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什麼一見鍾情？”
莫塵回過神來看向廖俊逸。
“就是剛纔那女的啊，你不是把她口罩摘下來了，看清她長什麼樣子了嗎？怎麼樣，很漂亮嗎？比女帝還漂亮？”廖俊逸問。
方纔凌雲所躺倒的方向
“漂亮？”莫塵楞了一下。
特麼那能叫漂亮嗎？
莫塵發誓，那是他這輩子所見過的，最醜的一張臉了。
他剛纔沒揭下口罩後直接吐出來，已經能算是對對方最大的尊重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身上那些毒蟲的緣故，凌雲的那張臉，除了一雙眼睛以外，幾乎都已經潰爛完全了。
滿臉的毒瘡，又黑又青，除了依稀能看得清嘴還有鼻孔以外，你甚至都難以分辨出她的五官。
莫塵敢保證，這要是小孩子看到了的話，絕壁會嚎啕大哭，然後回去持續做一個星期的噩夢。
“所以，練什麼不好，非得練毒功。”莫塵嘀咕了一句。
“什麼？”廖俊逸沒聽明白。
“沒什麼。”
莫塵擺了擺手：“哦對了，鄒雪呢？”
“已經先走了，被柴睿明給氣走的。”
“柴睿明？他能下地了？”
“剛纔倒是能走路了，只不過現在多半又只能癱在牀上一段時間才行了。”廖俊逸道。
莫塵：？？？
...
莫塵在擂臺上擊敗了凌雲，雖然過程十分短暫，卻也帶着些許僥倖在裡頭。
如若不是因爲自己在進入入神境時身體發生了變異，導致了皮膚堅硬程度異於常人，估計他現在多半也會和凌雲一樣，被人架着給擡走了。
但饒是如此，今日在場的所有輪迴者們，也都真正見識到了翻雲覆雨工會這位副會長的強大。
“這兩人只怕都能和入神境高階作戰了吧？”
“那叫凌雲的女人或許能和高階打，但這個叫莫塵的..我估計都已經能和入神巔峰一較高下了。”
“你說這次的空間之戰，該不會真會是我們006空間的人被選中吧？”
“那也不一定，畢竟這兩個境界都不高，雖然能越階作戰，但肯定也是打不過真正的入神巔峰的啊。”
大家都在討論着。
而這頭，莫塵則是自顧自地走到了公正臺上，從裁判手裡接過了長槍，積分卡，以及通行證。
看着那像是金卡一般的同行證券，莫塵也不急着去查探目的地究竟在什麼地方，而是看向呂念萍道：“呂會長，現在能放人了吧？”
呂念萍笑着打量了莫塵一眼：“可佳都已經被你給殺了，她的契約者，自然也成了無主之人，你想帶走，那就自行帶走好了。”
說着，衝身後示意了一下。
一名薔薇成員這纔將包括凝兒在內的一種奴隸給拉了上來。
剛一現身，凝兒和莫塵的目光便在一瞬間交匯，莫塵從凝兒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許興奮，以及期待的神色。
但莫塵卻是依舊面無表情。
“自行滴血確認契約關係吧，一旦契約者的無主狀態持續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那麼空間便將會自動將人給排出到異界。”裁判這時候道。
莫塵點了點頭，將凝兒從薔薇那邊拉過：“這人我帶走了，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置好了。”
莫塵這話剛說完，凝兒卻是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袖口。
“怎麼了？”莫塵看了凝兒一眼。
“我..我的朋友。”
“你朋友是誰？”莫塵明白了凝兒的意思。
凝兒伸出自己滿是疤痕的手，指了指一衆契約者中的一名看樣貌不過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女孩兒。
“就她嗎？”
“嗯，就她。”
“那行，這兩我帶走了。”
“寧..莫副會長請便。”呂念萍笑道。
莫塵點點頭也不說話，直接將兩女拉着走了。
半晌後，還沒到翻雲覆雨工會的地界，凝兒便停下了腳步。
“又怎麼了？”莫塵轉過頭去看她。
“我沒想過，你居然會來救我。”
“額..順手。”莫塵揚了揚手裡的景色通行卡。
“即使是順手，也是再次救了我一條性命。”凝兒道。
“隨你怎麼覺得吧。”
“誒，等等..”凝兒又叫住了莫塵。
身後，廖俊逸和被人擡着的柴睿明都在看戲。
“你..要和我簽訂契約嗎？”
“看你自己。”莫塵道。
“看我自己？”凝兒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解。
“你要想去異世界，當個普通人生活，我就不和你簽訂契約，二十四小時後，你自然會被空間傳走。如果你要是還想留在這兒的話..我建議你和我們工會的祝芸簽訂契約，都是女孩子，她也不喜歡差使人做事情，你會輕鬆很多。”
莫塵的話，讓凝兒一時沉默了片刻。
“我能跟着你嗎。”半晌，她道。
這回換莫塵沉默了。
“我不需要女傭。”
“我能幫你殺人！”
“殺人？”
“不是…我是說，殺壞人。”凝兒的聲音變得焦急了起來。
“殺壞人？”
世上的壞人可多了去了。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的。”凝兒接着道。
她一旁的小女孩兒亦是靠了上來，身上的衣衫十分破爛，怯生生的低着頭拉着凝兒，一雙眼睛充滿着期盼的時不時撇向莫塵。
莫塵見狀嘆了口氣。
“算了，簽訂吧，以後我的起居我自己負責，不用你們照顧。”
說着，莫塵便在二人的契約牌上滴下了鮮血，契約正式生成。
至此，翻雲覆雨再度加入了兩名成員，只不過不怎麼受鄒雪待見就是了。
尤其是在柴睿明說凝兒和那小女孩兒是莫塵的貼身丫鬟以後。
次日。
莫塵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眼牀前擺放得整齊的衣物，以及客廳飯桌上備齊的飯菜，不由搖了搖頭。
“就算再偷偷摸摸的，我也是能察覺到的啊。”
“莫…隊長，醒了？”
許寒生這時推門走了進來。
“叫我莫塵就行，找我有什麼事？”
莫塵看了眼許寒生身上的傷勢，因爲昨日只是力竭的緣故，因此並沒有什麼大礙。
“你要去異界了嗎？”
“嗯，今天下午就走。”莫塵道。
空間戰場即將開啓，他已經沒有什麼剩餘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