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有請鋼琴王子理查德。”
雖然小小的受了莫白的影響,但理查德很好的便恢復了鬥志。
雙手撫摸着琴鍵,理查德回到了他最爲喜歡的狀態。
聽到自己的名字,理查德來走上了舞臺。
“還是那麼優雅,還是那麼帥氣。”
“不愧是鋼琴王子,太有氣質了。”
“理查德,理查德,理查德。”
現場一些看客已經大聲的叫出了理查德的名字。
特別是那一些女士,不少美女還向理查德拋出飛吻。
“我去,這個理查德也太帥了吧。”
“嗯,簡直吊得一塌糊塗。”
“我們來看看莫白,我去……”
看到莫白拎着一把二胡,穿的一身民國時期的衣服,一衆看客差點吐血。
這簡直跟要飯的差不多呀。
“莫白這丫的怎麼回事,怎麼就不會打扮一下自己?”
“莫白雖然不算特別帥,但怎麼說看起來還算順眼吧,可這身打扮是幹嘛?”
“難道彈二胡的都要這樣打扮?”
不是人們對於二胡有偏見。
事實上,人們真的對於二胡有偏見。
本來大家都不喜歡二胡,莫白還偏拉二胡。
你說拉二胡就拉二胡吧,多少包裝一下自己,穿得洋氣一些。
現在你看看,這整的,簡直與街頭拉二胡算命的一模一樣。
“算了,我們還是先看理查德的演奏吧。”
鏡頭對準理查德。
理查德做了一個無比優雅的禮儀,隨即便端坐於鋼琴旁。
滴滴嗒嗒……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着鋼琴的琴健之上,一陣美妙的音符如流水般涌來。
整個舞臺大廳燈光變得暗淡,這讓人們更爲的關注理查德。
優美的音符劃過人們的耳旁,人們只感覺像在湖邊散心,又似乎來到了花的海洋。
花兒非常的鮮豔,朵朵爭相開放。
當他開得最大之時,原本優美的音符一下子變得激烈。
戰爭突然來臨。
槍聲,炮火聲……理查德用一陣無比急促的聲音讓人們只感覺戰爭來臨。
兩方大戰,迅速爆發。
“好激烈。”
“好燃的一聲鋼琴曲。”
“哦,我記起來了,這是鋼琴曲閃電行動。”
曲如其名。
理查德演奏的這一首閃電行動,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戰爭來時就如閃電。
飛機,大戰,坦克,戰車……無數的資源一下子完全的投入到了戰場。
這是一場無比激烈的交戰。
這也是一場不能輸的戰爭。
戰士們不畏生死,向着敵方前進……
直到第二天。
白天來臨,鳥兒唱起了歌聲,整個的戰鬥就此結束。
“精彩,彈得太棒了。”
“這一段5分鐘的激烈交戰,這是我聽過最爲激烈的鋼琴曲。”
“聽理查德的鋼琴就像看了一場戰爭電影,很刺激,也很震撼。”
掌聲紛狂襲來。
無比的贊喻紛至沓來。
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懂鋼琴,但他們卻知道,這便是他們聽過的最好聽的鋼琴曲。
“理查德,祝賀你。”
“謝謝,不過,別祝賀太早。我的對手還沒有開始呢。”
“放心,我相信你的實力。況且剛纔你的演出接近完美,哪怕那小子再厲害,也不是你的對手。”
“這可不一定……”
理查德搖了搖頭。
雖然剛纔他對自己的演奏非常的滿意,並且認爲他剛纔的演奏可以說是最近幾年最完美的一次。只是,想起剛纔莫白拉的那一首二泉映月,理查德卻是有一些無比的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次能不能贏?
他也不知道一會莫白拉出來的這一首二泉映月之後評委到底會是怎麼評價?
“鋼琴王子不愧是鋼琴王子,剛纔的演出非常棒。”
“郎朗,如果您來演奏那一首曲子的話?”
“這首曲子我雖然演奏過,但說實話,我自愧不如。不過,我還是很期待莫白。如果莫白也彈鋼琴的話……”
“好吧,沒有鋼琴,我們還是繼續說二胡吧。”
雖然早就看到莫白拎着二胡,但到底莫白沒有上臺,郎朗還心存一線希望。
可是,當看到後臺莫白已經拿着二胡準備上臺之時,最後一線希望再也不存在了。
“莫白老師,加油。”
“莫白老師,那個理查德彈的並不怎麼樣。”
“莫白老師,您創作的二泉映月絕對能震驚所有人。”
理查德結束演奏,接着便輪到莫白。
最後一次,幾人給莫白打氣。
只是莫白卻笑着回道:“我好像沒說我要演奏二泉映月吧。”
“啊?”
