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先生,您在哪,我想親自見您一面。”
看着袁老在微.博上發出來的這句話,一衆粉絲目瞪口呆。
“我去,連袁老都止不住激動的想見莫白了。”
“大白,我的白,你到底剛纔說的是什麼?”
“大白,難道,你真要完成你的超級水稻計劃?”
“宇宙第一稻,宇宙第一稻。”
哪怕就連辦公室,以及其他的一衆科研人士,這會兒,也是全體驚呆。
如果說剛纔他們還在說莫白這是在瞎說,但是,當袁老親自說出要見一見莫白之時,這一些人士卻是全體閉嘴。
笑話。
雜交水稻裡面所有的研究員,恐怕也比不上袁老先生十分之一。
連袁老都這麼激動,你還有膽子說莫白不懂雜交水稻麼,那簡直是太不將袁先生放在眼裡了。
“袁老先生太客氣了,怎麼能讓您來見我這個小輩,應該是我去見您纔是。”
莫白當然知道袁老震驚的原因。
身爲全球最爲頂尖的雜交水稻研究專家,袁老絕對從剛纔自己說出的這一翻話裡面得到啓發。
“不行,不行,我應該去見您。”
袁老立即搖頭說道。
“不行不行,袁老您這樣說,那就是折小子的壽了。”
“好吧,我在北湖省雜交水稻科研基地。”
沒辦法,最終袁老只好同意讓莫白來見自己。
“好的,袁老先生,明天見。”
與袁老約定好,莫白沒有停下,而是惡補了一衆雜交水稻理論。
前世莫白雖然對於雜交水稻有一些瞭解,但畢竟瞭解有限,面對着像袁老這樣的大家,莫白生怕不小心弄出了笑話。
還好以現在莫白的智商,各種理論知識只是一看便已全部消化。
再結合前世“石明鬆”先生的理論,莫白已然信心十足。
第二天,莫白直接乘坐飛機,來到了北湖省雜交水稻科研基地。
北湖省地處南方,古代屬楚,幾千年來都是種植水稻的重要地區。雜交水稻雖然是科研,但研究的卻是人們日常食用的口糧,所以整個的科研機構卻是建立在郊區幾千畝稻田的農村裡。
當莫白來到科研基地之時,袁老卻是親自站在入門口等候。
一見莫白來到,便已親自迎接。
“莫白先生,昨天你說要來,沒想到今天就來了,實在是令袁某感動。”
“袁老先生說哪的話,早就想請袁老先生指點。”
“哈哈哈,莫白先生,您這一趟來,我可是請您指點的。”
“袁老先生過謙了,其實我就是腦洞有些大,總是有一些胡思亂想,這纔在微.博上胡言亂語了幾句。”
“科學的創新正需要你這種腦洞,而往往有的時候我們花費一輩子的時間,還不如與您一樣,換一個思路。最近幾十年我們雜交水稻技術停步不前,我看吶,我們也是到了換換思路的時候。來來來,莫白先生,一路勞累,先到住處休息一會。”
“不不不,不累,袁老先生,我們還是去農田裡吧。”
“啊……”
袁老有些驚訝,但卻心中一喜。
做了一輩子的研究,其實他也討厭那種客套阿諛奉承。
有這麼多時間,還不如脫了鞋跑去地裡看看。
之前沒見莫白之前,雖然袁老對於莫白也很尊敬,知其是一位文學大家,便做好了禮數。本以爲剛見面就要與其高談幾個小時,甚至袁老還特地背了幾首詩,想與莫白拉近一點距離,不想,莫白竟然這麼直接的親自下地。
“袁老,難道您還想與我閒聊幾個小時呀,或者,您還想與我討論詩詞歌賦什麼的?”
