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兩個徒弟捅出來的簍子,還得師傅來收拾。
在九叔和四目道長將秋生踩在地上的時候,後方的殭屍也已經一蹦一蹦的圍了過來。
“快走開!”
九叔移開了腳,瞪了秋生一眼。
爾後和四目道長一起,朝着諸多殭屍衝了過去。
這些雖然都是四目道長所驅趕的行屍,和一般的殭屍有着本質上的區別,是可以被控制的。
但終究也是殭屍。
而且,實力還不是最低級的毛僵,已經有了一定的攻擊力,足以與跳僵相媲美。
所以要是讓這些殭屍逃跑了一隻出去,都足以釀成大禍。
來不及去拿法器,九叔和四目道長紛紛咬破指尖,施展法訣,衝入殭屍羣中,將其一一定住。
其實他們現在也不能用法器,因爲這些殭屍都是四目道長的‘客戶’,他需要將這些殭屍完整的帶回他們的故鄉,然後下土埋葬。
要是拿着法器亂打一通,將殭屍打壞了,他可沒辦法交差。
所以四目道長定殭屍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基本不還手,先閃躲,找機會定住殭屍。
但九叔就沒那麼憐香惜玉了。
在他剛定住一直殭屍後,察覺到後方有一隻殭屍朝着自己咬過來,回身就是一個迴旋踢。偷襲的殭屍直接踢飛,狠狠落在地上,將桌子都砸爛,九叔再趁機將其也盯住。
旁邊的四目道長見狀心疼得不行,連忙走過來看了眼情況。
這隻殭屍一隻手臂被折斷,已經無法再挺直,而是垂落下來,四目道長苦着臉道:“哇!師兄,你出手太重了!我客戶都快被你打散了!下手輕點啊!”
九叔搖了搖頭,沒多說話,轉身又去忙活了。
滿屋子的殭屍,兩人得趕緊全部定住,小心有逃走的。
……
……
屋外。
張敬也沒閒着,從包袱裡拿出幾張專門剋制殭屍的黃色符籙,就要衝進去幫忙。
這些殭屍雖然都是行屍,但也是有害人能力的,也不知道將其制服後,系統會不會給自己漲功德點。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進屋,就被嚇得不輕的文才和秋生拉住了。
“喂,小兄弟想幹嘛?別亂闖。現在屋裡面全是殭屍,小心進去被咬,自己也變成殭屍!”被踢了一腳又被踩了兩腳的秋生,疼得呲牙咧嘴的好心勸說道。
不過他此時穿着殭屍的衣服,抹着麪粉的慘白臉上,還有兩個鞋印,別提有多滑稽了。
“我進去幫忙!”張敬說道。
文才比秋生更膽小,雖然已經掏出來了,但還滿頭大汗,渾身顫抖,心有餘悸地道:“別開玩笑了。我跟你說,這些殭屍都力大無窮,厲害得很!你打它們,它們一點也不會感覺到疼。要是他們碰你一下,你就完了!”
張敬笑了笑,雖然這兩人都是好意。
不過他和這兩人可不同,他現在已經是有法力之人,再加上有符籙在手,並不懼怕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說完,便不再理會兩人,衝進了屋子裡。
“不要啊!”
“你這是找死啊!”
秋生和文才連忙大喊道,卻也來不及阻止了。
在他們看來,這些掙脫了束縛的行屍,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小輩能夠應付的,只能交給師父師叔他們。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年輕人,太莽撞冒失了!
……
……
屋內殭屍不少,有十幾只。
雖然九叔和四目道長法力高強,但是因爲必須得手下留情,所以一時之間也有些應顧不暇,手忙腳亂。
特別是四目道長,因爲太心疼自己的這些‘客戶’,看見九叔下手太狠,有時候還不得不去擋招。
“師兄,讓我來!”
“師兄,這隻腿又被你踢斷了!你下手輕一點吧!”
“師兄,你還是休息一會兒,還是讓我來吧!”
四目道長疲於奔波,在又一次幫殭屍擋住了九叔的拳打腳踢之後,有些着急了,都沒顧得上這隻殭屍還沒有被定住,直接將殭屍拉到了自己背後。
等他反應過來時,這隻殭屍的腦袋已經湊到了他脖子間,獠牙幾乎都已經觸碰到他皮膚!
