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日光柔柔的撒在大地上,透過層層的樹影,於張雲的衣衫上印出了片片班駁的光暈,微風吹過,捲起了張雲的長髮,但卻卷不走他心頭的離愁,回頭望了眼身後送行的諸人,張雲沉吟半晌,最後道出的卻只有一句:“珍重。”
僅僅十日,在料理完雲門中幾件棘手的大事後,剛剛脫身的張雲不得不又踏上了新的征程,在與自己朋友們的短暫的重逢後,沒想到等待他的依然是離別。
“什麼時候,自己的生活能安定下來呢?”
搖了搖頭,張雲試圖驅散自己心中的失落情緒,看了眼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飛絮,和趴在自己肩膀上變回了原形的寶寶,頓感信心倍增,暗自道:“等這次料理完了雲門之事,自己便帶着她們引退吧,尋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卻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皇圖霸業,不過是過眼浮雲;功名利祿,到頭來也只剩下一捧黃土。可怎奈這世間卻是鮮有人能真正看穿啊。”似乎能感受到張雲的內心一般,位於張雲前方的姜子牙蔚然嘆道。
“上路吧,離別便是重逢的開始。”
安慰了一句此次與自己一同前去崑崙的柳飛絮,拉起了伊人的素手,張雲拍了拍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的寶寶,手中掐起了一道靈決,只見他默唸了一句咒語,剎時他的渾身上下便被燦比天日的功德金光所籠罩了,緩緩的飛離了地面,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飛行,張雲卻也未感到有什麼不適,到是讓一旁將此奇景看在眼中的姜子牙心神劇劇震。雖然猜到了張雲定然不凡,但另姜子牙沒有想到的是,張雲身上所爆發出的力量,不單單與當年佛界第一高手然燈古佛的力量同源,甚至隱隱有超越着然燈的意向,把張雲帶到崑崙,難道真的不會把崑崙帶到某種不利的境界嗎?姜子牙思考的同時也駕起了一奪白色的雲團,如緩實速的衝上了藍天。
將雲朵踩在自己腳下的感覺,沒想到是如此的愜意,眼睛微閉,聽憑着風兒從身旁出過的聲音,張雲竟然有些迷醉了。
在他身側,柳飛絮駕御仙劍催雲刺,一席潔白的長裙被風吹得咧咧做響,配上他那絕世的容顏,卻是宛如天上的仙子一般,經過了一年的修行,隨着修行的升高,柳飛絮的身上也逐漸的生出了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可此時這貌比天人的女子卻是把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了身前那籠罩於耀眼金光中,神聖無比的張雲。
一時間,三人卻也是默然無語,而那小狐狸寶寶卻也是把張雲的肩頭當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居然開始了修煉。
大地上的景物飛快掠過三人的腳下。。。。。。。。。
天庭,靈宵寶殿。
一名身穿金黃色袍服,頭帶九龍翠玉冠,腰繫九轉七星帶的中年男子端坐於靈宵寶殿之上,只見他面色微白,一雙眸子彷彿一泉深潭,讓人望之不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傲的笑,看了眼身前侍者傳上來的宗卷,然後扔到了身前鑲滿金玉的桌案上。卻是默然不語。
一條不知何源的仙河呈半弧形將他圍住,縷縷仙氣從仙河中飄蕩而出,如同陣陣霧氣,把他的身影籠罩在了一片朦朧中,隱隱約約卻只能讓人看到那雙讓人深幽的眼眸,仙河之上橫亙着三座幾近透明的微型白玉橋樑,明眼人一看便可知,那小橋竟然是用最爲珍貴的極品仙石整個雕成的。
距橋不足五米,兩列文武整齊的矗立着,或威武雄渾,或仙風道骨,與人間的官員盡皆朝服不同,這天庭上的神仙們卻是衣着各異。
“陛下,不知道雲門之事,您有何定奪?”
懷抱寶塔,高大威武,身着元帥袍的脫塔天王李靖走出朝班,朝着仙橋之後的天界至尊拱手問道。
“沒想到朕也只是閉關三天,凡間便發生出了如此大的變故,諸仙家可有誰知道那雲門的來龍去脈。”聲音威嚴,神色如常,隔着煙霧,那雙眸子的位置卻是分毫沒動。
“稟陛下,那雲門崛起不足兩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不一樣的時空,時間流逝的速度卻也是不同)乃是一名叫張雲的凡人一手創建的。”
眉心長有一顆金色星星圖暗的白袍道人上前道,雖然這道人長的是白髮百虛,但聲音和容貌卻慌如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人一般。
“金星有所不知,那張雲決非凡人。”
驀地睜開了閉合的雙眼,懷抱拂塵,身穿黑色太極道袍的太上老君搶出了朝班。也許這靈蕭寶殿之上,也只有他能夠知道雲門事件的重要性。
“老君此言,從何而來?”仙河之後,盂帝開口問道。
“回陛下,在這三界之中,五行之內,無論神佛、妖魔、鬼怪,凡人亦或是妖族的名單上,老臣卻是找不到那張雲的名字。”
竟然有此奇事?一時間靈宵寶殿上衆仙無不交頭接耳,要知道這些年來,唯一一個不在三界之內,跳出五行之中的角色只有那把天宮鬧的天翻地覆的齊天大聖了,如若於這世間再出一個如他一般的存在,那對天庭來說絕對又是一場浩劫啊。
伸手示意大家停止議論,太上老君繼續說道:“非但如此,那張雲身上卻也是有着大神通的。”
說到這裡,太上老君從懷裡掏出了一面八角鏡,拋到了空中。默唸了一句法決,只見那八角鏡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青光,映得整個大殿一片碧綠。衆仙無不嘆道:“老君的法寶乾坤鏡當真不愧爲上品仙器啊,如此聲勢,到是讓人羨慕的緊。”
青光慢慢淡去,如同一幅幅畫卷,鏡中給諸人呈現出的卻是一個讓羣仙驚恐無比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