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作爲鬼,我還是有點用的。”徐叔自嘲了。
“怎麼弄?”
“回家拿黃紙燒成灰倒在黃酒裡面,然後將黃酒灑在影子上就可以將這寄生物殺死了。”
“啊?”我以爲是把黃酒喝下去或者是從頭澆到腳的,沒有想到是灑在影子上。
“爲什麼是灑在影子上?”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徐叔鄭重道:“寄生體的媒介是人的影子,它通過人影吸陽氣。”
“原來是這樣,徐叔我去拿黃紙,哦,對了,”我停下了腳步,“徐叔,我跟安雅琳燒給你的黃紙你收到了沒有?”
“收到了。”徐叔無奈地憑空掏出幾張泛着金光的紙張。
“我靠,真的能收到?”在驚訝中我進屋取了兩張黃紙,這黃紙還是給徐叔燒剩下的。
“拿黃紙幹什麼?”屋裡傳來安雅琳的叫喚。
“小屁孩管那麼多?”我不理她。
“晚上玩火當心尿褲子。”
“你大爺!”
我按照徐叔說的,將兩張黃紙疊在一起燒成了灰燼,將這些灰燼灑在了黃酒中,那泛黃的酒水瞬間沾染上了絲絲黑色。
“吱~”,似乎是感受到了黃酒的剛正之氣,我影子裡的寄生體不安地輕微掙扎。
“敢寄生我?可笑,我並不是人!你就算是寄生我,我也永遠不會被你吸乾,你吸我陽氣,我吸別人的血液。”
我無視那寄生體的掙扎,揮手倒下了這醇厚的美酒。
“嗚嗚”,一陣令人可怖的怪哭聲驟然響起,影子裡的觸手一陣狂舞之後,就淡去了身形,消失不見了。
就在寄生體被消滅的瞬間,湖邊傳出淒厲的慘叫。
親眼見到這寄生體被消滅,我鬆了一口氣,雖說也不怕它吸我的陽氣,但是心裡總是覺得毛毛的,渾身感到不自在。
“對了,徐叔,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湖邊有一隻女鬼,女鬼是寄生鬼無疑了,可是那會說人話的黃牛是怎麼回事啊?”
想到那黃牛,我就一陣無語,黃牛死了化成的鬼魂不也還是黃牛嗎?怎麼還說起了人話?動物界也教外語了?
“額~”徐叔沉吟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歸到哪一類鬼上去,實在是沒法定義啊。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出現了什麼異變吧,只是這女鬼出現在你們學校附近,那麼學校的同學必定會遭殃的。通常學校這種公衆場合是那些遊魂野鬼最喜歡待的地方,因爲陽氣充足啊,又是年輕人。”
徐叔有些擔憂。
“我找時間看看能不能將那女鬼驅趕掉吧,如果驅趕不了的話,我一定會保證我和雅琳的安全。”我衝着徐叔點點頭。
“你再碰到那女鬼的時候當心點,遊魂野鬼心性很難把握,他們放棄了投胎轉世的機會,心性必然都狠辣無比。”
“嗯,放心吧徐叔,我會注意的。”我嘴上答應着,但是心中去對那吐出人話的黃牛起了興趣,想着以後一定要去找到他。
今晚的偶遇,我沒有準備之下,驚慌逃竄,現在對方的一切都被我掌握了,我也不用再怕什麼了。
“你一個人在外面嘰嘰咕咕自言自語什麼呢?”安雅琳手裡捧着藍莓布丁,用小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挖着往嘴裡送。
“我在詛咒你你信嗎?”我翻了個白眼,小孩子就知道吃甜食。
“詛咒我什麼?”安雅琳似乎來來了興趣。
“詛咒你吃布丁噎死。”
“根據這勺子的大小,能夠確定被我挖下布丁的大小,以我喉嚨的橫截面是不會阻礙住的。”
“我是說你把布丁嗆到氣管裡,堵住氣管讓你窒息而死。”我眼睛一轉,反駁道。
“我吃東西又不會想你那樣狼吞虎嚥。”安雅琳又嫌棄我了。
“我又不吃甜食。”
“你不是小孩,幹嘛吃甜食?”
尼瑪,我再也不跟安雅琳對嘴了,沒有一次贏過的!
