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鼓譟無味恢復法力,直到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恢復七七八八的我,揉着有些脹痛的鼻樑,我跑到門後打開門。
陶月穿着一件印花t恤,滿面疲倦憔悴地出現門口,秀髮拉直搭在雙肩,精心打扮過的臉孔,始終無法掩飾淡淡的憂傷。
雪漫陪着陶月身邊,看到我冷漠的目光,心中有氣可又發作不得,有錯在先是她們,我會生氣很正常,只是我心眼也太小了吧?
“不二,你聽我說!”
我正要關門的時候,陶月用腳擋住快要關上的門,眼淚汪汪地看着我,我用力關門之下,陶月變形的高跟鞋可以看得出,她承受着痛楚。
看到陶月這樣,我心中一軟,慢慢鬆開門,我承認自己心太軟了,最見不得女孩子的哭,更何況陶月這樣的大美女!
她都放下高傲的身份,親自登門拜訪,我要是在小家子氣,有些說不過去了,陶月一臉辛酸委屈地哭着,甩開一邊上前安慰的雪漫。
“不二,我,我能進去說話嗎?”
陶月用紅腫的雙眼看着我,看到她這樣我沉默了一陣,在隔壁聽到動靜打開門,康斯特八卦鑽出頭的時候,我勉爲其難地點點頭。
“這傢伙……”
康斯特一臉無語看着陶月和雪漫進屋,忍不住嘀咕一聲羨慕妒忌恨,裡面的葉子薇我不過來安慰就算了,居然還,康斯特服了我!
“有話趕緊說,小地方恕難招待!”
我坐在一邊拿出一包從康斯特黑來的駱駝牌香菸,刁起一根菸淡漠地說着不耐其煩的話,我等會還要去藥房買中藥熬內傷藥,沒空去招待她!
我本來不喜歡斤斤計較,陶月開始在鹿壩鎮要挾我也就算了,我忍了,可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她居然拿我對她的信任算計,這是我最不能忍讓的。
我自己倒黴不怕,可連累袁松明和康斯特他們,就不行,他們是無辜的,差點因爲她的算計,要不是毛仁信及時出現,恐怕全軍覆沒在公寓裡!
“不二,你聽我說,我也不想這樣,我是有苦衷的……”
陶月接過雪漫遞來的紙巾,一邊哭着一邊把事情原委說出來,我陰沉着臉色聽着陶月說出事情原委。
她先前去鹿壩鎮,都是幕後投資方有目地安排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鹿壩鎮偶遇到我,直到出現遇鬼和殭屍事件,我的身份引起了幕後投資方的注意。
先是安排佟導演把我騙籤劇本里,其後又安排陶月把我簽下綁在她手裡,最後又安排陶月把我騙進公寓,這一切都是幕後投資方有預謀安排策劃好的。
直到我昨夜發覺上當受騙,恩斷義絕一刻,陶月一個人捲縮在家裡,籠罩在暗色裡,被悔恨吞噬着,一直在思索對與錯,淚水在眼眶打轉了一整宿。
“我憑什麼相信你?”
儘管陶月說出了一切真相,可我還是不能夠原諒她,就因爲她的欺騙,差點害得我和康斯特他們差點走投無路!
當然我自己也要揹負一定責任,自負、無知、盲目差點害死人,值得慶幸的是,康斯特還是一直信任我,並沒有因此而跟我翻臉什麼的。
“哎,你怎麼回事?月姐都放下身段親自登門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月姐也不想這樣,你要是有氣,去找那個使壞的投資方,拿陶董公司要挾……”
我不依不饒的冷漠態度,氣惱的雪漫看不過眼了,氣鼓鼓地指責我的小氣吧啦,一個大男人斤斤計較這些,我和康斯特他們不是沒事嗎?
陶月放下身段登門道歉解釋一切,已經算是給足我面子了,就憑我簽下的合同,要是陶月不看重雙方友誼,她無需如此,直接用合同威脅我繼續妥協了!
“雪漫,別說了!”
陶月輕抹眼角淚痕,我不爲所動的冷漠臉色,陶月此時此刻已經心灰意冷了,當着我的面從她挎包裡拿出一疊文件。
“不二,對不起,我只是個戲子,只是會騙人把戲,這是你所有的合同,我不會在煩你了!”
陶月直接把合同放到桌面,說着我爲之愕然的話,末了陶月拿起自己挎包,情緒低落地轉身離去,雪漫等了我一眼,氣鼓鼓地跟着陶月後面離去。
“等會!”
陶月伸手開門一刻,想起與她相識的點點滴滴,我鬼使神差喊出口,下一刻我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我這算是怎麼回事?
陶月停下動作並沒有轉過頭,只是她琴琴顫抖了一會,可以看得出,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很凌亂的那種!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有必要不擇手段騙你嗎?”
我心情凌亂地看了眼陶月,嘆息一聲想要得到她親口承認,陶月苦澀一笑默默地轉過頭,帶着誠懇的目光看向我。
看着她真誠目光,還有放下身段登門解釋一切,我心裡開始慢慢釋懷一切,不管她說得是不是真的,相識是一種緣分。
她那麼真誠對待看重朋友,我要是在小家子氣,有些說不過去了,錯不在她,要怪只能怪陶淵明都無法抗拒的財大氣粗投資方!
“好吧,這次算了,下次…”
“真的?!”
我嘆息一聲原諒她的話還沒說完,陶月驚喜不已地出言打斷我的話,雪漫在一邊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我點點頭算是迴應了陶月,看她這樣我也狠不下心恩斷義絕,在茫茫然陌生大城市,多一個朋友有好處沒壞處。
“嗯,以後有事先跟我商量!”
我看着陶月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又好像燦若繁星,心中一軟說着很無奈的話。
“好的!”
不知陶月想到了什麼,莫名地興奮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不得不說陶月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女神姿態自然沒有絲毫做作,讓我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陶月急匆匆跑過來,把我嚇了一大跳往一邊挪了挪,直到陶月拿起一疊文件收回挎包裡,我頓時一臉無語,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