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懸浮在銅棺邊,遙遙地看着懸空島。
3尊中等鬼皇,分別是穿着重鎧的中男人,氣息彪悍暴虐的老者和一位腰懸長刀的青年。
他們並不是一路人。互相提防着騰飛在凌天劍周圍,嘗試着煉化凌天劍。
“神說,要滅世!”一位披着紅袍,藍眸陰溝鼻的老人握着一根華麗的法杖,嘴裡念出一大串英文。
法杖通體金色,在法杖的頂端點綴着一顆透明的珠子,此時透明的珠子中閃現出耀眼的白光,白光突破空間,向着3尊中等鬼皇殺去。
恐怖的氣勢壓過了其他的下等鬼皇,這居然是一尊中等鬼皇。
“榮耀,光輝!”
在老人的身邊,穿着鋼甲,手持重劍的鬼皇低喝一聲,身上氣息狂暴,九天之上猛然間激射下一束璀璨的光華,似乎是無盡的星空在爲他加持力量。
“砰。”他的腦袋上突然凝聚出一頂全封閉的頭盔,那模樣讓我想起了中世紀西方的騎士,只是這鬼皇並沒有坐騎。
“這兩人應該是西方國度來的鬼皇,看來乾陵的魅力還真大。”我不由地笑了。
其他國家的修士來中國。是要冒着生命危險的,而且他們還帶着大批軍隊。在修煉界中,這些外族的修士,就只是配角而已,只能做陪襯個。偶爾出現幾個天才,也會淹沒在人才輩出的修煉界。
“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張勇豪面色陰沉,和一衆鬼皇殺到了懸空島上,頓時,一衆鬼皇全都不管我了。
鎮壓軍的4位王侯隔空衝我點點頭,而後騰飛間進入了懸空島,加入到爭奪凌天劍的戰場之中。
“呼。”就在這時候,半空中頭顱破碎的法老王,身軀上金光流轉。亡靈黑經憑空出現,揮出黑光將法老王的身軀籠罩。
“嗤嗤,”
很快,法老王的腦袋重新凝聚出來了,完好無損。
“嗯?”我眼睛一瞪,不對啊,怎麼沒死?我都把他腦袋打碎了,神識海和靈魂都在腦袋裡,他非但沒死還恢復頭顱了。
就在我疑惑之時,秦燕脫離了鬼皇隊伍,回到了我身邊。
“主人,法老王比較特殊,他們的神識海不是在腦袋中,而是在心口。”秦燕似是知道我的疑惑,開口對我解釋道。
“還真是奇葩,神識海在心口。”我無奈地搖頭。
法老王恢復身軀之後,收取了亡靈黑經,畏懼地看了我一眼,繼而轉頭衝進了懸空島。
此時,懸空島上集中了24尊鬼皇,我和秦燕並沒有進入懸空島,而是在遠處遙遙地觀望着。
21尊鬼皇祭出大道世界,向着3尊中等鬼皇砸去,打斷了他們對凌天劍的煉化。
“滾!”眼看着上等鬼皇器就能得手了,結果中途被打斷了,3尊中等鬼皇頓時大怒,狂吼着出手反擊。
“轟隆,”頓時,懸空島上爆發了驚天大戰。
“主人,他們好像把你忘了?”秦燕愣愣地看着懸空島上的亂戰,再看看滿臉悠閒的我,不由地出聲道。
“不,他們沒有把我忘了,”我笑着搖頭,“他們只是看到了更大的利益,暫時放棄了我。”
“秦燕,如果在你面前有一塊金子和一塊銀子,銀子被人搶走了,你想搶回來很難,而這時候,金子也有人要搶,你是選擇去追回銀子,還是選擇把握住金子?”
