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是畢加索的失誤呢，你知道，藝術家也是人，再完美的藝術家也會失誤，不是嗎？”
蘇富比的鑑定師可沒有看過莫白的《賣柺》，莫白的大忽悠術他又哪裡能夠防備得住呢？
在莫白說出一套黃金分割理論出來之後，蘇富比首席鑑定師吱吱唔唔，無比尷尬的迴應。
“很好，我贊同你的說法。”
莫白並沒有在這一個問題上繼續進攻，不過卻話鋒一轉，說道：“的確，藝術家也是人，他也有失誤的時候。但是，畢加索卻是一個對藝術有着無比追求的人。哪怕他風流，哪怕他下流，但對於他的作品，他一直精益求精，對於一些敗筆之作，他寧願撕了也不願意流傳出去。當然，你們還硬要堅持這是畢加索的真跡，那麼，我們再來欣賞一下這幅作品吧。”
將衆人的目光放在畫作之上，莫白說道：“我們再來看看第5位少女，大家發現什麼了嗎？”
仍然指着第5位少女，莫白說道。
“發現什麼了？”
“沒發現什麼呀。”
“除了平.胸，微笑，腿短之外，難道還有什麼別的？”
這會兒，一衆在看直播的網友也一直盯着這一幅畫。
“莫白先生，難道你又發現什麼了？”
“不會吧，這麼明顯的你們都沒有發現？”
“這要是玩《我們來找茬》的遊戲，你們要完敗的。”
莫白調侃了對方一句。
“莫白先生，你就直說吧。”
蘇富比首席鑑定師有些吐血，說道。
“好吧，我直接說了。”
“很簡單。”
“大家難道沒發現第5位少女穿了衣服嗎？”
指着第5位少女身上的衣服，莫白說道。
“您指的是穿了衣服？”
“對。”
“我的天，莫白先生，這位少女穿了衣服也有什麼不對？”
“太不對了。”
“難道她不可以穿衣服嗎？”
蘇富比一衆鑑定師再次被莫白搞得頭腦有一些短路。
能不能來個正常一點的鑑定方法呀。
先是說少女胸.脯不夠傲人。
接着又說少女雙腿不夠長。
現在好了，直接說人家穿了衣服。
這是赤果果的流氓呀。
“當然不可以。”
莫白點頭。
知道大家很奇怪，莫白再次解釋說道：“我們知道，畢加索畫得最多的就是***，甚至可以說，畢加索有一大半成名的畫作都是與關***有關。亞維爾少女當中前四位少女都是沒有穿衣服，也就是裸着的，這也符合亞維爾少女的身份。之前說了，亞維爾少女不是不懂世事的妙齡女郎，她們是風塵女子。可是，在這一羣風羣女子當中，第5位少女竟然穿上了衣服？難道，大家不覺得奇怪嗎？”
好吧。
其實莫白還是在忽悠。
或者說，上面所有的一切莫白都在忽悠。
只是，莫白的忽悠是在建立在對於畢加索的瞭解之上。
在莫白不斷神鑑定的言論出來之後，這也令在坐現場一衆人士心驚肉跳。
他們很想說莫白這是在瞎鑑定，但他們又找不出莫白的半點問題。
的確。
正如莫白所說，在這一幅作品當中，前面四位都是***，爲什麼第5位竟然穿上了衣服？
“莫白先生，您說的有道理，但是第5位少女身上的衣服只有一點點。事實上，這樣的穿着與裸.體並沒有分別。”
“誰說沒分別，一個是穿了衣服，一個是沒有穿衣服，這分別大着呢。”
“莫白先生，如果您這麼說，那就沒法說下去了。”
“我知道你們不服，沒關係，我會讓你們知道這裡面的分別。”
莫白可是做好了準備。然後再次拿出了資料：“之前已經說過，畢加索有一大半的作品是與***有關。雖然這一些***形態各異，代表着不同的風格，有的時候難免沒有規律。但是，通過一系列畫作我們還是可以找到其中的規律。在畢加索的作品裡，涉及到***的作品有300多幅。其中有50多幅是單人****。單人****有全.裸的，也有***的。”
莫白一邊解說，一邊給大家翻閱着這一些畫作。
