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你來了，快過來坐下，我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楊樹炎起身，招呼道。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如果這不是大白天，咖啡廳周圍還有很多人在，季行一真以爲對方是鬼了。
隨後，足足用了好長時間，季行一方纔稍回過點神，木然地坐在三人旁邊的位置上。
“老季，事情是這樣的……”
對方坐定，楊樹炎沒有多餘時間去理會對方有多震驚，直入主題，開門見山地把自己找對方的目的說了出來。
告訴對方，楊樹火篡改自己遺囑，還有在醫院時，拔自己氧氣管，謀害自己的事情。
而，沒有絲毫意外，聽見他說的話，季行一和楊浩帆都驚呆了，除了瞪大眼睛，怔怔地看着他外，一時半會兒，誰都沒有再開口講話。
那樣子，僅然是驚得忘記了講話。
陳凡見狀，提醒出聲：“那個季局長，你身上帶了錄音筆沒有，如果帶了，就拿出來，把楊叔叔說的這些話，全部記錄下來吧！”
“這些可都是證據。”
“哦，對對對……”
聞言，季行一恍然大悟，立即從自己衣服兜裡摸出了一支錄音筆，將楊樹炎說的話，一一記錄下來。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楊樹炎事情交代完畢，拍拍自己大腿起身：“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了，有了我說的這些話，楊樹火應該跑不了了吧？”
幸好，季行一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名警察，心理素質、承受能力，要比一般人強不少，對於楊樹炎一個死人，莫名其妙的活過來，他雖感到十分震驚，但過了這麼久，他心情終究漸漸平復下來。
點頭應道：“是的，有了這些證據，楊樹火他跑不了。”
只是，他說完這句，沉吟片刻，再度問：“可，樹炎兄，你能告訴我，這一切都到底怎麼回事嗎？你明明已經……爲什麼會……”
季行一說話吞吐，沒有怎麼說得完全，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老季，這個你就不要問了。”
楊樹炎情不自禁地看了陳凡一眼，道：“就算我告訴你，你恐怕也不會相信的。”
“行了老季，現在不還是上班時間麼，你趕緊回去上班吧，只要別忘記處理我的事情就可以了。”
說罷，或許是他不想在被對方多追問，迅速走出了咖啡廳。
陳凡見狀，起身跟出去。
楊浩帆與季行打聲招呼後，亦是連忙追出。
“！！！”
只留下季行一坐在咖啡廳座位上，盯着三人的背影，隨即收回目光，又盯着手上的錄音筆老半響，神情複雜到極致，久久散不掉。
…………
楊浩帆追出咖啡廳，已經看不到陳凡和楊樹炎的身影。
他站在門外，左右張望數下，便要摸出手機，想給陳凡打電話之際，一道白色身影在他身後一閃即逝。
期間，白色身影伸出一隻手掌，從他頭頂揮過。
伴隨手掌揮過，楊浩帆瞬時間仿若遭受到了雷擊，身形一怔……
下一秒鐘，他臉上浮現出了絲絲茫然顏色，伸手撓撓自己的後腦勺後，沒有再摸手機了，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柳慧家回去。
片刻，在陳凡與楊樹炎回往墓地的途中，白無常身形突然顯現在兩人身旁，說道：“我已經抹掉了楊浩帆的一部分記憶，不該他知道的事情，他已經完全忘記了。”
陳凡：“……”
楊樹炎：“……”
聽聲，兩人腳下同時一頓，扭頭看向他。
對此，白無常飄蕩移動的身體卻是沒有停下，自顧自地繼續說：“等季行一把楊樹火送進牢房後，我也會去把他的記憶消除掉的。”
“當然，其實季行一的記憶消不消除，倒也都無所謂，反正他不像楊浩帆，親眼看見你從棺材中死而復生，爬出來。”
“不是，你把帆子的記憶消除了……”陳凡回過神，追上他，驚訝問道：“帆子現在，關於先前楊叔叔活過來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白無常道：“沒錯，他不光忘記了楊樹炎活過來的事情，甚至還忘記了其它一些事情，比如關於楊樹炎去世後，自己遭遇的一些事情……”
“當然，我消除他一些記憶的同時，還專門給他替換注入了一點新記憶，總之，爲了幫你，又不暴露咱們地府的秘密，可是耗了我不少精力啊。”
“後面等季行一完事，同樣的事情，我還得再做一邊，前面幾世，我是真欠你的！”
陳凡極度錯愕問：“消除記憶？注入記憶？這也行？你是怎麼做到的？”
白無常咧嘴笑笑，說：“呵呵，陳凡，看來你還是不太瞭解我們神仙修仙者的真正意義啊，何爲神仙手段？只要你有足夠的法力，基本想幹什麼都可以的。”
“當然，對於消除記憶、注入新記憶這種法術，整個神界會的人都不多，就算是天庭那些大神都不見得會，但，偏偏我就會。”
說到最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
陳凡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再吐一個字，因爲一時間，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這樣，等回到了墓地，白無常讓楊樹炎躺回棺材，然後直接將對方的魂魄從身體勾出。
緊接着，他又叫陳凡把棺材蓋好，把墳墓上的土，重新填上。
待做完了這一切，白無常帶着楊樹炎魂魄，回往地府，陳凡則是迫不及待地去柳慧家中。
…………
而，陳凡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季行一回到警局，馬上便帶着一隊人，前往了中渝小區。
楊樹火正在家中，摟着他花錢包養來的年輕女子，悠哉悠哉地看着電視，門被敲響了。
他一打開門，季行一等衆警察，瞬間便衝了進來。
下一刻，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副手銬，拷在了他的雙手之上。
“哎，你們幹什麼！！！”楊樹火氣憤地質問。
“幹什麼？你聽聽這個就知道了。”
錄音筆裡的錄音是真實的，就算對方請律師，拿起鑑定，也不怕。跟着，季行一看見坐在沙發上，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女子，走過去，說道：“姑娘，這裡是別人的家，你還是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