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社會的發展,人類社會已然進入了人人平等的年代。但在以力量爲尊的修者社會,卻仍然是按照弱肉強食的原則活着的。在民國以前,修者圈子裡,宗家,就是帝王一般的存在,原因很簡單,修者修煉,掌握強大力量還在其次,惟一的目的,就是追求長生,破空成仙。而自從三千年前封神之戰後,人世間成仙的越來越少,但是就在五百年前,宗家出現了一位成仙的先祖。
這就了不得了,一人成仙,雞犬升天,宗家那位先祖成仙之後,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導致宗家五百年來一直執掌修界牛耳,直到前不久的十年浩劫,才動搖了根基,舉家到了芝家哥,但就是這樣,宗家在國外一句話傳回來,國內的修界一樣得聽,因爲不聽,就成了整個中州修界的公敵。
想想所有人都跟你做對,那是一種什麼滋味!
也正是這樣,所以才養成了宗家少主目空一切的驕狂脾性。
他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當成了皇帝!
大廳廣衆,衆目睦睦,他看陸白不順眼,直接就下了格殺令。人世間一切律法,在他眼裡不過浮雲,就算是殺了陸白,他也根本就不相信國家當權派,會因爲一個普通人而對他怎麼樣,至於修界的這些人,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想的這些東西都對,只錯了一點。
陸白不是普通人!
別人怕他,陸白卻不怕,在這世間,陸白根本誰都不必怕!
宗家少主的格殺令一下,那黑衣保鏢立刻將槍口轉向了陸白下,下一個動作,就是要勾動扳擊。
但就在這時候,他忽然間手腕一痛,赫然發現,一枝法箭已經刺穿了他的手腕,正是南宮俊秀,在這一刻,鬆開了箭弦,這麼近的距離,黑衣保鏢絲毫沒有閃躲的可能!
衆人大驚,雖然見到了陸白與宗家少主叫板,但這麼眼睛都不眨向宗家人出手,還是讓他們以爲自己看到了幻覺。
另一個保鏢大吼一聲,將手裡的槍指向陸白,但就在這時候,一柄槍卻指在了他腦袋上,正是張申探。
宗家少主雖然架勢極大,但從芝加哥帶來的保鏢,卻只有兩個人。而且這兩人都並不是修者,雖然宗家勢大,但畢竟還沒有強悍到用修者做保鏢的地步,而他們召來了保鏢,也不會去教給他們術法。
術法是修界最珍貴的東西,不可輕易泄漏,更何況,作爲宗家少主,他找來的保鏢,也不過是個擺設,真正的高手,就是他自己。
見到眼前這一幕,特別是南宮俊秀與張申探毫不猶豫的制住了
他的兩個保鏢,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兩人,淡淡道:“茅山法箭,還有一個養鬼的傢伙,你們兩人想要永遠不得超生麼,竟然敢對我的人動手!”說着他看向了陸白,俊臉微揚,淡淡道:“不過,很多年沒有碰到敢向我動手的人了,我倒挺佩服你的勇氣,這樣吧……把你碰過小惋的手砍下來,再跪在這裡,三天之後,你可以走!”
溫守拙鬆了一口氣,急忙上前一步,低聲吼着溫小惋:“死丫頭,你快回來!”
說着,他陰森的看了一眼陸白,道:“宗家少爺饒你這一命,你別不知好歹,快些放開小惋,不然,宗家少爺饒你一命,我可不見得饒你……”
陸白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之色,再也不看這兩人一眼,挽着溫小惋向會場裡走去,扔下一句話:“要這畜牲一條胳膊,給他點教訓!”
張申探、南宮俊秀、迷瞳三人齊聲答應,忽然間同時出手,向着宗家少主撲去。
周圍人幾乎一頭栽倒在地,瘋了瘋了,這世界真是瘋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架子竟然比宗家少主都要大?他是何方神聖?
