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醫藥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抽了張紙巾遞給她,起身去放東西了。
江夏接過紙,一邊擦拭着眼淚,一邊忿忿的低咒着。
“過來吃飯。”他說,已然在餐桌旁就位。
猶豫了下,到底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緩步走過去,剛要端起飯碗,卻聽到他說,“放下。”
“呃?”怔了怔,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還沒反應過來,一筷子菜已經到了嘴邊,“張嘴。”
納納的張開,下一秒纔回過神,“幹什麼?!”
嘴裡還含着菜,說話含含糊糊的。
“就你這受傷的爪子,還能做什麼?”他口氣不善,但是動作卻是極爲溫柔的。
“我……沒事,自己可以的。”有些尷尬的避開頭,這樣的親暱,她承受不起。
她一味拒絕,薄暮景也沒有再強求,不緊不慢的吃着自己的飯,倒也是安靜和諧。
“姓霍的出院了。”
忽然,他冷不丁的一聲,江夏一不留神,直接嗆着了,不停的咳嗽着。
“你這麼大反應,是因爲驚嚇,還是驚喜?”眉梢微挑,他不鹹不淡的問。
“薄先生,您既然是我充分的時間證人,您說呢?”喝了口水,輕描淡寫的回擊。
他在試探什麼?
“小江兒,女人太聰明瞭,就不可愛了。”
拿過帕子擦拭着嘴角,他看上去,已經吃完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她也差不多了,“我以爲,可愛是用來形容小孩子的。”
“這麼說,你已經失去童真了,是嗎?”
“難道薄先生還保留着?”
江夏其實不想這樣跟他說話,可是不知爲什麼,他總是這樣用詞尖銳,除了反擊,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
他彎了彎脣角,沒有作答,只是笑意更深了。
悶,相當的沉悶。
推開餐桌起身,“謝謝你的款待,我去看看秋秋。”
“在你治療開始之前,難道不應該多瞭解一些資料?”他不緊不慢的說,緩步經過她的身邊。
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從鼻端鑽了進來,這樣沉悶的午後,竟是如此的提神醒腦。
幾乎是一個激靈,她清醒了許多。
“你怎麼知道霍子謙要出院了?你監視他?”
之前沒有想到那麼多,現在前後聯繫起來,他突然出現在法庭之上,對這個案子的關注程度,以及江明誠說的話……
薄脣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他有些不屑,“憑他,還不夠格讓我浪費人力監視。你都不看新聞的嗎?”
“什麼?”江夏有些不解。
他隨手一撳,遙控器閃了閃,電視機亮了。
翻了兩下就找到財經頻道的新聞,正巧是關於江城最近金融方面的相關新聞。
自然而然,就提到了龍頭企業之一的霍氏。
霍氏最近可謂是流年不利連受重創,聯姻不但沒成,反而霍家三少被人重傷,兇手如今下落不明,好在身體恢復很快,明日就可以出院了,根據本臺記者採訪,霍三少氣色紅潤,精神良好,只可惜沒有看到兇手是誰,這也將成爲本年度江城的一大謎題。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夏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