“哈哈,我們回去吧。”徐叔看我吃癟不由地笑了。
“小屁孩,我去菜市場買點菜回來。”我的身體無意識地一顫,提醒我該進食了。
“記得帶上鑰匙,白癡。”又引來一陣鄙視。
“哼”,我冷哼一聲離開了,我的嗜血感越來越強烈了,血管裡血液的輸送已經有點艱澀了,急需新鮮的血液補充一下了,要不然的話,我的身體又要腐朽了。
我就算是身體腐爛枯竭了我都不會死,把我的身體全都斬除我都不會死亡,只要我的靈魂沒有潰散,我就永生永世不會衰老,這就是死而復生帶來的特異之處。
現在這個點想找人血看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去農貿市場買只雞或者是鴨來暫時緩解一下了。
學校附近的設施都是很齊備的,遊樂園,電影院什麼的,當然了,農貿市場也是必需的,距離我們的房子大概2公里,我一路小跑着就過去了,現在已經晚上7點了,但是農貿市場正是熱鬧的時候,人們吃完晚飯,都悠閒地提着菜籃去農貿市場準備第二天的菜了。
一路上,身體中的血液都在沸騰,劇烈的運動也加深了我的飢餓感。
“大媽,有沒有野雞啊?”
我看着大媽籠子叫賣的養殖雞,那是一點食慾都沒有,養殖雞的血液裡全都是雜質,我都怕吸了血之後那些雜質會直接把我血管堵住了。
“小夥子,這可都是家裡放養的土雞啊,營養價值那是相當高。。。。”
大媽滔滔不絕地給我推銷。
“大媽,我有錢,給我最貴的,我只要野雞。”
我見那大媽一副演講上癮的樣子,一把掏出一疊毛爺爺。
“你這毛孩,有錢你早說啊。”大媽從身後拎出一隻藤條籠子,裡面裝着一隻野雞。
“大媽,一隻野雞而已,不至於藏着掖着吧。”
“好東西只給識貨的人。”大媽衝我異樣地笑了笑。
臥槽,這大媽喜歡吃嫩草?他孃的該不是看上我了吧?
我趕緊付完足夠的錢,提着籠子就跑。
“小夥子,等等~”我前腳剛跑,那大媽後腳就跟着我追了上來。
尼瑪啊,這時代太開放了,太瘋狂了,大媽都敢當衆對我表達愛意了,臥槽啊,難道說是我落後了?
看着情形,我哪敢停下來啊,腳下發力,沒多久就甩脫了大媽,留下大媽在風中凌亂。
“這天殺的,籃子可不是贈送的!”
我甩脫大媽,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展開隱藏許久的獠牙在野雞恐懼的目光中奪走了它的生命。
“呸,真難喝。”我剛吸了幾口就把野雞丟了,味道太噁心了,而且這動物血液的效果已經微乎其微了,這樣看來,只能日後再找人血了。
“看來我遲早要成爲殺人惡魔,”我嘆着氣踏上了回家的路,“王輝那種養尊處優的富二代,血液一定很有營養。”
回到家跟安雅琳磨了磨嘴皮子,我就睡覺去了,也不去管安雅琳了,反正有徐叔盯着,出事了徐叔也能叫我。
一大早的,天還沒有亮,我就出門了,做好的早飯都沒顧上吃,這麼早出去自然是有要緊事。
現在時間還很早,天地間還是一片黑暗,所以學校門口根本都沒有行人,就連校門口盡忠職守的保安都沒有起牀值班。
我一路走到昨晚女鬼和黃牛出現的那片小湖,可能是凌晨天沒亮的緣故,加上昨晚我再這裡遇到了女鬼,所以此時我心中難免有點忐忑。
既不想遇到女鬼,又期待能夠見到她,看看究竟寄生鬼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哞”,就在我忐忑不安的時候,一聲低沉的牛叫聲傳到我的耳中。
一定是昨晚的那頭黃牛!哈哈,我之所以這麼早過來就是爲了找到這黃牛,我還記得這黃牛昨晚在湖邊攔住我讓我不要離開的。
它一定知道一些什麼,不管它是不是鬼,至少它不讓我感到害怕。
“老牛別跑!”我突然衝出去,怒吼着狂奔向正在草叢後悠閒吃着青草的黃牛。
“哞~”黃牛受了驚嚇,拔腿就跑。
“你大爺的,別跑,老子非得抓住你。”幸好我在黑暗中能夠看清東西,追在黃牛身後滿地跑。
“哞~~”黃牛撒了歡地蹄子亂蹬,在黑夜中如入無人之境,速度居然很快。
“別跑,給我停下,你大爺的。”我追得氣喘吁吁的。
“你麻痹的,耍流氓是不?我惹你了?草”黃牛被我逼急了,一口濃重的東北口音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