溫守拙也呆了,宗家少主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結果,臉色氣得通紅,忽然間身形一閃,竟然閃過了張申探、南宮俊秀以及迷瞳的攻擊,徑直來到陸白身後,向着他後領一把抓去。
陸白早已感覺到了他的攻擊,正要回身格擋,忽然間背後一陣風吹過,宗家少主給他帶來的危險氣息霎時間消失的乾乾淨淨,陸白心裡一動,轉過身去,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前,手裡像拎只小雞一樣拎着宗家少主。宗家少主已得宗家真傳,實力絕對不弱,但在武癡狂手裡,卻毫無還手之力。
陸白轉過身,淡淡的看着懸空的宗家少主,眼神冰冷,忽然間伸手重重抽了他幾個嘴巴子,冷冷丟下一句話:“要他一根胳膊!”
武癡狂森然一笑,道:“樂意效勞!”
說着一手拉住了宗家少主的胳膊,就要用力扯下。
溫守拙大吃一驚,拼了命撲上來,叫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武癡狂停下手來,冷冷的看着他,武癡狂生怕他真扯下了宗家少主的胳膊,驚恐之極的衝着溫小惋叫道:“小惋,你當真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害死麼?宗家少爺……他早晚是你丈夫,你就這麼眼看着外人去傷他?”
陸白忽然轉身過來,目光直直看着溫守拙,冷冷道:“你說什麼?”
溫守拙一愣,旋及道:“溫、候、瑤、言,四大家族,每一個族,都是一世只
有一位女兒出世,而這女孩,便是宗家少主的妻子候選,小惋自從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她是宗家的女人,你,又能阻止得了麼?”
陸白恍然明白過來,他低頭想了想,轉頭問溫小惋道:“這事是真的?”
溫小惋滿臉通紅,搖了搖頭,最後又點了點頭,道:“他們是這樣跟我說的,但是……”
陸白微微一笑,道:“你想嫁麼?”
溫小惋用力挽住了他的胳膊,堅定的搖頭,道:“不嫁!”
陸白哈哈一笑,轉頭向溫守拙道:“你聽到了?我管你們什麼溫候瑤言,管你們什麼宗家,你只需要記住,這個女人我看上了,別人誰敢挖我牆角,我就斷他的根!我不管你們宗家以前是做什麼的,有多牛B,但是從今天起,最起碼我不擺你們,就算你們掌控了整個天下,但你們也最好記住,我那個酒吧,你們敢踏進一步,我就滅了你們滿門!”
說了這一句,陸白轉頭看了一眼四周,只見每個圍觀的人眼裡,有驚恐,有幸災樂禍,還要躍躍欲試,似乎要替宗家少主出頭,不僅產生了一種厭煩之感,向溫小惋道:“不理這些破事了,跟我去酒吧喝酒去?”
溫小惋明顯有些暈淘淘的,似乎被陸白那一番話給迷倒了,暈頭暈腦點了點頭,靠在了陸白胳膊上,陸白便帶了張申探、南宮俊秀、迷瞳三人,大搖大擺離開了會場,直到他們走完了,武癡狂才放下了宗家少主,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道:“宗家,嘿,宗家,果然是好霸氣,不過張狂了五百年,現在也終於到頭了!”
直到他大步離開了,宗家少主才從武癡狂那強大之極的震懾中清醒過來,深深吸了幾口涼氣,看着武癡狂的背影,驚惶未定的道:“這個人……氣息好熟,他是誰?”
溫守拙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宗少,這個……”
宗家少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吁了口氣,道:“這個人是誰?”
溫守拙囁嚅道:“他叫陸白,我只知道他有些手段,曾經他幫我四弟解決了大廈鬧鬼事件,還取回我們溫家被盜走的古劍!”
宗家少主點了點頭,道:“陸白?這名字我沒有聽過,不過,連茅山弟子都肯爲他做事,想必這個人也有些了不得的本事,另外他身邊的一男一女,一個養鬼,一個分明就是妖類,也不是善茬,只不過,他若是以爲就憑這點本事,就能夠招惹我們宗家,還是太小看我們了,也罷,既然他要招惹我,我就讓他知道些厲害吧,我們宗家的高手,也不是吃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