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走到我面前,“你怎麼樣了?”
“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我開口道。
典獄長臉色冰冷,“我不屑做這種事,你也別有什麼怨言,人我也殺了,等會我叫人把你擡去醫務室,幫你治療。”
說完話,典獄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刑罰室。
“我說,喂,”我連忙喊叫,“你倒是先幫我把手銬打開啊。”
臥槽,你他麼這樣就走了?典獄長就這麼牛逼?
我滿身鮮血,被緊拷在鐵凳上,目瞪口呆地望着典獄長遠去的背影。
而這時,三個幹事屍體上方,漂浮出三條鬼影,這正是他們的魂魄。
“我怎麼了?”其中一名幹事,看着自己的屍體有些發愣。
“我們死了,現在我們應該是鬼魂。”另一名幹事滿臉猙獰。
“沒想到人死了之後,真的會變成鬼魂。”
三條鬼魂驚訝地看着四周,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
“這小子,命真大,居然驚動了典獄長,害得我們被槍決了。”
領頭的幹事滿眼兇光。
“我們把他的陽氣吸乾了。”幹事們說着就要撲向我。
“滾開!”我散開陰氣,狂暴的陰力將他們震飛。
“你們這羣傻逼,你們活着我沒法對你們下手,你們死了,就別想投胎了。”
洶涌的陰氣在我身前,匯聚出一片山河虛影,可怕的陰力將整間刑罰室都籠罩,無匹的威壓讓三個幹事匍匐在地,無法動彈。
“怎麼可能!他能看到我們?他怎麼有鬼魂的陰力?連我們都沒有修煉出來!”
三個幹事驚得魂飛天外。
“誰跟你們說,我是人了?”我冷笑一聲,而後山河虛影鎮壓下去,將要把他們碾成飛灰。
“吼,吃了他們!”
突然間,一道尖銳,充滿無盡怨念的聲音,在刑罰室之中響起。
“是那些被害死的囚犯。”我看到在山河虛影中,一條條凝練的鬼影幽然浮現,正抵抗着我的鬼術,滿眼嗜血地盯着那三名幹事。
我收回了山河虛影,“你們三個,還真是,連死了都不能安心啊,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吼”,13條厲鬼咧開血盆大口,慘叫着將那三名幹事淹沒了。
“你們幹什麼?”三名幹事驚懼地大叫。
“看來你們都忘了,在這個刑罰室裡,我們被你折磨致死,你難道忘了我們死前的慘叫嗎?”
“不,怎麼可能!我不信。”幹事們臉上的恐懼絕望,是掩藏不住的。
“吧唧”,13只厲鬼撲在幹事們的身上,肆意地啃咬了起來。
那撕咬吞嚥的聲音,聽得我心裡發寒,雖然我也吞吃鬼魂,但我都是一口吃掉的,不像厲鬼這麼的殘忍血腥。
“啊!”
歇斯底里的吼叫,充斥整個刑罰室,沒一會,這吼叫聲漸漸地弱了下去,最終消失了。
“叫吧叫吧,反正活人也聽不見。”我控制着血液中的能量,迅速地修補肌肉上的釘孔。
“嗤嗤”,在血液的滋養下,綻開的皮肉在迅速地癒合。
我成了這副半人半鬼的模樣後,就有兩個好處,一是身體死了,只要靈魂還在頭竅中,就不會徹底失去。二是,身體的強度和恢復能力超強。
“咯嘣”,幹事們最後一口的靈魂也被吞吃了。13只厲鬼心滿意足地轉過身,看向我。
“你能看到鬼魂?”
