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頁紙,大抵都是那個珠寶設計師設計過的所有款式以及作品。
從鑽戒到項鍊手鍊,款式都是很別具匠心的,翻着翻着,江夏的手停下來,圖片上赫然是她的那款鑽戒。
時間正是霍子謙像她求婚前的半年,而下面的數量,列了一個阿拉伯數字的“3”。
“三枚?”皺了皺眉,她說,“是這個意思麼?”
伸手,優雅的撣了一下菸灰,他說,“而其中兩枚,你都已經看到了。”
“爲什麼是三枚呢?”似乎在喃喃自語,她有些不解。
既然是霍家專程找人設計定製作爲求婚鑽戒的,爲什麼是三枚,而如果說這三枚都是霍家定的,她已經看到其中兩個了,還有一個呢?
一團重霧,她只覺得好像剛撥開雲團,就又陷入了一個困局之中。
困惑的看向薄暮景,似乎只有他才能解答自己。
他太過漫不經心,淡淡的吐出一個菸圈,“假設下,如果這三枚都是霍家的人訂的,爲什麼要三個?”
江夏想了想,“難道是爲三個兒子準備的?”
“可是不可能啊!”很快她又否定了,“大哥都已經結過婚了,如果說是爲三個兒媳婦做準備,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大嫂的手上有戴。”
“你說霍子康?”揚了揚眉,他把煙給掐滅了,“如果我沒記錯,他結婚也不算早,應該是三個月前吧?”
“是!大哥爲人低調,辦事也不張揚,所以婚禮辦得很簡單,只是雙方的父母一起吃了飯,不算隆重。”
當日,江夏也參加了那場婚禮,算是上層社會辦的極爲低調的了,不過氣氛還算融洽,大嫂曲清溫婉賢淑,絕對是個賢內助。
對方家境普通,並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印象中,大哥夫婦戴了一對鉑金對戒的。
眸光閃了閃,他說,“你對霍家倒是瞭若指掌的。”
“畢竟曾打算嫁過去,自然多少會常常走動了。”她苦笑,爲什麼總是要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的諷刺她一下。
“那現在呢,還打算嫁過去麼?”他說,“這樣複雜的家庭,你是打算進去玩一把宮鬥劇麼?”
“我不想玩什麼劇,我只想找出真相。平白被潑上這麼髒的水,不洗乾淨了,以後如何在江城立足。”
“有我在,就不會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如同一把撐開的大傘,牢牢的將她籠罩起來,“小江兒,毀了那門婚約。要真相要清白,我給你!”
有那麼一瞬,她的心幾乎是動搖了。
但她終究還是搖了頭,“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知道。你還要找出當年害你們家,害秋秋的兇手,你不比我輕鬆在哪裡!”
她還記得,他是回來報仇的,不是陪她談情說愛的,他們各自,都有屬於自己的債要討回來。
閉上眼,過了幾秒再睜開,他變得格外冷漠,“那就回歸這三枚鑽戒,說說看,落在案發現場的那枚會是誰的,還有一枚,會在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