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還剩下一段時間,不說一個準確的時間也是爲了穩定人心的做法,其實達到了真人他們這個境界,早就有了一種天人感應,怎麼可能用一段時間這麼大的時間範圍來形容?”
“但是更糟糕的是,叛道者他們是知道這一個消息的,所以現在是他們行事的最好時機。
。同時我們在東海方向發現了一絲痕跡,好像有你師父跟至尊同在的痕跡,我想知道一飛你是不是知道一點什麼,沒有選擇告訴我們?”
說到最後的時候,司徒組長的口氣漸漸冷了下來。
在聽到司徒組長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的心裡也緊了一下。沒想到師父居然真的跟至尊在一起,而且還被司徒組長給發現了。難道今天司徒組長設下的款待,就是一場鴻‘門’宴嗎?
在沉思了一會之後,我淡淡的對着司徒組長說道:“司徒組長,我在西北縣城的時候確實把這件事情瞞住你了,因爲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如何說出口,而且我也不想我師父的聲譽受到影響。”
“既然組長你今天說出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在‘洞’‘穴’的時候,叛真確實跟我說過師父跟至尊在一起的事情,同時還拿出了我們這一脈的鎮派法寶。”
“八卦鏡的出現,讓我的道心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甚至一度以爲師父會叛道。但是之後我以自己出現過這種想法而羞愧,這代表着起碼有那麼一瞬間我不信任我師父。經過了這一個月的沉澱,我也已經完全想通了,我相信我師父絕對不會跟至尊有什麼牽連的,這裡面一定有不爲人知的隱情
!”
司徒組長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立馬回我,而是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喝着悶酒。
這時候悟虛居士從中緩和道:“其實一飛,我們這個部‘門’跟其它的部‘門’不同。因爲我們這個部‘門’都是佛道中人,甚至是大能。所以靠的並不是規矩跟命令,而是靠部‘門’本身的人自覺去完成某些任務,甚至你可以選擇拒絕去執行任務。”
“而且這件事情又事關你師父,你不願意說出來也是人之常情,我們都能夠理解。但是這一次事情比較嚴重了一點,你師父居然跟至尊同時出現在了東海,加上又是這麼一個特殊時期,爲了國家安全,爲了百姓平安,所以我們才必須要詢問這件事情,並不是說什麼懷疑你師父。
”
“其實司徒組長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比較直硬,這纔想到來我這裡用一種比較緩和方式跟你說這件事情,他也是爲了照顧你的情緒,一飛,你也不必太過‘激’動。”
聽了悟虛居士的話後,我平復了一下心情。仔細品味着悟虛居士的話,司徒組長做了這麼多才說出這件事情,確實已經用心良苦了,以他的‘性’格這麼委婉實屬不易。
而且我還得知了原來我們這個部‘門’並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命令,難怪這兩任組長都沒有用什麼命令的口氣,我一直以爲這是因爲他們對晚輩的關愛才這樣的。
想通這個道理之後,我誠懇的對着司徒組長道歉道:“組長,剛纔確實是我反應過‘激’了,對不起。”
司徒組長聽了之後對我擺了擺手道;“沒事,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比較多,所以這件事情我着急了點。”
說完司徒組長就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了一個平板,點開了上面一段視頻後遞給了我。
我從司徒組長手中接過了平板,上面的圖像應該是航拍的畫面,畫面上的圖像比較小。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段大海,但是由於外界的干擾,畫面有密密麻麻的雪‘花’點。
緊接着畫面上出現了一艘漁船,就是沿海地區很普遍的那種小漁船,在甲板上面站着三個人
。
但是由於航拍的畫面高度比較高,只能看到三個人影,並不能看出這三個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航拍的畫面開始往漁船方向拉近,站在甲板上的三個人也開始逐步放大,終於到了能夠清晰辨認的地步。
沒錯,我從中看到了一張非常熟悉的臉龐,他就是我的師父!雖然從畫面上看他消瘦了不少,也變黑了許多,但是他那股‘精’氣神我是永遠都不可能認錯的。
而站在我師父旁邊的是我的師叔至信,但是接下來的那一個人卻並不是妙大爺,而是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人,甚至我還能夠感受到銀‘色’面具在陽光照‘射’之下的反光。
我記得之前在直升飛機上面,夕雲子真人跟我說過,當初至尊獨闖天山的時候,就是帶着一副銀‘色’的面具,難道這個人真的就是至尊嗎?
更讓我驚訝的是,師父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威脅跟控制,他就是這麼把雙手放在身後,跟着至尊並排站在甲板之上說着什麼,而旁邊的至信師叔單獨一個人眺望着遠處。
這個場景實在是太詭異了,連我都覺得有點難以接受,至尊手上或直接或間接有着無數條人命,爲什麼師父還能如此的氣定神閒的跟着至尊在聊天?
還有妙大爺又到哪裡去了,難道他已經遭遇不測了嗎?
在視頻的最後,至尊好像發現了空中有航拍的鏡頭,只是隨意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畫面就變成了一片雪‘花’點,而視頻到此也就結束了。
我現在明白爲什麼司徒組長用這麼大的架勢來跟我說這一件事情了,而且又爲什麼用着質疑的口氣。因爲這段畫面實在太過於不可思議,把我放到司徒組長的位置上,說不定我就直接認爲師父叛道了!我看完這一段視頻之後,默默的把平板還給了司徒組長,此刻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心裡雖然依舊堅定的相信師父不會選擇叛道,但是這一段視頻實在無法解釋,我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沒有意義,因爲我只是憑我對於師父瞭解,但是不可能人人都如我一樣。用最簡單的一句話來訴說我這種行爲,那就是事實勝於雄辯。很可悲的事情就是事實並不在我的手中,而我只剩下了雄辯可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