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旁坐着一位化着妝,穿着紅色緊身短衫、黑色迷你裙,身材十分火辣的年輕女子。 !他身後則站着兩名西裝革履,面無表情的年人。其一人膚色很黑,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另一人較白淨,看着要和藹很多。
門口那邊還站着蘇靜怡,她依然穿着之前那身校服校裙,充滿着青春活力的氣息。不過她似乎有點不安,低着頭,不敢看進門的沈一凡,手都拘謹得不知道該往哪放。
在廳裡的各處,還站着十來個不像是學生的青年。
面對宋成傑這樣潛在的敵人,沈一凡覺得自己在氣勢不能輸給對方,於是他挺胸擡頭的走進去,面對宋成傑,傲然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宋成傑倒是很客氣,指着他旁邊的一張沙發,微笑着說:“坐下說吧,我可是一直想跟你這位大人物好好聊聊呢。”
沈一凡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一屁股坐下,對方坐着,他卻一直站着的話,弄得他跟下屬一般,氣勢輸了一籌。
見到他坐下,蘇靜怡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移着小步子挪到了他邊。
宋成傑此時放鬆地靠在沙發說:“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成傑,之前由於我身邊一些人的舉動,你對我可能有些誤會,所以特意請你過來,開誠佈公地談一談,你看如何?”
“誤會?那麼說今天你給我安排的這出美人計也是誤會?”沈一凡冷笑着說,一旁的蘇靜怡咬着嘴脣,神情十分慌張。
“哈哈,英雄難過美人關嘛,沈老弟你無須自責,我今天叫你過來主要是爲了這事。
事情經過呢我已經聽靜怡說了,其實是這樣,因爲靜怡她一直很仰慕你,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卻總是拒她於千里之外,讓她很傷心。
她把這事跟我一朋友說了,你可能不知道,靜怡她是我前女友,我倆雖然因爲性格不合分了手,但彼此依然是朋友,她跟我那些朋友的關係也都不錯,因此我那朋友爲了幫她,想出了那麼個餿主意,還用我的名義來逼你範。
我知道後已經嚴肅的批評過他們,我很瞭解,像你這樣的少年英雄,越是用強權壓迫,越是不會屈服,所以今天叫你過來,讓靜怡給你道個歉,消除一下誤會。”
蘇靜怡也在那邊弱弱地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沈一凡摸摸鼻子,假裝在思考,其實是和污妖王溝通一下,問他有沒有看懂宋成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污妖王讓他順水推舟,不去揭穿對方,於是他說:“既然是誤會,那今天拍的那些照片和錄像……”
“這個好說。”宋成傑拍拍手,很快有人拿了一堆的底片、膠捲之類的東西放在茶几,隨後他補充說:“今天拍的全在這裡,其實這些東西根本沒法當證據,所以你儘管放心,絕不會有人拿這些威脅你什麼。”
沈一凡也不跟他客套,起身去把茶几的東西全收走,然後說:“既然誤會消除了,那我先告辭。”
“沈老弟,先別急着走嘛,我還有別的事想跟你聊聊。”宋成傑在那緩緩地說。
“嗯?還要聊什麼?”沈一凡裝糊塗。
“我想交你這個朋友。我們強強聯手的話,絕對能幹一番大事業。”宋成傑開門見山的說。
“還是算了吧,我這種窮人家的孩子,不習慣跟你們這些有錢人打交道。”沈一凡冷淡地拒絕道。
“你做了我朋友,很快也能成爲有錢人。”
“我不需要別人施捨,靠自己纔有成感。”
“不需要拒絕得這麼幹脆吧,你不再考慮一下?”
“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不合適,我覺得還是早點說清較好,省得浪費彼此的時間。”
“你這樣顯得很沒禮貌啊。”宋成傑的臉漸漸變了。
沈一凡依然不爲所動地說:“我可以給你個忠告,追求人才和追求女生一樣,如果對方明確拒絕你,不要硬來了,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旁邊有人忍無可忍地喝道:“你小子少得意忘形,傑少對你客氣一下,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
沈一凡不卑不亢地迴應道:“我不是什麼大人物,但腿長在我身,想走還是想留,我自己還能決定。”
“那如果我非要你留下來呢?”宋成傑的口氣也強硬了起來。
“憑你這裡這些人,恐怕還留不住我。”沈一凡不服軟。
周圍幾人嘴裡罵罵咧咧,開始圍攏過來,蘇靜怡驚慌地前,拉着沈一凡的手,輕輕的搖頭,示意他不要跟宋成傑作對,但沈一凡很不耐煩地甩脫了她。
宋成傑這時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們不妨打個賭。如果沒經過我同意你能走出這房間,我輸給你一萬塊錢。要是你做不到的話,我也不爲難你,你跟靜怡當場來個熱吻,吻夠一分鐘,然後帶她回你那裡,晚伺候好她,這樣你不吃虧吧?”