我點點頭,“是的,你們可別吸我陽氣,不然我會反抗的。”
“你說笑了,你的陰力修爲高深,我們加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對手,該出去了,外面的世界很廣闊,鬼魂也是生命的存在狀態。”
說着,13只厲鬼穿牆而出,消失在了刑罰室中。
看着這血腥的刑罰室,我索性懶散地坐在鐵凳上,等待醫務人員的到來。
5分鐘後,醫務人員擡着擔架,下來幫我打開手銬,將我擡到了醫務室進行治療。
“不用住院嗎?現在就要走了?”醫師是個40多歲的大叔,很隨和。
我將囚衣穿戴好,撣了撣灰塵,“皮肉傷,在這裡住不習慣,我寧願住在牢房裡。”
“嗯,去吧,我會向監獄長彙報一下的,你在這籤個名就可以回去了。”
我按照他說的,簽完名,然後醫務室外面的兩個警官,將我帶回了牢房。
健哥他們見我回來了,也不跟我打招呼,只是各自躺在牀上。
“小夥子,不要緊吧?”胖老頭顫顫巍巍地下牀,幫我倒了一杯開水遞給了我。
“沒事,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我結果茶缸,大口灌了起來,“我還真口渴了,老頭,你的心思挺細膩的嘛?”
“沒事就好,”胖老頭坐到我牀上,“等會就到了散步時間了,四個區的犯人都會去到中心操場,你記住,千萬不要惹事,這裡面水很深。”
“放心,人家惹我,我也會盡量忍着的。”
“喂,小子,”健哥對我開口了,“我們南區的老大叫做李鎮楠,等會散步的時候,你會看到的,以後碰到了,上去叫一聲楠哥,注意點言行,別讓楠哥對你有不好的印象。”
“額,好的。”尼瑪,好複雜,我的心情有點激動,以前都是在電影裡和小說裡看到的橋段,自己馬上就能親身經歷了!
“框”,這時候,鐵門被打開了,“散步時間,都去中心操場。”
胖老頭艱難地挪着步子,我走過去扶住他,“你行動不方便,就別出去了。”
“不行,”胖老頭衝我擺擺手,“這是強制性的,所有犯人必須要去散步,時間1小時。”
瑪德,規定這麼強硬?
“我扶你吧,真不知道沒人幫你,你是怎麼挺過來的。”
我攙着胖老頭走出牢房,跟着健哥他們在走廊裡緩緩地踱步。
“喲呵,這不就是那細皮嫩肉的小子嗎?”其他牢房的犯人,滿眼淫光地打量我。
草!瑪德,我被基佬們看上了  ̄□ ̄|| 這他麼算什麼事情!
“別作聲,”健哥擋在我身前,“大丘,你別打他主意,要女人,給獄警塞點錢,他就能幫你送進來,別整天對着男的噁心。”
“女人玩厭了,我覺得男人更有味道。”那被叫大丘的壯漢獰笑。
“死變態。”健哥嘴脣蠕動。
“砰”,大丘一拳轟在健哥的胸上,“你他嗎說誰變態?”
“草泥馬的,說的就是你。”健哥拍掉大丘的手臂,兇光畢露,一拳頭掄在大丘的臉上。
這勢大力猛的一拳,將大丘打得身體失去重心,下盤不穩,令他連連後退好幾步。
“草,都是你這小子,”大丘見健哥不好惹,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一腳印向我的心口。
“糟了,”健哥心裡一沉,他沒有想到大丘會把目標轉向我,他來不及幫我抵擋了。
“小夥子,趕緊放開我,你自己避開。”
胖老頭不想自己拖我後腿,想要推開我,讓我避開。
“沒事,”我衝着胖老頭微微一笑,“他還傷不到我。”
“額,”胖老頭話語一凝,沒有想到我年紀輕輕的,語氣這麼狂妄。
“呼”,強勁的氣旋,隨着大丘的拳頭,印向我的心口。
“不好,這小子估計沒見過這種場面,被嚇傻了,居然不躲避。”
健哥急了。
“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其他牢房的犯人在一邊看戲,滿臉不屑。
我扶着胖老頭,平靜地看着大丘,在他的拳頭臨身的剎那,飛出一腳,迅疾地踢在他的膝蓋處。
“喀拉”,一聲脆響,大丘臉色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抱着膝蓋,狂叫不止,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這!”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地望着我,這狠辣的手段,是出自一個20歲的毛頭小子?
“幹什麼呢,你們。”
門口處巡視的獄警發現了異常,手持電棍跑了過來。
“你們鬧事是不是?”一名獄警不分青紅皁白,一棍子砸在我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