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氣的是,前任城主前腳帶着大批資源逃走了,這後腳,新任城主就上位了。
“我有個主意,”葉秋凝在我身周盤旋。“那些個城主不是帶着資源逃竄了麼?他們肯定不是一個人逃走的,還帶着護衛親人等少數人。”
“嗯,怎麼說?”我似乎猜到了葉秋凝的計謀。
“發出通告說,揚州王已經鎖定了出逃的城主,不管他們跑到哪裡,揚州王都會追殺。現在。只要那些城主肯回頭帶着城池歸降封天皇城。就不記前嫌。”
“如果還是執迷不悟,那麼任何人只要殺了出逃的城主們或者活捉他們,都能替代他的城主之位,接受封天皇城的招安。”
“並且封天皇城會保住他們的城主之位,只要封天皇城還存在一天,他們就永遠是城主。”
葉秋凝肅殺地和我對視。
“好主意,非常全面,既能攻破出逃城主的心理防線,又能離間內部人員,還能讓是調動整個東府鬼修的拼勁。”
我聽着直點頭,葉秋凝的這個想法,我也想到了,但沒有他說的這麼詳細。
“不愧是葉秋凝。”我讚賞了一句,趕緊通知魂。讓他再去通知紀梓下達通告榜文。
我不在封天皇城的時候,一切事務都是由紀梓處理的。
那邊紀梓很快搞定榜文,在天閣的幫助下迅速傳遞開來,而這邊我耶帶着1千萬軍隊,開始鎮壓叛亂。
軍隊數量雖少。但是很少有城池勢力敢對他們出手。
這支千萬人的軍隊,不僅僅代表着揚州最強的軍隊素質,而且還是揚州王臉面的象徵。
城主們只敢反抗我,不敢反抗揚州王。
再加上我體內揚州王的印記,一路走過去,基本上不用作戰,直接收服了頑固的城池。
三大域界中,最硬的就是北辰域,而我恰好是從北辰域進入東府的,所以自然是先對北辰域動手。
他們再硬,也不敢在揚州王的軍隊前作戰,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先投降了。
“那些投降的城主,很多都有變端。需要時間整治。”5天時間,我走過了半個北辰域,收服了無數城池。
儘管他們不甘心,但是沒辦法,這是揚州王的命令,雖然揚州王不怎麼管揚州,但他在揚州的話語權依舊是最大的。
東揚州東府只是16府之一,揚州王隨便就可以找人接管,城主們有怨言也不敢說出去。
自己一個小勢力,跟揚州王比起來算個屁。莊序雜亡。
他們本來以爲揚州王只是隨口一說,纔在我收服東府的初期進行反抗,但後來才知道,揚州王這是玩真的。
連天龍軍都派出來了,他們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因爲我大力科普了天龍軍,讓他們都知道這是揚州王最精銳的部隊。
“葉秋凝的主意起作用了。”
魂對我稟告。
“具體情況怎麼樣?”葉秋凝問道。
“這是統計數表,你們看吧,我說起來要耗費很長時間的,不方便。”
魂給我和葉秋凝各自遞來一塊玉牌。
“這玉牌比我的身體都大。”葉秋凝抱着玉牌吐槽。
“我已經給你收集了很多材料的,再找到丙木庚金和天雷木,就能爲你重塑軀體了,而且重塑的軀體絕對讓你滿意。”
我對他笑了幾聲,而後神識進入玉牌,開始讀取信息。
幾秒鐘之後,我放下了玉牌。
那些逃跑的城主,有一部分選擇折返回來,帶領城池拜服封天皇城。
還有一部分直接和隨從人員爆發衝突,他們看到最後一條詔令,感到了威脅,所以想殺了隨從人員以絕後患。
結果不少城主死在了隨從手上,他們離開了城池之後,戰鬥力不見得有多高,又是一個打一羣。
縱然是殺光了隨從,然而激烈的打鬥引起了周邊鬼修的注意,之後他們就面臨了無數鬼修們的追殺,死傷無數。
甚至有些殘忍的城主,把自己身邊的妻子和兒女都殺了,覺得他們會殺了自己去邀功。
還有的城主相信自己的妻兒和下屬,依舊帶着他們,然而人心叵測,這些城主中有8成都被自己人殺了,只有2成的親情和上下屬之情通過了考驗。
