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火老二和火老三擡轎之下,我親眼見到外面天翻地覆的變化,五行部落正中間地方,數十人在老榕樹上用木板搭建築巢建房。
一夜之間,短短的一夜之間,老榕樹築建起一間空中鳥屋,在我眼裡就是一個鳥屋,遠遠看去氣勢還算雄偉,懸空樹上建屋漂亮至極。
這棵老榕樹少說有數百年之久,但它總是那樣茂盛,一根根粗大的樹枝蜿蜒盤旋,千姿百態,一片片嫩綠葉子緊挨着。
想從葉子間的空隙看到樹的頂端,簡直不可能,春季葉子都這麼茂盛,夏季的時候可想而知有多旺盛?
那些葉子像一把大傘,遮住了僅有的陽光,它的樹幹很粗大,三個我這樣身材的人,才勉強地把它抱過來。
木部落的人在老榕樹上修建樹枝,金部落發揮了他們才智,用砍伐回來的樹木在老榕樹上修建搭建房屋,土部落和火部落的人清理修剪下來的樹枝。
“小心點,全都檢查好,別出現什麼遺漏……”
“這邊,這邊,加固一下……”
金石和金草兩個人,在樹上幫忙同時呼喝金部落的人檢查,秘密曝光之後他們兩個也從暗地裡變成光明正大的人。
水柔兒和她的部落人在樹下圍觀,遠遠便見到火龍他們擡着我出來,帶着欣慰與淺淺笑容,發現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火龍等人把我擡到水柔兒這邊,水柔兒按照以往慣例,給我檢查了一邊傷勢,直到確定我傷勢在朝好的方面發展。
“你們……”
我慢慢從震驚之中恢復過神,帶着疑問目光看向水柔兒,而水柔兒則笑了笑,什麼也沒跟我說,可她那驚喜的目光,我還是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這也太過了吧?我一臉無語看着築建好一半的房屋,這麼太瘋狂了吧?空中建房,這不是意味着凌駕於他們頭上?
“哈哈,大酉長,你幫我們解決了大麻煩,這是你應得的,今後守護部落重任,還需要大酉長費心……”
火龍哈哈大笑起來,說着我目瞪口呆無言以對的話,這待遇也太高了吧?我只是順手搞定野鬼而已,至於如此大陣仗嗎?
火龍說完丟下一臉鬱悶的我,帶着火老二和火老三兩個去幫忙,留下鬱悶不止的我坐在轎子上,還有一邊負責照顧人的水柔兒。
我定定地看着火龍他們三個跑向老榕樹,加入到築造樹屋隊伍裡,哭笑不得的我很想制止他們無畏的舉動。
“在想什麼呢?瞧瞧你,多大的人了?還不懂得梳頭……”
我悶悶不樂的樣子,一邊的水柔兒看在眼裡,輕笑一聲打斷我心中的鬱悶,在我詫異目光之中,水柔兒手裡拿着一把木梳,在我打結似的頭髮輕手梳理長髮
。
開始我有些不習慣,可在水柔兒仔細梳理長髮下,我慢慢地適應了,心中一陣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水柔兒默默地陪伴我半年,一直都是她在調理我的傷勢,把我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我很感激她,可在我心裡總是有莫名的排斥感。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她身影太像的原因,導致我埋藏心中二十多年的恨難以化解,一直默默地潛默化這一切。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麻煩?”
沉默的氣氛讓我很不安,也很不適應,無事找事的我,在水柔兒輕手梳理長髮下,開口說出憋在心裡已久的問題。
我順手消滅野鬼,只是看不過眼它在這裡爲非作歹,沒想到我只是一時氣憤出手,擺出個五行煉獄陣,居然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要是早知道如此,我換其他陣法了,不借用五行部落的獨特地理因素,導致五行煉獄陣威力加強那麼多,有種殺雞用牛刀的荒謬感。
“信仰!”
“信仰?”
水柔兒輕笑一聲,說着我爲之一鄂的話,信仰兩個字,好像一語驚醒夢中人一樣,把從失神之中的我驚醒過來。
信仰,我就是他們的信仰嗎?我帶着疑問看向五行部落忙碌的人,在看向火龍他們積極建造樹屋,我心裡茫然同時又覺得荒唐無比。
也許是我自己胡思亂想,也許是我理解錯誤了,我目光諤諤地看着火龍他們,可他們辛勤的背影,又不得不推翻我的胡思亂想。
“在這裡,充滿着無數的變數,一方面我們不能預知未來之事,另一方面,我們又不得不面對意外之事的發生……”
水柔兒一邊替我梳理打結的長髮,一邊說出五行部落面臨的客觀因素,我默默地聽着水柔兒解釋一切,不得不說她的理解能力很淵博。
是她在這裡呆久的原因嗎?我帶着疑問反覆琢磨水柔兒的話,水柔兒把五行部落的情況,包括他們期盼的心裡想法一一說出來。
按照她的意思,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誰也不確定禍福什麼時候降臨,而禍福又幾乎和人生相伴而行。
我默默地聽着水柔兒至情至理的話,猛然間好像打開一扇門,一扇看不見摸不着的門,我很想通過去,可又好像有什麼阻力在限制我前行。
爲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也無法知道原因,只知道這扇門充滿了重重阻力,把我杜絕在外,就是不讓我通行過去。
‘怎麼會這樣?’
我有些詫異與不解,太熟悉了,這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好像在哪裡經歷過,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到底在哪裡經歷過。
冥冥之中我有種錯覺,只要我突破眼前這扇無形的大門,我就能夠打開另一番天地,好奇怪好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二,不二!”
“嗯?”
我正試圖衝破障礙通過那扇無形的門,一聲聲呼喚聲把我驚醒過來,我的目光彷彿剛從遙遠的地方摸索回來似的,帶着遺憾心情擡起頭。
金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我眼前,還有撲克臉木墩在一邊,我帶着茫然的目光看向他們兩個,水柔兒在一邊輕笑着什麼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