的難挖,原先沒注意,但現在想來是那小在有意在戲耍我們。”
“我忍不了了,明天老子就和他拼了。”
看着牛三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馬四到是冷靜的很。
面對,牛三面帶凶狠的逼迫,他知道要是自己說出個不字。
恐怕牛三這個瘋子就要像他動手了。
馬四等了兩秒說道:“可是我們打不過那小子呀。”
馬四準備先將這牛三糊弄住。
這陸離原本他們內氣還在的時候,都被一招制服了。
更何況現在兩人都已經失去了內氣。
那什麼和人家打。
你牛三自己找死也不要帶上我啊。
聽馬四這麼一說,牛三也反應了過來。
也對,要是自己打得過陸離就不會被抓過來了。
剛纔因爲察覺的自己可能被陸離刷了,再加上一個多月的努力白費了。
所以怒急攻心之下,一時間沒想到這。
這些就尷尬了。
但是牛三是一個要面子的人。
特別,那馬四這麼多天,一直以他馬首是瞻。
在自己的小弟面前怎麼能丟臉。
他得趕緊轉移話題。
四下一張望,就看到了靠着牆壁假寐的鐵匠。
鐵匠並沒有睡着,畢竟這麼大的動靜,他也不可能睡得着。
面對牛三詭異的眼神,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牛三看着鐵匠越看越不順眼。
原本他就對着鐵匠有怨氣。
畢竟每天自己兩人要苦命的挖地道,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而他呢?
每天不是吃了睡,睡了吃。
原本這些沒什麼。
畢竟那時候牛三的打算是等自己的地道挖通。
等自己兩人逃出去後,就立即將地道損毀。
他纔不要讓自己辛苦挖出來的地道,讓那光頭佬撿便宜。
可現在不同了。
自己挖地道失敗了。
那鐵匠一開始就沒有參與。
每天吃好了,躺着看他們挖洞。
在他認爲就是在看他兩人的笑話。
這牛三怎麼能忍?
“光頭佬,你就準備一輩子呆在這?”
牛三並不準備動手。
現在三人都沒有內氣,要是光看身體素質,那光頭佬快有兩個自己那麼寬。
即便是動手,恐怕自己兩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動手不行,就只能將他拉下水了。
“一直待在這?”
“當然不會,說不定,那人什麼時候就放咱們離開了。”
鐵匠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
一聽鐵匠這話,牛三就一股怒氣上來。
放我們離開。
這怎麼可能。
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就要頭疼一次。
要是說和那劍宗的小子沒關係,牛三第一個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