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能證明,”老龜拽着我的脖子晃悠,“有天晚上他們野戰來着。”
草泥馬,小烏龜,整天坑老子!
“野戰?”安雅琳有些疑惑。
王雅潔看到這小烏龜說人話,驚得目瞪口呆。
“咳咳,”我乾咳兩聲,拽下老龜,一把扔到門外,“那什麼,野戰,就是在野外聊天。”
“是這樣嗎?”安雅琳直勾勾地看着王雅潔。
“我們是情侶,野戰也是平常的。”王雅潔從小烏龜的震驚之中回神,毫不畏懼地直視安雅琳。
臥槽,王雅潔,你以前可不是這種態度 ̄□ ̄|| 想跟你牽個手在校園裡走走,你都不肯。
“楊雲在校外租房了,一直跟你一起住嗎?”王雅潔面色異樣。
“不跟我一起住,難道跟你一起住?”安雅琳清冷的話語,似乎能夠讓空氣都凝結。
“對,我跟安雅琳一起住。”我說道。
“你別插嘴。”安雅琳瞪了我一眼。
“額。”我縮縮頭。
“同居?”王雅潔皺起了眉頭,20多歲的楊雲,跟10歲的小蘿莉同居?難道是哥哥妹妹的關係?
“不關外人的事,你說你跟他是情侶,你現在去問問他,看他承不承認。”
安雅琳指了指我。
王雅潔猶豫了,在我死之前,她都沒把我當成她的男朋友,直到我死而復生回到學校,她開始喜歡上我了。
她之所以說跟我是情侶,只是因爲看到了安雅琳的目光,下意識地覺得這是情敵,故意想要氣安雅琳。
王雅潔猶猶豫豫地把目光投向了我,嘴脣蠕動了半天,終究沒有發出聲音,她知道,問了也是徒增傷感,她已經知道了我的答案。
終究,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勞任怨的屌絲了。
安雅琳冷哼,“不要臉的東西,你那點事情,我都查得一清二楚,自己潑出去的水還想收回來?你當人人都要以你爲中心轉?”
解氣,真他嗎解氣!聽着安雅琳的責罵,我心中暢快。
她說的話,就是我的心裡話,我想當面把王雅潔狠狠地羞辱一頓,但是一站在王雅潔的面前,當年的點點滴滴就浮現到腦海中了,最終還是開不了口。
這可能就是初戀情結吧,不管當年你的初戀傷你多狠,你還是經常想起那個人。若干年後,初戀再次出現在你的面前,想要重新牽起你的手,有多少人,會拒絕?
“錢很重要?那些臭錢就能夠把你整個人都買下?沒出息的東西,真噁心。”
安雅琳厭惡地看着王雅潔,“真不知道當初楊云爲什麼會看上你這個噁心的東西。”
“呼”,王雅潔面色潮紅,呼吸紊亂,安雅琳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在她的心臟上。
我走到安雅琳身邊,拉起她的手,看向王雅潔,“王雅潔,謝謝你過來,我要回家了。”
“楊雲。”王雅潔失神地望着我,心中梗塞,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最終也只能無力地叫出我的名字。
“不好意思,王雅潔,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我們也回不到以前了。”
一番話說完,我竟然發現自己對王雅潔已經沒有了留戀。
我留戀的,只是那些年,我跟心愛女人在一起的時光,再回首,那女子的面容已經模糊了。
“走吧,回家。”我拉着安雅琳的小手,和王雅潔擦肩而過。
聞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我恍惚了一下,那天晚上,似乎王雅潔也是這麼無情地與我擦肩而過,走上了王輝的豪車。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嗯,回家吧,你不在家的時候,家裡亂糟糟的,回去打掃一下。”
安雅琳暖暖地笑了,我的手掌很大,很溫暖,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抓着,很有安全感。
“喲,自己在家哪裡不能打掃?”我笑吟吟地在安雅琳的鼻尖上點了一下。
“別點鼻尖,會點塌的。”安雅琳瞪了我一眼。
“那幫你揉揉胸。”
“你又犯賤了。”
“哪有,你在發育期,我幫你揉揉胸部,能輔助你的發育,都是爲你好啊。”
安雅琳無奈地看着我,“剛出獄就猥瑣起來了。”
“臥槽,誰讓你在家不打掃?你又不是小孩。”我不樂意了。
“我就是小孩。”
“好吧,你是小孩。”總是說不過安雅琳,我真是太失敗了!