旁邊有人羨慕地在那大喊:“臥槽!這也太便宜這小子了,不管輸贏他都撈了大好處啊!媽的,這種好事怎麼輪不到我?!”而蘇靜怡在那羞澀的低下了頭。
沈一凡不相信自己會輸,再說輸了也沒點面子,確實沒什麼損失,自己的初吻早交出去了,至於晚,他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蘇靜怡別對他動手,實在不行讓酒蟲灌醉她。分析完個利害後,他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這時,廳一個長得高頭大馬的傢伙自告奮勇地站出來說:“傑少,讓我來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而宋成傑卻擺擺手說:“算了,你沒聽說他一個人挑了鄭喜定他們一個隊嘛,雖然這話不好聽,但你們這種水平的人,再多恐怕也不夠他打的。”
那傢伙難以置信地說:“這,這不可能吧?”
宋成傑沒再理他,而是轉頭對他身後那個黑皮膚年人說道:“哥,要麻煩你一下了。”
“沒問題,傑少爺。”那個黑皮膚的人名叫張,他邊說邊脫去了身的西服,只見他的白襯衫被一身腱子肉撐得鼓鼓的,尤其兩塊胸大肌,讓很多女人見了都會自慚形穢。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舒展了一下手腳,然後對沈一凡做了個“請”的手勢,先行去了客廳外的花園。
花園那邊有一大塊空地,用來試挺合適。
對方居然準備單挑,那沈一凡完全沒了顧慮,李天誠這樣的修道者在不用法術的情況下都贏不了他,何況一個普通人呢。他同樣脫下校服外套,扔在了沙發,然後大步流星的走進花園內。
蘇靜怡撿起沈一凡的外套,快步跟了過去。
廳裡的人都涌到了花園,圍成一圈,而沈一凡和張分列兩邊。
沈一凡左手解着襯衫方的鈕釦,右手則挑逗般的招了一招,示意對方先動手。
張捏了捏拳頭,突然如豹子般的猛衝過來,在貼近沈一凡後,雙拳如雨點般的輪流向沈一凡身體轟去。
污妖王爲沈一凡開着神識,讓他得以及時的後退,避開對方的拳鋒,他也提醒沈一凡:“這人身散發出一股殺氣,他手肯定沾過不少血。”
沈一凡不由得警惕起來,之前和李天誠單挑時,對方一開始並沒有搏命的打算,但眼前這位,卻招招攻向了自己的要害處,他到底是什麼想法?是相信我一定能躲閃過這些致命攻擊,還是本來打算致我於死地?
帶着這些想法,沈一凡抽空看向了宋成傑,卻見他臉露着頗爲玩味的笑意,似乎很樂意看到場的兩人來一場生死搏殺,而他身後的那位白皮膚年人,更是尤爲平靜,如同在觀看一場乏味的表演一般。
蘇靜怡此時卻是緊張得要命,她將沈一凡的外套緊緊地摟在懷,睜大着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場的一切。
其他人都是看得很激動,能夠近距離觀賞這種高手間的以命相搏,實在是很難得。
沈一凡避開對方一番組合拳攻勢後,迅速展開反擊。
對方既然痛下殺招,那他自然也不會留情,他右手雙指並做劍狀,附真氣,以指代劍,施展起常山劍法來,左曲右回,虛帶實,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瀟灑無,看得蘇靜怡如癡如醉,彷彿在欣賞古裝片的大俠。
張對此卻是不屑一顧,用指法攻擊,對於他們這些學過真正殺人技巧、過戰場與敵人廝殺的人來說,完全屬於花拳繡腿。指頭再厲害,攻擊力能和拳頭、膝蓋這些殺傷力強的部位相?這小子怕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吧?還以爲世真有一陽指這樣的功夫?
他看準機會,來了個硬碰硬,用他那砂鍋般大的拳頭轟向沈一凡戳來的雙指,誓要把對方的手指直接打骨折。
可沒想到,他的拳頭碰撞到沈一凡的手指後,卻如同打到了兩根堅實的鐵棍,瞬間一股劇痛傳來。
他的心頭一凜,迅速的後撤,慶幸自己沒有反被對方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