莫白向袁老開了一句玩笑說道。
“哈哈哈,莫白先生,有趣,有趣。我倒是很想與您談一談詩詞歌賦,但我就是種田的,種了一輩子田,哪裡有什麼水平討論詩詞歌賦。既然莫白先生這麼有興趣,我們就一起去。”
“行。不過,袁老先生,您還是叫我莫白吧。以您的歲數,做我的爺爺都有剩,再叫我莫白先生,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有什麼,您在文學上的成就,我就是叫你莫白先生也沒有什麼。”
“這可不能這麼說,我們現在不談文學,只談種地,在種地方面,我不是先生,我是學生,您纔是先生。”
“果然是大文學家,有理有理,那既然如此,我就叫你莫白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只是一會兒便到了一處農地裡。
這會兒正是播種的時候,農地裡已經有科研人員正在田裡插秧。
當然,也有一些秧苗還綠油油的長在水田裡,微風一吹,好不神清氣爽。
“呼,這裡的空氣真好。”
深呼吸一口氣,莫白感慨說道。
“可不是,我現在80多歲身體還這麼好,就因爲我常年呆在農地裡。這裡空氣新鮮,一年四季幾乎沒有任何污染。要是讓我天天跑去大城市,我非得70多歲就掛了。”
“您老可不能這樣說,國家還等着您做貢獻呢。”
“唉,一把老骨頭了,就算有心也無力了。相信你也知道,雖然我們包括全世界都一直在研究雜交水稻,但最近幾年,技術方面基本上沒有什麼突破。此之前我也在考慮,能不能找到一種降低雜交水稻技術複雜度的辦法。只是思來想去,可能腦袋繮化了。直到你在微.博上一說……雖然我不敢確定這種方法是否可行,但的確是一條難得的思路。不過,我們先不談這個,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怎麼會想到這種方法?”
說完,袁老抓起一把秧苗:“走吧,一起。”
“一起。”
也不二話,捲起褲腳,莫白便赤腳下了農田。
“好樣的,等等我。”
袁老亦是一笑,也跟了上前。
“袁老,剛纔正如您所說,正是因爲你們身在其中,一時可能有一些沒有考慮到。而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科研人士,站在局外,或許看得更清楚一些。目前我們乃至世界的雜交水稻技術,全都來自於三系法的理論。雖說三系法理論非常嚴謹,但也不得不說他的缺陷。以三種水稻爲例,【恢復系】只佔正常水稻裡的10%,保持系只佔5%,當然,這還不算什麼,最少見的雄性不育系,恐怕連0.1%都不到……本來這個技術就無比複雜,三種水稻所佔比率實在是又過於太少。這不僅增加了我們雜交水稻的技術複雜度,更增加了研發其他品種的難度。”
昨天一晚上的消化理論知識也不是白做的,一邊插秧,一邊對着袁老說道。
“是呀,正因爲雄性不育系實在是太過於難找。基本上在80年代初期,我們尋找的雄性不育系水稻都是從野生水稻裡意外得來的。不過哪怕如此,經過幾十年努力,我們尋找到的優良雄性不育系型號仍是非常少。
袁老也是感慨。
“不過,雖然說是這麼說,但三系雜交水稻理論仍是最爲嚴謹的理論,如果如您所說,沒有保持系,那我們這一個理論就失去了意義,也就不可能培製出雜交水稻。”
這時,兩人終於說到了重點。
“袁老,三系雜交水稻只適用於三系雜交水稻,而保持系只是爲了給不育系授粉,令他生長出來的仍然是不育系。如果不育系自己會生長呢,那要保持系做什麼?”
“不可能。”
袁老搖頭:“既然叫不育繫了,首先就證明他已經是不育了,不育就不可能自我繁殖,他怎麼可能自己生長呢?”
“萬事無絕對,袁老,打個比方吧,一些成熟於夏天或者秋天的菜,但經過大棚改造,我們在冬天,在春天也可以吃到這樣的菜。”
“這一點我理解,大棚是影響了農作物的溫度,所以改變了他們生長的習性……”
袁老正要說下去。
突然,袁老一愣,看着莫白說道:“莫白,你是說溫度?”
“是的。”
莫白點頭:“準確的說,不只是溫度,還包括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