我俯看着安雅琳,“你趕緊長高點啊,你看看,我牽你的手都有點費勁,我只要稍微擡一下手臂,你就夠不着了。”
安雅琳臉黑了,“我有那麼矮?”
法院中的王雅潔,失神落魄地看着我們遠去的背影,心口有點悶,無聲無息間,兩道清流從眼角滑落。
“唉”,瘦猴看着王雅潔,長長地嘆了口氣,“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瘦猴他們的氣色已經恢復了,而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們也都不記得了,當初,他們的神志被千幻鬼迷惑,纔會鬼迷心竅地每天晚上跑去天堂酒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陰暗的角落,一個瘦小的身影,滿眼怨恨地盯着我,直到我離開法院,他都遲遲不離開。
“小兔崽子,你又把我扔了出去,我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老龜從門外的草叢中爬了出來,滿身的苔蘚。
“不服來打我。”
“草泥馬,打得就是你這狗比。”老龜綠豆眼一瞪,人立着跑到我腳下,順着我的褲管爬到我腦袋上。
他順着我的頭髮滑到了我臉上,四隻小手掌緊緊貼在我的臉頰上,龜~頭一下子頂在我鼻孔。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老龜滿臉殺氣,只要我說錯話,他就要幫我的鼻子通通氣。
“臥槽,藍翔。”我嚇得菊花一緊,爆鼻孔也就只有老龜這個禽獸做的出來!
“不對。”老龜大叫。
“愛過。”
“不對。”
“作業還沒寫。”
“寫你麻痹。”老龜頭一伸,進入了我的鼻孔。
“哦~~”我禁不住叫出聲,“我的鼻屎被你一頂,有點舒暢,你能再用點勁不?”
安雅琳滿臉黑線,這兩個白癡。。。
我們兩個人,帶着一隻畜生,打車回到了家裡。
一進門,一股久違的溫馨感將我包圍,熟悉的味道讓我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你先坐坐,我幫你泡杯菊花茶,給你消消火。”安雅琳走到廚房,幫我鼓搗起來。
“菊花茶!”我不由地看向安雅琳的臀部。
“真猥瑣。”老龜一腳揣在我下巴上。
“別鬧,”我一把按住老龜,“話說你是什麼修爲?”
“我?”老龜眼珠子一轉,“神獸的修爲也是爾等凡人能企及的?”
“算了,沒法交流,人和畜生果然沒有共同語言。”
“你大爺,怎麼說話呢?”老龜爬到我腦袋上,大力地踹我。
我也懶得理他,“雅琳,我下午去學校,你有沒有幫我恢復學籍?”
“一切都辦好了。”安雅琳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不愧是徐叔的女兒,這雷厲風行,一模一樣啊。
短暫地休息了會,我就被安雅琳趕着收拾房屋了,尼瑪,我就知道安雅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還以爲她轉性了,那麼溫柔地給我泡茶,瑪德,合着她這是資源可持續利用啊,對我好一點,也好持續地壓榨我!奶奶的!
剛出獄,換上休閒服,我就忙裡忙外地開始了苦逼的大掃除生活。
“你也大三了,年紀也不小了,我已經幫你報了駕校了,明天就給我去學駕照,沒出息的東西,給你那麼多錢,你給我買回來一輛自行車。”
安雅琳坐在沙發上,恨鐵不成鋼地斥責我。
“給我配什麼車?”我眼睛一亮。
“你想要什麼,給你買什麼。”安雅琳無所謂地說道。
“可是隻有一千萬啊。”
安雅琳冷冷一笑,“那是以前,現在我手上有10個億。”
“臥槽,哪來的錢?”我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10個億?瑪德,什麼概念?10個億有多少個零來着?
“王輝家的企業破產了,這就是他們企業40%的財產。”
你麻痹,你比我狠!對付一個人,最狠毒的辦法,不是折磨他的肉體,而是摧殘他的靈魂。
“我要買蘭博基尼。”我眼珠子一轉,眼巴巴地看着安雅琳。
“買。”安雅琳端起茶几上的茶抿了一口。
“臥槽,很貴的。”
“錢不是問題。”
尼瑪,給有錢人跪了  ̄□ ̄||
“嘎嘎,我要開着蘭博基尼去學校把妹。”我不由地陷入了意淫之中。
“不買了。”安雅琳冷冷地瞪了一眼。
“臥槽,爲什麼不買了?”我要哭瞎了。
“買了給你泡妞?”
尼瑪,說漏嘴了!屌絲嘴笨是一生的傷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