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別太過分了!”
馮天德不爽了,心一橫與康斯特和袁松明對弈,康斯特拿槍指着他們兩個就算了,最可惡的還是居然要他們兩個後退,眼下這種情況能退去哪裡?
“過分?好過你忘恩負義推救命恩人的強!”
“我,我沒……”
康斯特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話揭穿馮天德的醜事,臉色大變的馮天德,帶着詫異與驚奇的目光看向康斯特,試圖想要辯解什麼。
心中大駭的馮天德帶着心慌慌的目光,很是不安地看向無所不知似的康斯特,這事馮天德以爲沒人知道,沒想到最終還是給康斯特知道,還當着他面說出來!
“沒有?那好,按照你們這邊俗話,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發誓吧,我倒想看看報應怎麼樣!”
“我……”
康斯特冷言冷語的諷刺聲,詞窮的馮天德漲紅着臉色,我了半天始終不敢發誓,正如康斯特所言那樣,舉頭三尺有神明,活見鬼都見過了,更何況虛無縹緲的神明?
袁松明和康斯特慢慢後退着,不敢動作太大,怕引起馮天德和瘦子的害怕,發生難以挽救的變化,慢慢地與馮天德和瘦子保持一段距離。
袁松明皺了皺眉頭,隱隱察覺到危機感似乎越來越強烈,至於爲什麼會這樣?袁松明自己也說不清楚,那飄忽不定的感覺,袁松明感到很不安。
“康斯特,你看!”
康斯特揭破馮天德底細的時候,袁松明不經意間發現瘦子的異常,下意識用手肘撞了撞康斯特,提醒康斯特把目光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瘦子。
康斯特順着袁松明提醒看過去,瘦子沉默着臉色沒有說話,詭異的安靜和那微微動容難受的表情,好像在承受着什麼痛楚似的?
馮天德發現了袁松明和康斯特的小動作,順着他們兩人目光看向瘦子,只見瘦子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好像在極力忍受着什麼痛苦。
“吶,吶吶,你們看到了,他,肯定是他有問題!”
馮天德嚇得往往前挪動兩三步,與瘦子保持一段距離,要不是康斯特槍還指着他,馮天德肯定要跑向康斯特和袁松明這邊。
馮天德嚇得臉上青白一陣,接着嚥了兩三口唾沫,好像嗓子裡發乾似的,手指着有問題的瘦子,可康斯特還防着自己,這讓馮天德覺得脊樑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兩面受罪的馮天德險些要崩潰。
“我有胃寒病!”
瘦子在康斯特和袁松明看過來的時候,臉色一陣蒼白無血,極力強忍着受寒肚子一陣的絞痛,胃寒受涼導致胃病發作。
怕康斯特和袁松明不信,瘦子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一排嗎丁啉胃藥,在康斯特和袁松明愕然目光之中,瘦子拿出一顆藥吞進肚子裡緩解痛楚。
康斯特和袁松明面面相覷起來,真的是胃病發作原因?可見到瘦子吃完藥平心靜氣,慢慢收起藥等藥力發作的樣子,康斯特和袁松明沒了主意。
“有眉目沒有?”
“沒有,危險越來越強了……”
康斯特壓低聲音的問話,袁松明很是糾結地搖搖頭,危機感越來越強烈,強到讓袁松明感到害怕,丟下他們兩個不管?這有點不人道和太冷血了。
“別,別信他,肯,肯定是他!”
馮天德覺得瘦子很奇怪,並不像是胃痛什麼的,臉嚇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本能地頗抖着,強勢認定瘦子有問題,至於問題在哪裡?馮天德一時間說不出來。
開始還好端端的,現在說胃痛就胃痛,打死馮天德也不相信,馮天德不相信理由很簡單,他自己也有胃寒病,一般午夜過後基本不痛,可瘦子卻這時候胃痛,打死馮天德也不相信這事。
“啊~~”
“啊?!”
瘦子突然仰頭慘叫一聲,雙目間滲出兩行血淚似的,冷不及防把馮天德嚇了一大跳,下一刻瘦子平整的胸膛充氣似的鼓脹起來。
遭受驚嚇的馮天德跑向康斯特和袁松明這邊,突然其來變故的康斯特和袁松明,也被瘦子的變化驚呆了,康斯特移動槍身瞄準瘦子。
“開槍啊,猶豫什麼?快開……”
“閉嘴!”
康斯特拿槍對準瘦子,一直遲遲沒開槍,馮天德跑到康斯特身邊,又急又怒催促康斯特開槍,煩不勝煩的康斯特很想給馮天德一拳,又空不出手教訓馮天德,只能怒罵一聲。
左輪槍就剩下一顆子彈,康斯特不敢貿然亂開槍浪費,現在花旦鬼還沒現身,開槍只是殺了瘦子並無濟於事,失去了依仗無疑等於失去了讓花旦鬼忌畏的武器。
“啊~~”
瘦子痛苦地雙膝跪地,雙手抱着頭苦苦哀嚎着,好像承受着什麼痛苦似的,慢慢地雙眼血水好像流淚似的,一直沿着他臉頰兩側流出來。
嚇破膽的馮天德心一橫,猛然奪過不留神的康斯特手裡槍,康斯特只顧着緊盯瘦子,並沒有留意到膽大包天的馮天德,居然會在自己分神時候奪走左輪槍。
“幻覺,花旦鬼並沒有附身!”
“尼瑪!”
袁松明吃驚過後一個狠清醒,猛然發現是矇蔽眼的幻覺,康斯特破口大罵一聲要奪回左輪槍時,馮天德早有防備似的跳開一邊。
康斯特一個撲空沒有搶回左輪槍,而馮天德不管什麼幻不幻覺,瘦子嚇人的舉動他哪裡顧得了那麼多?慌亂地舉槍對準瘦子開了一槍。
砰……
槍聲響起一刻,馮天德受驚手一偏,險些捂不住左輪槍掉落地,槍響過後瘦子慘叫一聲,胸口中了一槍直挺挺往前倒下,一灘血直從瘦子身下流出來。
“哼哼哼……”
康斯特和袁松明目瞪口呆徹底傻了眼,直到森林頭頂四周傳來虛無縹緲,陰森森哼哼聲陰笑聲,康斯特和袁松明如履薄冰似的,腦袋裡同時想到完了兩個字。
馮天德感覺自己腦子裡翻轉昏旋,那陰森森無所蹤跡的幽靈之音,還有四周黑漆漆的煙霧,彷彿如塵煙一般的膝朧鬼影在潛伏着。
“啊!!”
受不了恐懼折磨的馮天德,拿着很有安全感的左輪槍,無頭蒼蠅似的慌不折路跑人,至於爲什麼要跑?馮天德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跑得越遠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