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身邊的壓力驟然減小,殺戮的效率也瞬間大增。
冷藏庫、哪裡還有一個奇特的孩子在等着自己。
“原地抱頭!”
唐晨用匕首抵在了一名鎮民的脖子上邊。
噗!
唐晨揮了揮手中染滿鮮血的匕首,這名鎮民自己撞上來得。
“原地抱頭!”
唐晨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問話。不斷重複着、不斷重複着,可是卻沒有什麼效果,每一名鎮民都死了。
有的死在了唐晨手中,有的死在了同伴手中,有的死在了狼窩特種兵手中。
唐晨微微嘆了一口氣,不在說話,只是沉默的進行着殺戮。
一個、兩個、一羣、兩羣…
鮮血混雜着塵土,沾染在了唐晨衣物、皮膚。
死了嗎?都死了嗎?
唐晨靜靜站在了冷藏庫旁邊,這裡還有一個!
緩緩推開冷藏庫的大門,只見裡面的一名小女孩安靜坐着,一動不動。驟然看去,就像是世界上最純潔的…
唐晨搖了搖頭,自己終究只是一個粗人,想不到什麼好詞來形容她。可是,唐晨想到了小女孩做的所有事情,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撲面而來。
“你來了?”
小女孩笑容恬靜,看着滿身血污的唐晨。
“嗯。”
唐晨只是輕微的答應了一聲,扔掉了滿是血污的殺人之物,抽出了自己腰間嶄新的匕首。
唐晨看着小女孩,手中的匕首微微握緊。
小女孩睜着漂亮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做任何事情。
“把我的匕首拿來!”
唐晨向着小女孩說道。
“哦。”
小女孩將匕首遞了過去,臉上罕見出現了一絲紅潤。
唐晨皺着眉頭盯着自己的匕首,開了封的刀刃之間滿是牙印,層次不齊,如同雲紋。
質量減小、匕首重心轉移、鋒利度變低。唐晨握着手中的匕首,似乎可以感受到它在瑟瑟發抖。
血脈相承的感覺,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這一把匕首,原本只是普通的匕首,唐晨殺了人,用得多了,仍舊是普通的匕首。
只是,唐晨嘴角微動,想要苛責一下這名小女孩,可這該怪誰呢?自己把匕首送給她,好像並沒有做這方面的要求吧。
“給你這一把新的匕首。”
唐晨最後還是將自己手中嶄新的匕首遞了過去。
“哦。”
小女孩聽話得接過了匕首,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動作。
……
嘩嘩譁!
整齊的步伐從外邊傳了過來。
“報告唐隊長!狼窩特種兵殲滅大方鎮所有成員!死亡人員零,受傷人員零,請指示!”
王大彪聲音洪亮,充滿了彈藥的味道。
“收到!保持警戒!我馬上向上級彙報情況!”
唐晨臉色平靜,向着王大彪命令道。
“報告團長!狼窩五百小隊,已經攻破大方鎮!請指示!”
唐晨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彙報着這裡的情況,
“小唐啊,你彆着急。我們大部隊馬上就到尖城…等等,你說什麼?”
對講機裡面傳來了康團長不可置信的聲音。
“報告團長!大方鎮已經完全處於我軍控制!請指示!”
唐晨聲音鐵血,充滿了堅定。
“好!好!唐晨、小唐啊…你…哈哈…你…”
康團長心情激動之下,往日利索到極致的嘴皮子,竟然說不出話來。
“報告團長!狼窩特種兵請求上級派遣人員接收大方鎮!”
唐晨再一次向着康團長彙報道。
“沒問題,要支援?給給給。看什麼看,快去將三個連的兵力運送到大方鎮。要用最先進的運輸機!要快!哈哈…唐晨,你這個人讓我太驚喜了。我哈哈……”
康團長手忙腳亂,嘴角裂得完全合不住。
“唐隊長聽令!我是康團長副手!好好鎮守!保持待命!”
啪!對講機瞬間被關閉。
唐晨看着陷入安靜的對講機,自己做得事情有必要這麼震驚嗎?我不是做了我應該做得嗎?
“你去過外邊嗎?”
小女孩的聲音詭異冒了出來,向着唐晨問道。只見她一手拿着燒焦的肉塊,一手用匕首劃拉着。
唐晨原本略顯輕鬆的眼神瞬間嚴肅起來。這個肉不是普通的肉,這個女孩不是普通的女孩。
“記住!以後不要這麼幹。”
唐晨抓住了小女孩手中的肉塊。興許是剛剛離開原來的部位,摸上去還有些溫熱。
小女孩緊緊抓着手中的肉塊,趕忙用嶄新匕首劃拉了好幾下。
“放手!”
唐晨嚴厲盯着他。
小女孩緊緊握着,手中的匕首速度越來越快,肉塊逐漸分裂。
怎麼做?唐晨眼神裡面充滿了迷茫,這還是自己從軍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迷茫!這種詭異的感覺。
“我放手了。”
小女孩劃拉掉最小的一塊肉,向着唐晨說道。
王大彪等狼窩特種兵人員在屍體滿地的戰場上邊有些凌亂了。
“報告隊長!這名小女孩是雜個情況?”
王大彪向着詢問道。
“沒聽說過戰場綜合徵嗎?一天天的,好好警戒!問這麼多幹什麼。”
唐晨隨口說道。自己看着這一名小女孩也是爲難得很,這怎麼處理?就憑藉這一身刀槍不入的本事,走到哪裡都會是不定時炸、彈。是非善惡觀等等又通通沒有,這可怎麼做!
“你去過外邊嗎?”
小女孩再一次向着唐晨問道。
“去過,不過外邊和這裡有些不一樣。你出去了可能需要做一些改變,甚至你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會在狹小空間度過。”
唐晨沒有猶豫直接向着小女孩着事實。
“哦。”
小女孩看着經過戰火洗禮的大方鎮,眼神裡面閃過了一絲冷漠。短腿邁過了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手中的嶄新匕首反射着陽光,在另外一邊出現了點點滴滴的斑點。
王大彪下意識後退了一步,這名小女孩的威脅程度似乎極高,甚至超過了唐隊長。
“你去過外邊嗎?”
小女孩盯上了王大彪,沒有什麼情感的眼神第一次流出了好奇。
“我,我去了。”
王大彪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這種感覺就像是四歲孩童,被飢餓獵豹緊緊盯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