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站在房屋外,遙望天際,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走到徐叔身邊問他:“徐叔,你不是鬼魂嗎?爲什麼能夠在日光下自如地行動?”
徐叔扭頭看了我一眼:“我的修爲足夠高了,普通的陽光根本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好可怕的佛!”徐叔再次仰望天空,目光中充滿了忌憚。
“啊?”我愣了,徐叔看到什麼了?天邊什麼動靜都沒有好嗎?
“徐叔你能感受到金山寺那邊的動靜?”我驚訝之中問徐叔。
“我可以隱約感應到金山寺那邊的波動。”徐叔點頭。
臥槽,這麼遠都能感應到?
“那邊是什麼情況?”對這個,我很好奇。
“我感應得不是特別清晰,不過是金山寺的那尊佛佔了絕對的上風,已經有一尊鬼皇隕落了。”
徐叔面沉如水。
1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有鬼皇隕落了?這!
我呼吸都急促了,那可是鬼皇啊,不是鬼兵鬼師這些個小卒子。
“鬼皇是被金山寺的那尊佛滅殺的?”我不敢相信!
“是,太強了,以1對6,居然還能迅速滅了一尊鬼皇,這份修爲,我已經看不透了。”徐叔感嘆。
這尼瑪,金山寺這個沒落的旅遊景區,誰能知道居然蟄伏着一尊真正的佛!這個世界上,像金山寺這樣的地方一定有很多。
我們只是碰巧路過金山寺,就碰到了一尊佛,這尼瑪,我可不信我們的運氣有這麼好!
“我差點就突破到鬼皇了,”徐叔嘆了口氣,“在近乎死路的情況下,我已經摸到了鬼皇的那一道靈光了,只是可惜,後面來了兩個鬼皇,打亂了我的領悟。”
“徐叔,你也太冒險了,我都以爲你要隕落了。”現在想起來,我心中還是一陣後怕。
“呵”,徐叔笑了,“何止是你,就連我自己,在那一刻都覺得自己走到了盡頭。只有真正的險境,才能逼迫出潛力啊。半步鬼皇到鬼皇,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袁天罡走了過來,他臉色不好看。
我笑了,這二貨又不知道在煩惱什麼,“爲什麼事情不開心?”
“麻痹,手機沒電了。”袁天罡黑着臉。
“好嗎,我就不該問你,每次都傻逼樣。”我無奈了。
“喂,那個誰,瑪德,認識你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名字,他們都管你叫徐叔,話說,你的真名是什麼?”
袁天罡大大咧咧地。
“我的真名?”徐叔語氣平淡,“我都忘了自己叫什麼了。”
“耍流氓是不!”袁天罡當下就怒了,“你麻痹,你不說你的名字,我叫你的時候,難道叫你徐叔?老人家我一大把年紀了,輩分比你高好嗎!”
草,你大爺的,原來你在糾結這個  ̄□ ̄||
“你可以叫我小徐。”看着袁天罡氣急的樣子,徐叔不禁笑了。
“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龜爺爺煩死了,整天陪着你們一起被追殺,瑪德爺爺我至於嘛?”
老龜從民房裡走了出來,滿臉的不樂意。
我笑了,“說明我們感情深。”
“額”,老龜一愣,並沒有接話,只是安靜地爬到我腳邊,懶懶地躺在草坪上,仰望天空。
“楊雲啊,你說,我們什麼時候,也能夠到鬼王,鬼皇那種境界啊?”