衆人一下子蒙逼。
這是怎麼回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節奏變得太快,他們有一些不明白。
“剛纔您不是拉了這一首嗎?”
“對,可我只是拉這一首嚇嚇這傢伙的。”
“莫白老師,您這是要鬧哪出呀?”
“沒鬧哪出呀。”
幾人很是無奈。
不過,莫白也是無奈,伸了伸手,說道:“各位也不想一想,如果我真準備演奏二泉映月,我怎麼可能提前演奏出來。真正的殺手鐗,放在那些寫小說的當中,不是一直都放在最後的嗎?”
說着,莫白直接登上展臺。
朝着大家鞠了一躬,莫白不管臺下的笑聲,右手快速拉動琴絃。
這個拉動的速度很快,大家幾乎沒有反應過來,莫白便已經拉出了幾十個來回。
也正是這樣的快速拉動,整個的曲子一上來猛的給人一震。
“咦,這是什麼弦律?”
“二胡不是殺豬的叫聲嗎?”
“好快,這手法太快了,我都有一些跟不上這傢伙的節奏。”
二胡是什麼音色,大家都知道。
二胡的音色很多的時候特別低沉,這也造成大多數的二胡拉出來的樂曲都是淒涼之曲。
這也讓大家以爲二胡僅僅只能拉這種風格的曲子。
可是,莫白一上臺突然迅速的拉動琴絃,那快速激烈的聲音一下子讓人們感受到,原來二胡竟然還可以這樣。
“怎麼好像變成了小提琴的聲音。”
“不是小提琴,還是二胡發出來的聲音,但這聲音非常的有氣勢。”
“何止是有氣勢,簡直萬馬奔騰呀。”
不得不說,現場觀衆還是比較有欣賞細胞的。
這一首曲子名字叫做《賽馬》。
雖然名字簡單,但卻氣勢完全不輸於任何鋼琴曲。
不但不輸,甚至,現在給觀衆的感覺,大家隱約覺得莫白的演奏超過剛纔的鋼琴王子。
“這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這二胡拉得比理查德的鋼琴還要牛逼?”
“可不是,你看那個莫白,剛纔我還以爲這傢伙是要飯的,現在一看他的表情,簡直像打了雞血。”
現場觀衆眼睛瞪的直直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音符。
“莫白老師竟然真換了一首二胡曲。”
“這首曲子叫什麼,李谷一教授,您不是對二胡有研究嗎,您聽過這首曲子嗎?”
“沒聽過。”
李谷一搖頭:“這應該與二泉映月一樣,是莫白新作的一首。而且,看起來這一首曲子他是專爲打破人們對二胡呆板映像所作的。”
李谷一解釋說道。
當然,這個解釋也很好的印證了大衆現在的目光。
在此之前,人們一直以爲,二胡是淒涼,是低沉,是很傳統的。
但現在,突然快速而又節奏的爆發,卻令他們感覺這二胡怎麼變得一下子這麼瘋狂?
更爲關鍵的是,這突然瘋狂拉出來的弦律竟然無比的悅耳,並不比鋼琴差。
“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激烈的二胡曲子。”
“看,莫白剛纔所用的二胡技法,這是噴弓。”
“還有顫指音。”
“天吶,頓弓,連頓弓都出來了。”
雖然郎朗並不是二胡演奏家,他彈的是鋼琴。
但是,有關於二胡的一系列技法,他也有了解。
當莫白一系列二胡指法不斷的從演奏當中表演出來時,郎朗已經驚呼起來。
不過,更讓郎朗驚呼的還是莫白突然之間做了一個撥絃動作。
是的。
就是撥絃動作。
可能很多人不明白,其實二胡是用拉的。
所以,二胡發出來的音都是靠琴桿拉出來的。
他不能像吉他,琴之間的用撥絃法。
可是,莫白就是將這種不可能化爲可能。
當彈奏到最高潮時,莫白連續撥絃的手法簡直如幻影一般使出。
隨即,千萬只駿馬齊叫的聲音便在莫白撥絃當中產生。
嘶嘶嘶……
“我去,我聽到了什麼,我竟然聽到了馬叫聲!!!”
“二胡竟然能拉出馬叫聲,我尼瑪……太震驚了。”
“這不科學,這不科學……”
所以觀衆一下子站了起來。
哪怕就是評委,這個時候亦是瞪大着眼睛。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二胡竟然用連續撥絃的方式創造性的拉出了千萬匹馬的叫聲。
這叫聲多麼的激烈。
這叫聲多麼的形象。
如果你不是親自在現場,恐怕你已經認爲,萬千只戰馬已來到。
ps:大家可以搜索陳軍給中東土豪演奏的《賽馬》視頻,這首二胡曲一出,連中東土豪都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