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陳凡此話一出,全場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木然地看向他。
“大家看到沒有、大家聽到沒有,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他都敢說這樣的話,他是一點沒有將我們問心山莊放在眼裡啊。”
反應過來,沈書傑隱隱的,似有些忌憚地看了陳凡一眼,當他回頭看到自己身後有着沈簡山、沈餘生等衆多問心山莊的族人時,內心的底氣便又足了起來,作出大義凌然的樣子說道。
“沈刑,老莊主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兒子,咱們問心山莊怎麼會出了你這樣的敗類,就算你想當莊主,也大可不必勾結外人,更不應該讓借外人之手來傷害自己的族人。”
這時,沈莫來也故作無奈說道。
“沈刑,你實在太過分了。”沈居附和道。
“沈刑,你快把路讓開吧,我們要見莊主。”
“你若再不讓開,爲了知道莊主的情況,別怪我們硬闖了。”
“……”
有了陳凡先前的番話,再由沈莫來、沈居在一旁煽風點火,沈簡山等人愈加相信了沈書傑說的話,一個個的,或握起拳頭,或緊了緊自己手上的武器,面色不善地盯着陳凡,對沈刑亦是直呼其名,不客氣起來。
“哎,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誰曾想,就在大家被沈書傑三人蠱惑得情緒激動之時,陳凡低聲嘀咕一句,下一刻,只見他身體從大門前化作一道閃電,直往數米之外的沈書傑彪射過去。
而,在場的人雖然全部是修士,但他們依舊只能模糊的看見一道殘影奔向沈書傑,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書傑的身體已經向後倒飛了出去……
最後,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重重的砸落在了十數米開外的地面上。
“噗,哇……”
這次,陳凡出手沒有像先前那樣留情了,於是乎,沈書傑被一擊一砸,身體遭受到重創,躺在地上,直接連噴數口鮮血。
“哼,都說了,我若是想取你性命,簡直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看着躺在地上雖沒有馬上暈過去,但卻已經神志模糊,七葷八素了的沈書傑,陳凡冷哼一聲:“你不是說自己修爲不錯,醫術夠牛逼嗎,你現在倒是給自己醫治啊。”
“你……噗……”
還存有一絲神智的沈書傑聽到他這句話,又忍不住噴出了一口血,也不知道是身體的傷勢所致還是被氣的,他現在這情況,躺在地上,動彈都不行了,還給自己醫治,醫治個鳥蛋啊。
所以很顯然,陳凡的話是對他先前那些話的嘲諷。
“咕嚕。”
“咕嚕、咕嚕!”
而,陳凡說話時沒有立刻注意到的是,因爲他將沈書傑擊飛,一旁的沈簡山等人看得下巴都快要掉落在地上了,他們都感覺自己嗓子異常發乾發燥,不住地嚥着口水。
就連沈刑同樣如此,他發現,自己似乎還是小看了陳凡的修爲實力。
對沈書傑說完話後,陳凡再是目光猛地一轉,落在了沈莫來和沈居身上。
一時間,就這一個眼神,便使得兩人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感受到他的目光,兩人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腳底板都生出汗來了。
“怎麼樣,你們兩個現在能站在這裡,還是因爲自己修爲高,醫術厲害嘛?”沒理會兩人什麼表情,陳凡問道。
“是……啊不是不是……”
沈莫來和沈居先是齊齊點頭,緊接着又急忙搖頭,兩人已然對陳凡畏懼到極點,有點嚇破膽了。
“呵呵!”
看到兩人這幅模樣,陳凡不屑地笑了笑,然後對還處於石化狀態的沈簡山等人說道:“其實,真正想造反,對問心山莊不利的是沈書傑、沈莫來、沈居他們三個,你們別被他們給矇騙了。”
“沈二叔沒有謀害沈莊主,只不過沈莊主所中的毒剛解,身體需要調息,他現今只是在屋子裡邊打坐調息,不方便見人而已。”
“大家如果不信,可以在此地等上幾個時辰,沒有意外的話,幾個時辰後,你們就能看到沈莊主了……”
聽着他說話,沈莫來和沈居兩人低着頭,目光一陣閃爍,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的,想要出聲反駁,可是看到還在一旁躺着,沒有爬起來的沈書傑,兩人硬是將到嘴邊的反駁話語給憋了回去。
“什麼,沈莊主身上的毒解了,他現在在屋子裡調息身體!”
“小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沈莊主的毒是怎麼解的?”
沈簡山等其他一衆問心山莊的族人聞言,臉上則是又驚又喜,齊刷刷的忍住出聲問道。
見狀,沈莫來和沈居的臉變得更加白了,尤其是聽到沈問天中的毒已解這句話,兩人雖不確定是真是假,但一顆心卻是不受控制的又懸高了一分。
“這位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莊主所中的毒,我們對此束手無策一年多了,他是怎麼解了的?”沈簡山問道。
顯然,對於陳凡的話,大家跟沈莫來他們一樣,都不知道真假,很是懷疑。
“你們不信我,可以問問你們的少莊主。”
陳凡撇了撇嘴道:“當然,看你們現在這樣子,對沈二叔好像也不是很相信,這樣的話,你們就只有等咯。”
“反正在沈莊主主動出來之前,你們是不可能進得去的。”
他沒有解釋自己是誰,沒那個必要,他現在最主要做的是不讓沈簡山等人進入屋內,打攪到沈問天調息。
說完這句,陳凡沒有再對沈莫來和沈居出手的意思,又退回到了大門中間位置站着。
於是乎,沈簡山他們開始相互議論起來,複雜地望着陳凡和木屋,最終,他們安靜了下來,分部在屋子的周圍或站或坐下,沒有要強闖進屋子的意思了。
“你們如果不想像沈書傑一樣躺在地上,就最好給我站住。”
然而,兩人腳下還未移動幾步,陳凡的聲音便是在他們耳側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