老龜沐浴着陽光,聲音都顯得慵懶起來。
“啪”,我一屁股坐在老龜的身邊,雙手撐在地上,鼻尖縈繞着淡淡的花草味,很舒服。
“不就是鬼王,鬼皇嘛,你就那點出息,等我到了鬼皇,我讓一大羣鬼王跪在我腳下,大喊,楊雲大人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大笑。
“一羣沒出息的,”袁天罡躺到在老龜身邊,“我要讓一大羣鬼皇妹子,幫我搓澡。”
“呵。”徐叔揹負着手,要看遠空,溫和地笑着,並不說話。
王雅潔和安雅琳站在民房前,看着我們在胡鬧。
“我們去草地上坐坐吧。”王雅潔一把拉住安雅琳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她帶到了我們身邊。
“你的手好涼。”安雅琳驚訝道。
“是啊,我是鬼,怎麼,怕了吧。”王雅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安雅琳眉頭一挑,“纔不怕。”
“雅琳,過來,到爸爸這來,這裡的景色還真不錯。”徐叔揮手間把安雅琳攬到身邊。
“還算不錯。”安雅琳撇撇嘴。
其實這也就是一片荒僻空曠的草地,有一條小湖,加上黃昏前的如光,雖然算不上是特別美麗,但是在我們看來,倒也算是一片獨特的風景線。
王雅潔伸了個懶腰,抱着膝蓋坐在草地上,靜靜地看着夕陽落下。
她是鬼魂,本來是無法接觸到日光的,不過有徐叔在身邊,自然幫她擋住了日光的灼燒。
“真舒服!”我躺在草地上,看着明淨的天空,心靈也在這一刻放空了。
連續的追殺,讓我們身心都緊繃着,現在總算是有了短暫的安逸生活。
老龜和袁天罡纏在一起胡鬧,在草地上滾開滾去的,嘴上還互不相讓,又不知道在傻逼些什麼。
徐叔摸着安雅琳的腦袋,安靜地看着遠方。
王雅潔和我一樣,仰面躺在草地上,靜靜地享受着寶貴的安逸。
夕陽西下,昏暗的光線洋洋灑灑地打在我們身上,將此刻的草地上的美好定格住了。
一間破爛但卻溫馨的小屋,屋前一片草地,草地上躺着我們幾個人,清涼的小河在草地上流過。淡淡的夕陽灑落在畫卷上。。。。
多年之後,我也不會忘記這一幕。
房屋雖然破爛,但是很寬敞,有兩個房間,足夠我們6個人住了,反正外面草地也能當牀。
深夜的時候,徐叔告訴我,金山寺那邊的能量波動徹底消失了,不過他沒有能探查到最後的結果,因爲最後的時候,有一層結界將金山寺籠罩,將能量波動隔絕了。
就這樣,我們在這裡安閒悠然地度過了4天,在這4天時間裡,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徐叔有空的時候,就會向我傳授一些修煉上的心得,幫我矯正一些鬼術,畢竟我是無師自通的,總會有一些地方需要改正的。
就在第7天中午,空氣中陡然間浮現出一股讓我熟悉的氣息。
“這是!”我心中一驚,從草地上起身,凝重地四顧,並沒有感應到有誰來追殺了。
“嗡”,我的身體在巨顫,一縷縷銀白色的能量在遙相呼應。
“這氣息!”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劉淵然!
這股氣息很遙遠,我對它的感應很淡,但是很熟悉,能夠引起母棺共鳴的,就只有其他的銅棺了。
這麼熟悉的氣息,就只有劉淵然一個了!
劉淵然不是受傷,沉睡了嗎?怎麼才過了一個多星期,就再次出世了?這麼短的時間,他不可能完全煉化銅棺的,爲什麼突然出世?他的目的是什麼?
“嘩啦”,袁天罡眉心陡然間亮起耀眼的白光,虛無飄渺的道氣從他眉心傳出。
“靈魂勾連?”徐叔眼睛一瞪,驚訝地看向袁天罡。
“估計是他的身體在跟他說什麼來着。”老龜摳着鼻子。
“沒有附身他,過來搶銅棺就不錯了。”我眯着眼睛。
老龜搖頭,“附身只能發揮出極少的實力,根本鬥不過徐叔的。”
“臥槽!”袁天罡驚得大叫,臉上充滿了震驚。
“額,”我眉頭緊皺,“怎麼了?”
剛剛我才感應到劉淵然的氣息,現在袁天罡突然表現得這麼怪異,讓我不得不爲劉淵然擔憂。
片刻之後,袁天罡眉心的光芒黯淡下去了。
“尼瑪,劉淵然!”袁天罡驚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草!劉淵然怎麼了?你他嗎倒是說啊!”我一把揪住袁天罡的領子,這傢伙說話都這麼磕磣。
“劉淵然出世了,剛一出世就殺到了幽冥地府!已經滅了3尊鬼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