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莊園外的馬路。
一輛豪華轎車,急速朝莊園駛來。
轎車來到莊園門口停下,從車上走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中年人張望着莊園裡面,眼中帶着嚮往和敬畏。
他就是萊頓市的議員,弗蘭克。
弗蘭克在萊頓市的權勢很大,每天都有很多富豪排隊想要見他。
他到萊頓市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是貴賓的級別。
然而,他今天來到皇家莊園門口,卻是畢恭畢敬,不敢逾越半步。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只能站在莊園門口。
沒有經過莊園的人同意,絕對踏入莊園半步。
弗蘭克從懷裡掏出一張精緻的拜帖,和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隨即,微笑着朝在門口值守的一名安保人員招了招手。
“什麼事?”
安保人員到弗蘭克面前。
“安保先生,麻煩你將我的拜帖和禮物交給安格斯管家,禮物是一副翡翠鐲子。”
弗蘭克臉上掛起恭敬討好的笑容。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
只要這座莊園的主人,那個神一樣的男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就是莊園裡的一條狗,都必須恭敬對待。
安保人員看了看弗蘭克手中的東西,接過拜帖,卻沒有接禮物。
方井然在莊園的時候,立下了規矩。
沒有經過他本人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收禮。
沒有人任何人,敢違背這個規矩。
安保人員接過拜帖,立刻轉身,快步走進莊園。
很快,來到安格斯老管家面前。
“安格斯管家,萊頓市議員送來拜帖和禮物,禮物是一副翡翠鐲子,我沒有接。”
安保人員語氣恭敬。
安格斯接過拜帖,打開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聽到主人有可能回來,他第一個送上拜帖,倒是有心了。”
“一副翡翠鐲子,恐怕要幾十萬英鎊。”
“只是,沒有主人的同意,我不會收他的禮物。”
“你回覆他,拜帖留下,不收禮物。”
安格斯老管家笑了笑,揮了揮手,示意安保人員離開。
“是。”安保人員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弗蘭克接到安保人員的回覆,遺憾的嘆了口氣。
他把禮物收起來,站的筆管條直,無比恭敬,神往的看着莊園裡面。
他的秘書看到這情況,便走下車,不禁有些惱怒起來。
“先生,怎麼回事?”
在萊頓市市,弗蘭克議員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人們恭敬對待的貴賓。
於是,這位秘書就想要找莊園的人員理論。
然而,當他看到莊園門口站着的幾十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守衛,頓時不敢上前了。
這些軍人守衛,還算是好的。
關鍵是那些安保人員,每個人都是殺氣騰騰,一看就知道是絕對的危險人物。
這位秘書,經常打着弗蘭克議員的旗號,耀武揚威。
然而眼前的陣仗,讓他覺得,就算是議員,沒有經過允許,想要強闖莊園,都會是死路一條。
“皇家莊園的傳聞是真的?”
秘書狠狠嚥了口唾沫,額頭冒出冷汗。
他忽然想起來,一些關於皇家莊園的傳聞。
那些傳聞,每一個都讓他心驚膽顫。
“看來你已經意識到了,如果你敢放肆,就算是我都救不了你。”
“整個鷹國,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
弗蘭克聽到秘書的表情,不禁冷哼一聲。
還好秘書說話的聲音不大,沒有讓其他人聽到。
若是讓那些安保人員聽到,絕對會立刻衝過來,把秘書拿下,交給莊園的安格斯老管家處置。
哪怕他是議員,手握重權,都救不了秘書。
說不定,就連他都會受到牽連。
“先生,皇家莊園的主人到底是誰?”
秘書目帶驚恐,竭力壓低聲音,顫聲詢問。
“是我招惹不起的人,不僅是我招惹不起,鷹國任何人都招惹不起!”
“他一句話,就把我捧起來,同樣的,一句話,也能把我踩下去!”
弗蘭克議員臉色凝重,接着浮現感激之色。
曾經的他,只是萊頓市政務部門一個底層官員,快到三十歲了,還是混在最底層。
有一天,他深感自己懷才不遇,心情非常鬱悶,就到酒吧喝酒。
從酒吧出來,碰到了幾個流氓,正調戲一個女孩。
他正義感爆發,再加上喝了點酒,跟那幾個流氓幹了一架。
他的行爲,正好被那個男人看到了。
那個男人,說了一句。
【這人有正義感,挺不錯的。】
就是這句話,或許那個男人說了就忘了。
然而,他的前途,從此改變。
那些爲了討好那個男人的人,一點機會都不願意放過。
不斷的給他創造機會,提拔他。
短短的半年時間,他就從一個最底層的官員,成爲了萊頓市位高權重的議員。
那個男人消失了好幾年,今天很有可能會回來。
於是,他推掉了所有會議,推掉了和重量級投資商的面談,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莊園,送上拜帖和禮物。
“這麼恐怖?!”
秘書心神俱顫,驚駭欲死。
通過議員的話,他算是對皇家莊園的主人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識。
一句話,就能夠把一個最底層的官員,捧到議員的位置。
這絕對是,在鷹國境內,權勢滔天的人物。
還好,還好剛纔自己說的話沒有傳到莊園人員的耳朵裡。
要不然,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馬路盡頭,有一輛豪華轎車急速駛來。
這輛豪華轎車,比弗蘭克議員的座駕,還要高級得多。
勞斯萊斯!
秘書雙目微眯,馬上把這輛勞斯萊斯認了出來。
這是,萊頓市首富詹姆斯的車。
鷹國,是資本的世界。
首富,比議員的地位還要更高。
詹姆斯首富,掌控着萊頓市的很多產業,決定着數十萬人的工作和生活。
就算是議員見了,都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竟然也來了?”
秘書很是意外,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我早就猜到他會來,或者說他不敢不來。”
“不過,他還是慢了我一步。”
弗蘭克議員臉上流露出慶幸的表情。
很快,勞斯萊斯行駛到莊園門口。
跟弗蘭克議員的轎車一樣,這輛勞斯萊斯,只是在門口停下,沒敢開進莊園。
當然,就算是他敢開,也絕對開不進去。