不過這2成人也面臨了重重的圍殺,東府鬼修們的激情前所未有地高漲,只要殺了出逃的城主就能替代他們,這是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在這種重重的圍殺之下,能夠順利逃脫的,10位出逃城主中,頂多只有1位。
反正根據玉牌裡的信息看,現在的東府是徹底亂套了,用“雞飛狗跳”這個詞來形容都不爲過。
到現在爲止,封天皇城已經控制了東府一半的區域,絕命域已經全都接管,北辰域接管了一半,蒼壁域纔剛開始接管。
封天皇城的3億軍隊傾巢而出,在三大軍團長的帶領下,開始攻伐負隅頑抗的城池。
並且投降了的城池們,也派出軍隊協助封天皇城,進行收服工作。
大本營有紀梓坐鎮,非常安全,誰都攻不破。
地閣的殺手們已經佈防在邊界了,只要出逃的城主抵達邊界,就會面臨地閣的暗殺。
天閣的探子和地閣的殺手們提供線報,保證闖到邊界的城主逃不脫地閣的暗殺。
東府內到處都是抓人的,殺人的,逃跑的,各種奪權。
。。。
在一座古老的城池的城牆上,站着一位滿臉滄桑的中年人,他披着黃金龍袍,兩鬢斑白,罡風吹拂在身上,帶起了他的龍袍,髮絲,還有,蕭瑟。
“城主,我們被5千萬軍隊包圍了,怎麼辦?”渾身染血的將領急匆匆地跑上城樓。
“我們還有多少軍隊?”城主看着地平線上黑壓壓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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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千萬。”
“打開庫藏,把東西都發給將士們,願意留下誓死守衛的,我會帶領他們一起上戰場,不願意冒生命危險的,就讓他們投降吧。”
“城主,我們撐不了多久的,底下的將領們怨言很大,都想投降。城主就算投降了,也依舊可以做城主的,爲什麼要負隅頑抗?”
將領勸說道。
“我不會做他的傀儡,這是我最後的自尊心。”中年人笑了笑。
“聽過一句話沒有?”他俯視着古老恢宏的城池。
“什麼?”下屬皺眉。
“當你不可以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忘記。”
“嗯。”下屬的眼眸波動,藏在袖口的刀刃終究沒有拿出。
下屬道別之後,就退下了。
“你怎麼回事?那麼好的刺殺機會,他可是上等鬼皇巔峰的修爲,不刺殺掉,等會打起來會很麻煩。”退下去的下屬被一位黑衣人訓斥。
“對不起,都統,我下不去手。我覺得他死也該是在戰場上戰死,而不是被屈辱地暗殺掉。”
他低着頭。
“納蘭成德,蘭若王城城主,爲人謙卑忠厚,愛護城民,治城有方,也難怪你下不去手,這位城主身上的浩然正氣已經快到了亞聖層次了。”
黑衣人遙遙地看了看中年人站着的城牆方向。
“這次行動,算你失敗,回去領罰,地閣規矩不能廢。”
“是,都統,屬下甘願領罰。”
很快,浩蕩的大軍圍住了城池。
“納蘭成德,如果你投降了,我們可以爲你安排更高級別的職位,給你最大的發展潛力。”
軍官對着城池含話。
“不用了,我納蘭成德不會屈居人下的,大丈夫不過一死而已,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氣數!”
城牆上的中年人大吼一聲,氣數加身,城靈附體,獨自一人從城牆上衝了下去,連軍隊都沒有帶領。
“城主!”
鎮守在城內的軍隊們怒吼。
這擺明了是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