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白上臺了。”
“看到了,不知道大白這一次會不會用樂器演奏。”
“應該會,今天除幾位男高音之外,幾乎所有的音樂家都帶上了樂器。莫白若是繼續清唱的話,可能未必能晉級。”
維也納音樂會比賽不比其他的綜藝節目。
在昨天刷了一大堆分實力稍差的音樂家之外,這會兒一衆音樂家的實力都無比的牛叉。
特別是那一些用樂器演奏的,都是世界級的實力。
上一場莫白清唱雖然能夠晉級,除了歌曲的弦律不錯之外,更多的還是創新。
他令評委眼前一亮,也令觀衆聽起來很有意思。
所以,他晉級了。
可是,如果繼續以清唱的方式與這一些世界級的樂器大師相比,那就有些勉強了。
除非,莫白的清唱可以和那幾位世界級的男高音相比。
但莫白顯然不是那種飈高音的。
那麼,要想晉級的話,那就只能與其他人一樣,也選樂器。
事實上,基本上維也納音樂會一衆世界級的音樂家都是用樂器演奏。
“大白可能會彈鋼琴。”
“應該是,大白的鋼琴水平很不錯。”
“他不是彈電子琴彈得很厲害嗎?”
“哈哈……一個意思,大白彈電子琴能秒殺路易斯,你會覺得大白不會彈鋼琴嗎?”
使用樂器演奏自然比完全的單靠嗓音更爲有藝術性。
就像鋼琴。
一首經典的鋼琴曲其中不管是弦律的複雜性,還是彈奏的技巧,都完爆嗓音。
只是,大家只猜中了一半。
莫白的確是帶了樂器上場,但莫白帶來臺的樂器,卻是令一衆看客目瞪口呆。
“這傢伙手上拿的樂器是什麼?”
“不知道,我沒見過這種東西。”
“怎麼看起來像葫蘆一樣,他不會就是用這個樂器表演吧。”
發現莫白手上拿了一個像葫蘆一樣的東西,現場看客有一些蒙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無比奇特的樂器。
“我去,大白什麼情況,不是彈鋼琴呀。”
“尼瑪,這是葫蘆絲。”
“別告訴我,一會比賽,大白就要吹葫蘆絲給我們聽。”
國內在看直播的粉絲傻眼了。
與那些外國人不一樣,做爲華國人,他們當然認得莫白手上的樂器。
這個樂器是華國少數民族傣族的樂器,因爲造形像葫蘆,所以又叫葫蘆絲。
“大白這是要作死呀。”
“我也感覺。”
“大白,這是維也納音樂會,不是你與那個路易斯的pk賽。”
“大白,你這麼裝逼,怎麼不拉二胡給我們看看?”
一衆粉絲有一些急了。
不是他們不喜歡民族樂器,實在是自家的民族樂器登不上臺面呀。
你看看別人,這個彈鋼琴,那個拉小提琴,後面竟然還有人搞出交響樂。
你用什麼?
葫蘆絲?
葫蘆絲能與這一些逼格這麼高的樂器相比嗎?
這就好像別人彈鋼琴,你拿着一個嗩吶……這這這……看,那一些評委都被莫白給搞蒙了。
“好吧,我可以說,這傢伙被淘汰了。”
“不會吧,他還沒開始演奏呢,現在說淘汰是不是早了點?”
“這算什麼早,誰叫他作死的用葫蘆絲。”
現場有一些對樂器有研究的音樂家認出了莫白手上的樂器。
“這個樂器叫葫蘆絲嗎,之前我怎麼沒有見到過?”
“這是華國特有的樂器,我們很少見。”
“那這樣的樂器算是華國的民族樂器了?”
“算是吧。”
“既然這樣,那也不能說他就被淘汰吧。畢竟有的一些國家特有的樂器,有着我們沒能發現的魅力。”
“不能這樣說。的確是有一些民族樂器有獨特的魅力,但是,這種葫蘆絲卻不一樣。”
一邊說,這位音樂家還怕別人不明白,再次說道:“傳統葫蘆絲只能轉四個調,而且常用的調只有兩個,它是以五聲音階爲基礎的六聲調式,在吹奏樂曲上有非常大的侷限性,不是所有樂曲都能演奏,要根據樂曲的音域情況適當的來選擇,最佳調就是以第三孔作“1”演奏,若樂曲需要轉調,不好意思,轉不來。要想轉,只能通過更換葫蘆絲來解決……”
說簡單一點。
那就是葫蘆絲的音域非常窄,不是吹不出高音就是吹不出低音。
也不是隨便拿一首曲子,他就能吹出來。
這樣的樂器,你能想象他有多侷限嗎?
拿這樣的樂器來比賽,那不得被其他樂器給完爆?
“原來這個葫蘆絲竟然有這麼大的缺點,我說這個樂器怎麼沒見過。”
“你說呢,如果他不是有這麼大缺點,他就不可能這麼小衆了。畢竟,華國的一些民族樂器我們也不是都沒見過。像他比較小衆的二胡,我們也是有了解的。”
“這倒是,二胡雖然也小衆,但比起葫蘆絲好得多。”
一幫音樂家的眼光自然比普通大衆更爲長遠。
他們倒不是說使用葫蘆絲演奏就逼格低之類的,他們知道,每種樂器都有其獨特的魅力。如果你能將這種樂器的魅力發揮出來,同樣可以演奏出美妙的音樂。
可是,如果是一件有着極大缺限的樂器,就算演奏者技術再高超,他也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不少現場被莫白豎起中指鄙視過的音樂家再次發出了那種看戲一樣的笑容。
他們覺得莫白這次一定會被淘汰。
不過,莫白可沒管他們。
他當然知道葫蘆絲有着這樣那樣的缺點。
他也同樣的知道葫蘆絲在音域上非常的窄。
可這又怎麼樣呢?
華國民族樂器之所以能傳承下來,就有其特有的道理。
比如葫蘆絲的音域窄這個問題,難道他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有的。
而且解決的方法也很簡單。
你爲葫蘆絲量身定做一首曲子,不就可以了嗎?
《月光下的鳳尾竹》,便是爲葫蘆絲量身定做的曲子,而且還是葫蘆絲最爲知名的一首曲子。
在大家不自覺間,莫白的演奏便已開始。
一陣幽揚的弦律突然升起。
葫蘆絲特有的音色令現場大衆一下子側耳傾聽。
這是與其他任何樂器都不一樣的聲音。
不像鋼琴,也不像小提琴,更不像鼓……
可能與蕭有一些接近,但仔細聽又完全的不一樣。
這是一種他們從來沒有聽過,但卻聽起來非常舒服的聲音。
特別是,在這樣的音色還配合着那種令人心曠神怡的弦律,人們只感覺整個內心完全的平靜了下來。
閉上眼睛,大家似乎來到了小溪邊。
月光下照耀鳳尾竹林,一位美女的姑娘倚在竹旁,等待着你的到來。
這裡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功利的爭奪,沒有生活的重擔,有的只有與心愛姑娘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