“不過，除了這50多幅之外，剩下作品中的**畫作要麼是兩人的，要麼則是3人以及3人以上。只是，不知道各位發現沒有。除了單人***畫作之外，只要畫作當中涉及到多位女性的作品，她們身上的衣服變得越來越少。甚至，在3位以及3位女性以上的畫作當中，幾乎沒有一位女性是穿着衣服的……”
答案越來越清楚了。
在莫白拿出的畢加索歷史畫作證據展示之下，蘇富比一衆鑑定師再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還要說得更明白嗎？
如果說之前只是失誤。
如果說之前是不小心。
那麼，當所有作品集合在一起，那麼，這個失誤與不小心將不可能存在。
如果按畢加索的標準，只要畫作當中超過3位女性，那麼，衣服這種在其他畫家當中經常出現的道具，在畢加索作品當中卻是再也不可能找到。
亞維爾少女當中一共有5位女性，很顯然，按畢加索的規律，5位少女絕對不可能出現衣服這種東西。但第5位少女身上竟然出現了衣服，雖然這個衣服也等於沒穿。可是，也正是這種衣服的存在，卻破壞了畢加索所有畫作的風格。
“服了。”
“我也服了。”
“大白的大鑒定術已經升到了頂級。”
“是呀，仔細聽他的話，分明是黃的要死，可我現在竟然半句吐槽的話都沒有。”
“能怎麼吐槽，人家這是藝術。就算大白總是句句不離***，但人家說的就是這麼藝術。”
“我不懂什麼藝術不藝術，但我只知道，蘇富比鑑定師真的被莫白忽悠的蒙了。”
看着蘇富比十幾位鑑定師完全蒙逼的樣子，一衆在看直播的網友淚流滿面。
雖然他們也一直在說大白這是在忽悠，可是，他們內心也清楚。哪怕就算是換成他們，他們也同樣會被莫白忽悠成腦殘。
“如果說這一幅作品當中只有一處較爲奇怪的地方，或許我們可以理解。但是，這一幅維爾亞少女卻是在各個地方都與畢加索作品存在矛盾。要說這幅作品不是贗品，也只有拍賣公司這才做得出來。”
綜上所述，莫白很有深意的說道。
“凱特，這真是贗品？”
吉姆狠狠的盯着蘇富比CEO。
原本，他是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幅作品的。
哪怕就是莫白來到這裡，他也沒有懷疑過。
甚至，爲了給莫白麪子，他還想不再討論《亞維爾少女》真假的問題。
可是，吉姆就算是再怎麼大方，當最後關頭突然聽到自己收藏的畫作是贗品時，漫天的怒火卻是瞬間涌來。
“這……”
“吉姆先生，您別激動，不，這不是贗品，真的，這不是贗品。”
這會兒凱特簡直要崩潰。
本想借着《亞維爾少女》這幅贗品乘機打壓佳士得的市場。
卻沒想到，到頭來，原來他們10年之前拍賣出去的《亞維爾少女》纔是真正的贗品。
“不是嗎，那對於莫白的鑑定，你有什麼話說？”
吉姆已經完全的火了。
10年呀。
自己收藏了10年的畫作，你竟然告訴我是贗品？
這種憤怒沒能親自體會的絕對無法形容得出。
“吉姆先生，我想，這是一個誤會。請您給我們幾天時間，我們將繼續對您的這一幅畫作進行鑑定。我相信，他絕對不是贗品。”
雖然被莫白忽悠的已經完全相信吉姆手中的就是贗品，但凱特仍然堅持說道。
這要是承認，他們蘇富比直接就完了。
“幾天時間，呵呵，你們蘇富比真能拖延時間。我從你們拍賣行拍下這幅作品已經有10年了，10年時間你們竟然還沒有搞清楚。不好意思，我再也不可能相信你們了。”
無比的失望，吉姆雙眼通紅。
隨即，盯着桌子上的《亞維爾少女》，吉姆用力一撕，畫作變成了兩半。
再一撕，亞維爾少女變成了四份。
又撕了一下，《亞維爾少女》變成了八份。
似乎仍不解氣，吉姆雙手猛的撕了幾十次。
《亞維爾少女》變成了幾百塊大小不一的紙片，散落於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