“我懂了,主人。”秦燕明悟地點點頭。
“不,我還沒說完,”我眯着眼睛,“你知道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
“怎麼做?”秦燕有些發愣。
“我會搶到金子,然後回去搶銀子。”
“呃。”秦燕怪異地看着我。
“那爲什麼主人不去搶奪凌天劍,那可是上等鬼皇器。”秦燕皺着眉頭。
“凌天劍,我不能插手,我的力量已經退散了,現在的我回到了半步鬼皇的修爲,也就勉強能和中等鬼皇打成平手。”
我目光深遠,“我已經拿了5件鬼皇器,懷璧其罪,現在是正好有凌天劍幫我轉移了他們的目光,我如果再去爭奪凌天劍,勢必會引起衆怒,那是不明智的。”
“哦,這樣啊。”秦燕點頭。
我看着懸空島上的生死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來乾陵的目的,只是奪得創世銅棺,至於其他的寶物,只是順帶的。
在這裡,我如果搶了那把凌天劍,之後會一直遭到所有鬼皇的圍殺,那不是我要的。
說到底,我現在沒有拿上等鬼皇器的實力。
貪慾是所有人墓地,我懂得如何拿捏,一下子拿了5件鬼皇器,要及時收手。
大頭讓他們去爭,引起他們的憤怒和貪慾,可以幫我化解危機。
現在在場的7千多萬修士中,只有我才知道,乾陵中有一口銅棺,其他人都不清楚,他們只當是來乾陵尋寶了。
“吼!”看到我搶了5件鬼皇器,獨佔20多尊鬼皇,最後順利脫險,我勢力中的600多萬修士盡皆激動地大吼。
誰不希望自己的領導者是個強者?在這一刻,他們愈發地信服我了。
張璇和張致遠滿臉的驚歎,當初那個稚嫩的20歲男孩,已經成長到了這種高度,他們心情複雜。
“吼!”
“殺!”
“戰!”
。。
一時間,場中所有的修士,全都大吼起來,他們緊緊地看着懸空島上的爭鬥,狂吼着爲自己一方的領袖助威。
鬼皇級別的戰鬥,他們沒法插手,就算是他們眼紅凌天劍,也只能看看,一旦靠近懸空島,就會被浩瀚的能量淹沒。
7千多萬修士齊聲吶喊,磅礴的音浪震動了整個異次元,那份威勢讓我都感到心驚。
“大師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把師傅揍了的?我記得那天揍師傅的,就是叫做楊雲吧?”
在密集的修士羣中,高瘦的男子坐在一隻健壯的巨狼身上,對身邊的人說道。
“嗯,就是他,非常強,當代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他當之無愧。”
巨狼身邊站着壯碩的青年,他滿頭短髮,不怒自威。
“大師兄啊,我們巫族的鬼皇來了3尊,師傅是巫師,還有方士和祭司兩尊鬼皇,我們巫族能行嗎?”坐在巨狼上的青年有些擔憂。
“放心,祭司師叔是中等鬼皇,我們看他們裝逼就行了。”被叫做大師兄的短髮青年說道。
“哦。”
。。。
“良介,我就問你,我是不是很明智?”另一邊,日本修士陣營中,銀實滿臉自得地衝着身邊的中年人大叫。
“怎麼說?”良介一愣。
“你看這楊雲太強了,一拳把陰陽師那個雜毛殺了,那天幸虧我明察秋毫,沒有和楊雲正面交鋒,這避免了損失啊。”
“挺明智的。”良介嘴角抽搐,日了狗了,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傻逼。
距離良介和銀實不遠處,一襲緊身皮夾的柳茹芸怔怔地仰望着我,面色平靜。
雖然10年沒有見到你,但是卻能聽到你的傳聞,聽說你爲了一個女孩不惜捲動鎮壓軍內戰,聽說你現在正在找辦法救她。
或許,你還記得我嗎?不記得了吧,你已經高高在上了,我站在你面前,你也認不出了吧。
柳茹芸的瞳孔中倒映着我的身影,她眨了眨眼睛,將視線從我身上轉移,不再看我。
“芸兒,怎麼了?”柳茹芸身邊的美少婦開口了,“你的心境起伏了,靈魂波動很劇烈,出什麼事了?你平時根本沒有過這種狀態。”
“沒事,師姐,我就是看到鬼皇戰的宏大場面,所以心情起伏了。”柳茹芸搖頭。
“你可是老師最寵愛的弟子,有老師潛心培養,用不了多久,你也可以成就鬼皇。”美豔少婦笑着拍拍柳茹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