饒是以四目道長的修爲,此刻也沒嚇得直冒寒氣。
心想這下完了!
麻煩大了!
他要是被殭屍咬了,就算能及時救回來,不會變成殭屍,但也少不得元氣大傷。
不過。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正好張敬衝了進來,飛速將一張符籙貼在了殭屍額頭,將其定住。
四目道長轉過身,看見被定住的殭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大氣。
狠狠地在殭屍腦袋上錘了一下,怒聲道:“我幫你,你還想咬我!”
九叔沒好氣地道:“你跟他們說有用嗎?他們都是沒有人性的!”
四目道長訕訕地笑了笑,看向張敬,說道:“多謝你了,小兄弟。”
張敬擺手道:“不客氣,師叔。”
“叫我師叔?”四目道長一愣,問道:“師兄,這是你新收的徒弟啊?”
九叔轉身又攻向其他殭屍,冷聲道:“先把這些殭屍都解決了再說!”
因爲有張敬加入進來,多了一個人出力,九叔和四目道長終於不再手忙腳亂。
兩分鐘後。
所有的殭屍都以奇形怪狀的姿勢被定住,不再蹦躂。
三人又開始清理現場,將倒地被定住的殭屍都扶起來,一一擺好。
聽見屋內沒有了打鬥聲,秋生和文采裝着膽子靠近,猥瑣的從門口伸進來腦袋打探情況,頓時被搬移屍體的九叔抓住,沒好氣地道:“還看什麼看,還不快進來幫忙!”
“哦哦……”
師兄弟兩人畏手畏腳的走了進來,似乎還很害怕,生怕還有殭屍沒被定住跳出來。
看着兩人這幅樣子,九叔更生氣了,對忙活的四目道長和張敬說道:“師弟,張敬,你們都先休息,讓這兩個混賬來收拾!”
四目道長輕輕敲了敲文才和秋生的腦袋,壞笑道:“讓你們搗蛋,看你們師傅等會兒怎麼收拾你們。”
文才委屈地道:“師叔,這件事和我無關啊,完全是秋生搞的鬼!”
秋生瞪了文才一眼,示意讓他閉嘴,轉而可憐兮兮地低聲道:“師叔,等會兒幫我們向師傅求求情啊,不然我們可就慘了。”
這兩人搗蛋歸搗蛋,但還是很害怕他們那整天都板着一張臉的師傅的。
“你們啊……”
四目道長好笑的搖了搖頭。
轉身走向正在收拾包裹的張敬,問道:“對了,師兄,你還沒給我介紹這位年輕人是誰呢?”
張敬剛纔叫他師叔,他自然不能再稱呼張敬爲小兄弟了。
提到張敬,剛纔對文采和秋生嚴厲至極的九叔,頓時就換了一副表情,臉上還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他叫張敬,是張玄、張師兄的兒子。”
“張師兄……”
聽到這個名字,四目道長也是愣了一下,向來嘻嘻哈哈的臉上也浮現了一抹凝重,問道:“張師兄有消息了嗎?”
九叔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消息。我和張敬也是偶然遇見……”
很快,九叔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和張敬是如何偶然相遇,張敬又爲何會跟着他回來。
四目道長聽得一陣感慨。
隨後又回覆了嬉笑的模樣,拍了拍張敬肩膀,誇讚道:“不錯!虎父無犬子,好樣的!”頓了頓,他看向九叔,笑着道:“我一開始還以爲張敬是師兄你新收的徒弟。還在想師兄你從哪裡找來一個好苗子,很羨慕呢!”
很顯然,四目道長也是發現張敬已經修煉入門,有了法力。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裡,九叔又瞪了一眼旁邊忙活着搬殭屍的文才和秋生,臉色轉冷,意有所指地道:“我要是有這麼優秀的徒弟,做夢都該笑醒了!”
一直在偷聽的文才和秋生,聞言臉色更加喪了。
師叔,你不幫我們說好話就算了,但也別坑我們啊!
還有,這個叫張敬的小子哪裡冒出來的啊?
有這麼優秀嗎?
竟然讓師傅這麼古板、不懂風趣的人,主動誇獎!
這還是頭一次見!
憑什麼?不服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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