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漫妮的新家很漂亮也很大,我踏進姚漫妮新家一刻,止不住感嘆鄉村自建房漂亮,大廳又寬敞又漂亮,還擁有獨立前後院。
姚父在我百般推脫不飲酒客套話裡,解下圍裙交給姚母,等她和三姑六婆們下廚,姚父和姚漫妮大哥帶我到雕木茶臺喝茶。
“不二,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這個…”
姚父熱情的招待,我有些侷促接過姚父泡的濃茶,姚父問起我的工作問題,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姚父這麼敏感的問題。
總不能說我無業遊民或驅鬼吧?恐怕我這話一開口,勢必會把姚父和姚漫妮大哥嚇破膽,姚漫妮來時跟我提及過,她家人很迷信的!
“爸,不二是電影公司道具組的!”
姚漫妮怕我穿幫了,朝一邊同樣侷促的林奕歆歉意一笑,甩開八卦的姚成走過來救場,出現我身後睜眼說瞎話,解圍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困窘。
“哦,喝茶,喝茶!”
姚漫妮的話姚父沒有懷疑,加上我靦腆不善說謊的老實樣,姚父判斷出我屬於內向害羞一類,在姚漫妮瞪眼之下,尷尬地笑了笑喝茶掩飾過去。
姚父關心問及我工作事宜很正常,無非是想了解我更多消息,好判斷出我經濟能力,是否能養起大手大腳花錢的姚漫妮。
道具組是什麼?姚父不知道,但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曉得的莊稼漢,能夠與動不動幾千萬幾億收入電影公司搭上關係的,那工資肯定不少的了!
我一直僵硬着笑臉,姚父一問姚漫妮一答,解圍了我不少尷尬,乾脆當啞巴等姚漫妮解決這些盤問要命的問題。
“開飯了!”
一整個上午,我在姚父和姚漫妮大哥熱情招待之中,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直到姚母一聲呦呵開飯了,我才鬆了口氣徹底解放出來。
“漫妮,去祠堂給你奶奶上柱香!”
姚父掏出一包煙,看了眼姚母和一羣三姑六婆還在上菜,示意姚漫妮去上香給她奶奶,告訴她現在找到如意的男友事。
“嗯,好的!”
姚漫妮出奇地乖巧點頭應着,牽起茫然的我手臂,在姚父慈笑搖頭目光之中,急匆匆跑出家門前往祠堂方向。
“奕歆,你怎麼在這裡?”
姚漫妮牽着我沿路跟不少熟絡村民打招呼,走到祠堂側門的時候,發現林奕歆一個人孤零零靠牆發呆,忍不住驚異起來。
“沒,沒什麼,你們去哪?”
林奕歆看了我和姚漫妮一眼,有些侷促地搖着頭,初來這裡她只是覺得有些陌生而已,末了一臉疑惑地看着我和姚漫妮。
“上香給我奶奶呢,走吧,一起進去!”
“好!”
姚漫妮熱情相邀之下,林奕歆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反正都無聊進去看看也好,與姚漫妮一起並肩走進祠堂。
‘好詭異?!’
我踏進姚家祠堂一刻,忍不住皺起眉頭,一股壓抑不舒服的錯覺,盤踞在我心頭難以消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覺得這祠堂給我感覺很不祥!
我遊走在姚家祠門前,看到祠門前兩隻白玉獅子把守在門口,再看祠門屬於坐北朝南,獅子衝煞有必要多此一舉嗎?這不是陰陽反向嗎?
坐北朝南原則是對自然現象的正確認識,順應天道,得山川之靈氣,受日月之光華,頤養身體撫育地靈人傑。
我帶着疑問繼續參觀祠堂,看到祠堂中央有塊大石碑,上面有北宋時期大將姚內斌的畫像,根據上面記載,是在重建祠堂時挖出來的。
姚內斌頭戴一頂烏紗帽,面似淡金,幾絡鬍鬚,身穿一件蟒袍,腰掛一條玉帶,腳穿一雙黑麪白底的登雲靴,坐在一把虎皮椅上,神色既和藹又莊重栩栩如生。
“不二,怎麼了?”
林奕歆待姚漫妮在大廳上香的時候,同樣打量祠堂環境的林奕歆,不經意間發現我皺眉的模樣,忍不住不安地悄悄問我一句。
與我相處一段時間來,林奕歆對我一舉一動細微變化,都有一些瞭解,我這麼明顯的皺眉,說明這祠堂肯定有問題。
“沒什麼,走,去看看姚漫妮吧!”
我收回打量姚內斌的畫像,搖搖頭並沒有說出內心擔憂問題,怕林奕歆多餘跟着瞎操心,沒確定真相前,還是少嚇林奕歆。
林奕歆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總覺得我心不對嘴,可我不說她也沒有辦法知道,只好帶着疑惑跟在我身後。
“追魂奪命香?!”
“什麼追魂奪命香?不二,你在說些什麼?”
我突然其來驚呼一聲,打斷側嗣祠堂燒香供奉靈牌的姚漫妮,有些惱羞成怒的姚漫妮氣鼓鼓地瞪了我一眼。
“漫妮,先別生氣,看看不二怎麼說!”
一邊的林奕歆發現我臉色疑重和吃驚樣子,意識到肯定有什麼不祥事情發生,走上前勸阻姚漫妮別生氣,看我怎麼解釋所謂追魂奪命香。
“漫妮,你在重新點香!”
我不敢肯定看了眼兩長一短的香,示意姚漫妮在燒一次香,要是香的質量問題,不會出現這樣的特徵,要是在出現奪命追魂香特徵,就真出問題了!
通過以前爺爺教導,我略懂香譜徵兆,看香不僅要看差多少,還要看煙的走勢,還有要看香灰的情況,以及火是否明暗之類等等。
“莫名其妙?”
姚漫妮嘀咕一聲,但還是依言照辦點了三支香,朝她奶奶的靈牌拜了三拜,直接把香插進香爐裡,讓開一邊等我看個夠。
我睜着眼看香爐裡的三支香變化,左邊和中間的香燒得很平均,唯獨右邊的香燒得畢竟快,而且香頭明火旺盛,燒出來的灰是灰黑色的。
“沒,沒事了,你繼續!”
我睜着眼說瞎話,帶着疑重臉色走出側嗣祠堂,姚漫妮大翻白眼,好好的回家心情,在我掃興晦氣話之中破壞了。
“不二,你爲什麼騙漫妮?”
林奕歆緊跟着後面走出來,發現我在祠堂中間面樹發呆,忍不住把心裡疑問說出來。
林奕歆開始就注意到香爐裡的變化,細心的林奕歆不像大咧咧不記事的姚漫妮,姚漫妮兩次香燒出來都是一模一樣的。
“說什麼?難道我跟她說?七日之內她家裡必有喪事?”
我轉過頭看了眼一臉不解的林奕歆,苦笑着搖搖頭說出林奕歆啞口無言的話,確實這麼晦氣的話,換成誰聽了心裡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