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看着冷靜下來的S，微微一笑。
“我的來歷，並沒有那麼神秘，既然打算合作，我肯定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他把早就編纂好的身份來歷娓娓道來。
黑裙莫拉，八十年前，出現在西大陸魔丁島，被當地居民稱爲命運女巫的存在，後來逐漸在西大陸一些地方出現過。
然後不知所蹤，消失於世間已經近五十年。
莫拉是真實存在的人物，並不是李霄憑空編造，她確實被當地人稱爲命運女巫。
不過這個命運女巫卻不怎麼出名，仔細查資料的話會發現一些模糊的記載。
歷史上這種神神道道的人物非常多，因爲沒有詳實的記載，也沒人知道他們的實力到底怎麼樣。
所以李霄就把這個身份借過來用了，這個女巫已經失蹤很久，他也不怕人去查。
“你看，我的來歷都告訴你了，夠有誠意了嗎？”
洛德莉絲沉默了一下，對方說的話她也不知道真假，但暫時也只能相信是真的。
“像你這麼厲害的人物，我以前爲什麼從來沒聽說過你名號？還有你們那個組織，‘希望之光’，擁有那麼多的高端戰力，卻默默無聞，這太可疑了……”
作爲多藍星最大殺手組織的老大，殺手之王，即使做不到喬納森那樣通曉各國秘聞，但她的消息也是非常靈通的，但幾十年來，她確實沒有耳聞過，黑裙莫拉和‘希望之光’的名號。
李霄笑了笑，“那是因爲，我在尋找超凡脫俗的道路上，出了一些差錯，最近幾年才逐漸恢復過來，而‘希望之光’也只不過才組建了不長的時間。”
他控制着的暗紅，臉色陰沉下來，“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剛剛恢復過來沒多久，就要面臨命運更多的考驗……”
洛德莉絲道，“你說的考驗，是隱界迴歸？隱界迴歸超凡降世，不是更好麼？最起碼，路通了。”
她還在試探着對方的態度。
黑裙冷冷道，“別忘了，我以前的稱號是命運女巫，雖然我並不能操縱命運，但我卻可以看到一些命運的軌跡，而這些命運軌跡，在隱界迴歸後，不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加的糟糕了，我一輩子都在反抗命運，即使超凡降臨，也不會妥協……”
洛德莉絲被觸動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的經歷，想到了那座熊熊燃燒的孤兒院，她的一生，何嘗不是在反抗命運。
黑裙繼續道，“我不止看到了和我相關的一點命運軌跡，還有和你們相關的軌跡，你想要看看麼？”
洛德莉絲沉聲道，“怎麼看？”
黑裙伸出了一根手指，“如果你信任我，就放開一點心靈防禦，我會給你看的。”
洛德莉絲臉色變化不定，放開心靈防禦，在這種極其精通心靈攻擊和精神控制的高手面前，幾乎就像是脫光了衣服面對一個色狼。
不過強烈的好奇心和自信，還是讓她點了點頭。
她一點點的打開心靈縫隙，然後，一股精神力射了過來。
這股精神力很柔和，沒有攻擊性，洛德莉絲把其放進了心靈深處後，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幕幕的畫面。
這些就像是電影一樣的畫面，是李霄根據原著小說情節弄出來的，說是原本的命運軌跡，也沒有什麼錯。
如果沒有他這個BUG人物出現，不說什麼世界線走向，就說幾個重要人物的命運走向，還真就是這樣發展的。
比如S原本的命運，機關算盡，最後卻爲人家做了嫁衣。
雖然李霄猜測最後可能S是假死，變身成了狂龍聶陽，得到了最大的好處。
但這只是他不靠譜的猜測，這種可能性其實是極小的。
說到底，狂龍聶陽可是主角，天命護身，S這種大BOSS，最後莫名其妙的栽在其手上，纔是最正確的發展方式。
所以，當洛德莉絲看到一系列的畫面後，臉色變幻不定。
精神傳輸信息，效力很高，不過這種傳輸方式，如果接收方精神力不夠強，就會被大量涌入的信息搞得大腦死機。
也就一兩秒的時間，洛德莉絲就查看完了信息。
她睜開眼睛，神情複雜至極。
要說不信黑裙發來的這些東西吧，但其中的每個細節都很真實，包括她自己的一些隱秘佈置，一些自以爲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比如琉璃塔裡的噬靈大陣。
這些東西都是做不了假的。
在她自己的計劃中，如果按照正常情況發展，還真與黑裙發送給她的，據說是窺探到的命運軌跡差不多。
當然，除了最後自己那可悲的下場。
洛德莉絲此時其實已經開始相信黑裙說的話，她的臉色陰晴不定。
“這麼說，你能夠知道我的那麼多秘密，都是因爲你能夠窺探到命運的軌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覺得這個號稱命運女巫的傢伙，就太可怕了。
一個可以提前窺探到別人未來命運的人，你要怎麼去和她對抗？
就像她那些辛辛苦苦策劃了多年的秘密計劃，分分鐘就被人家破壞殆盡，這種可怕的對手，簡直就讓人不寒而慄。
黑裙好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不要擔心，窺探命運，是非常難的，甚至有着嚴重的後果，我現在這個狀態，就是因爲我太過貪婪的去窺探命運的結果……”
他的話，不但沒讓洛德莉絲放鬆，反而更加警惕了。
因爲這番話等於是承認了，其真的能夠窺探他人的命運軌跡。
黑裙笑了笑，“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這讓我想起了當初在魔丁島上的日子……當時我獲得了這個能力，以爲自己是上天派來引導大家的使者，然而，換來的卻是衆人的恐懼，一個能夠窺探他人秘密的怪物，確實會讓人害怕，然後，他們找了個藉口，燒死了我……不過，因爲不甘心，我沒有死，後來，我決定反抗，反抗命運，反抗任何敢強加在我頭上的東西……”
空洞和滿不在乎的語言，讓洛德莉絲都打了個寒顫，她覺得，自己有些理解這個名叫黑裙的女巫了。
因爲當年在孤兒院裡，她不就是因爲被人稱爲不男不女的怪物，而屠了整座孤兒院的麼。
被人稱爲怪物，不被接受，然後開始反抗整個世界，直到把世界踩在腳下，這不就是她正在做的麼。
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情緒的微妙變化，黑裙趁熱打鐵。
“我很欣賞你，因爲我覺得我們很像，都是不會向命運低頭的人，我們的命運就應該由自己掌握，而不應該按着既定的軌跡來走，不是麼？”
黑裙微微一笑，“爲了讓你更加放心，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那就是，當一個人的命運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就會產生無數種變化，你的命運已經改變了，往後，即便是我，也看不到你的命運變化了……”
她伸出了手，“怎麼樣，願意和我一起對抗未知的命運麼？”
洛德莉絲深吸口氣，臉色恢復了正常。
“好吧，你打動了我，命運女巫，黑裙莫拉，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對了，我叫洛德莉絲，他們說，這個名字屬於古代一個能夠帶來災害的女巫，所以，從今以後你也可以稱呼我爲，災害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